郭小旗見劉姓書生拿周老漢的斷指說事兒,氣的跳起來罵道:“狗入的,錦衣衛裡的老祖宗也是你能編排的?跟爺去南鎮撫司見識見識吧!”
周老漢卻一把抓住郭小旗,眼如鷹隼般盯著劉姓書生,聲如金鐵般說道:“這位小相公應該是東林的人吧?你們東林和東南大戶就要大難臨頭,小相公還不知道收斂,怕是要禍事上身啊!”
那三位書生也是一時意氣用事,真格的聽到南鎮撫司的名頭,才想起來當麵的可是如狼似虎的錦衣衛,三人臉上不約而同地現出懼意,但周老漢的一番話卻又讓他們十分下不來台!
劉姓書生梗著脖子說道:“你這老漢胡說什麼?當今萬歲對我東林一脈信重有加,劉一燝劉大人已經是當朝次輔,楊漣楊大人也升任左都禦史,日後萬歲對諸位東林君子還要更加重用,你卻說東林要大難臨頭,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周老漢瞥著劉姓書生,嗤笑道:“小相公雖然身在東林,卻不是東南人氏吧?”
劉姓書生臉上一紅說道:“我雖非東南人氏,但我仰慕顧、高等先生的學問和風骨,自命東林有何不可?”
周老漢喝了口酒笑道:“所以小相公不知道,東林的書院,東林的官兒,個個背後都有東南大戶拿銀子撐著,所以東林的官員反對官船入海,反對商稅,反對礦稅最為狠厲,他們嘴上喊著朝廷不應該與民掙利,但卻對東南大戶,行私走海,偷漏稅銀,盜挖礦山視而不見。東南大戶就是在你們這些東林官員的護持之下,賺下了如山似海的銀子,五百斤的銀南瓜整窖整窖地存著,卻連一丁點兒蠅頭小利都不願撒給朝廷,用萬歲爺的話說,這叫拔一毛可利天而不為也,萬歲爺對東南大戶已經有了這樣的評價,你說你們東林黨還死保著這些金主,你們能落得什麼好處?”
眾酒客聞言無不到抽了口冷氣,當即有人問道:“周爺您說的這都是真的?”
周老漢冷哼一聲說道:“你們真當廠衛是吃乾飯的?這事兒早就不是什麼隱秘了,隻不過兩位先帝爺被你們這些讀書人給唬住了,才投鼠忌器沒拿他們下手,可當今萬歲連在金鑾殿砍殺官員的事情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乾的?到時候東廠的番子和錦衣衛的緹騎撒出去,千百顆腦袋落地,海一樣的銀子拿回來,這天下還有什麼事情辦不成的?”
三位書生被周老漢一席話說的臉色蒼白,他們深知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東林黨人都不會落的什麼好下場,他們跟著東林黨搖旗呐喊,最想的還是博一個好前程,殺頭掉腦袋的事情,當真是沒人願意乾的!
而最讓他們三個膽寒的是酒樓裡酒客的變化,開始的時候這些酒客是以一種仰視的目光看他們的,這讓他們感到極為受用,可此時那些酒客看他們的眼神中卻帶著蔑視,時而還夾雜著幾句冷言冷語,這讓他們感覺如芒在背般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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