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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嬌女 一笑笙簫 13256 字 4個月前

他哼笑一聲:“你指聘禮是吧?”他探頭:“鄭芸菡,你聽好了,等老子把自己洗乾淨,就去給你攢聘禮!你要多少,給個數!”

衛元洲冷笑一下,骨節按得劈啪響,剛邁出一步,鄭芸菡從他身後探出頭,將趙齊蒙剛才給她的粗鄙之語如數奉還:“滾。”

衛元洲挑眉回頭,她居然說臟話。

可真是小看她了。

趙齊蒙非但不生氣,還有點得意:“可以啊,這就和蒙哥哥的說話方式如出一轍啦。鄭芸菡,我們說定了。”

鄭芸菡急急探出腦袋:“誰和你約定了——”

衛元洲將她按回身後,冷盯著趙齊蒙:“滾。”

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鄭芸菡走了。

趙齊蒙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被那個男人拖走,心裡猛地空了一大塊。

他自嘲一笑,光腳踩地回房,再出來時,他換上一身光鮮的衣裳,連頭發都重新梳過,手裡抱著木匣子,往鄭煜澄的院子走去。

鄭煜澄對“粽山”一事既不讚成也不反對,正在房內寫信。

咣。一隻木匣子丟在他麵前。

鄭煜澄緩緩抬起頭來。

趙齊蒙讀過書,也學過禮,可當他一本正經的給鄭煜澄敬了個讀書人的禮後,鄭煜澄第一反應是放下筆,警惕的後退。

“有事?”

趙齊蒙神情嚴肅,將自己的身世簡而言之,又推

了推盒子。

“憑我一己之力,即便有機會翻案,中間少不得波折和耽誤。我想求鄭大人幫我父親翻案,為我趙家正名,我想為父親洗冤,為自己贖罪,待完成這些,我的命都是大人的,任聽差遣。”

這事兒有點突然,鄭煜澄略略鎮定,遲疑的將盒子打開翻看了一番。

他蹙眉看著,慢慢抬眼:“若為事實,本官願意相助。至於你之前在山寨中所做之惡,當真願意恕罪?”

趙齊蒙笑的有點渾:“我是不乾淨,若要量刑,就算不死,坐牢也夠嗆。”他神色一厲:“但我想將功補過,做什麼都可以。”

鄭煜澄挑眉:“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有丟命的危險?”

趙齊蒙哼笑:“我覺得我沒那麼容易死。”

鄭煜澄沉思半晌,點頭:“趙大人的案子,我會聯絡金州那邊複查。至於你,我倒是可以安排。”

趙齊蒙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今日如山巒起伏般的心情,終於在最末尾處回歸旖旎,他撓撓頭:“大人既然都答應了,能不能再給一個恩典?”

鄭煜澄輕笑:“我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趙齊蒙站直了,一副他不答應就不走的架勢。

鄭煜澄有點頭疼:“你說。”

趙齊蒙笑了:“如果我們趙家得了清白,我也贖了罪孽,大人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娶你妹妹。”

霎時間,鄭煜澄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變化冷下去,冷過之後,又浮出幾絲笑來。

趙齊蒙頭皮發麻。

“可以。”鄭煜澄溫柔一笑。

趙齊蒙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麼?真的?你真的給我這個機會!?”

鄭煜澄:“若你真的做到自己所說,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清白之人,本該擁有平等的機會。不過,你想要娶我妹妹,還得再見一個人。”

趙齊蒙撓頭,“是、是我未來嶽父?”

鄭煜澄唇角勾出冰冷的弧度:“不,他叫鄭煜星。”

……

山中。

溫幼蓉與溫家兄弟著彩綠練裝隱藏山間,頭頂帶著樹枝綠葉編織成的帽子,往叢裡一趴,不細看都不知道那裡是人。

溫家兄弟是山部這一代裡出挑的後生。

溫幼蓉帶了他們三個,找到當初來過的匪寨。可惜這裡已經人去樓空,全無生活痕跡。又以匪寨為中心,向外層層擴散探山,三日的時間,已經摸遍整座山,手中的山道圖也逐漸完整清晰。

她白日裡耗費體力,夜裡睡得深沉,幾日下來,非但不見憔悴,氣色竟比之前更好。兄弟三人見到她的改變,即便對她的很多事存疑,誰也沒在這時候提出半句,隻專心做事。

為隱蔽行蹤,他們連烤兔子山雞都不可以,本以為這幾日會活的很清苦,沒想阿呦袋子裡有寶貝!

烤製風乾的肉感,鹹香微辣,還有果脯

僅這兩樣,配上他們特質的乾糧和水,這幾日的體力完全充足。

“阿呦,這肉乾太好吃了,管飽蓄力,耐嚼有味,這是你研究的新乾糧?”

溫幼蓉作息大改,精神麵貌跟著變化,素淨無妝,膚白純紅,笑起來都格外動人三分。

手指粗長的肉乾映在她的眼裡,成了小姑娘的模樣。

這哪裡是她會研製的東西,分明是臨出門時,她的小奴隸……哦不,她的小主人吭哧吭哧追出來,硬塞進包袱的。

事實證明,她竟堅持對了一回。

有點想她了,也有點想那個男人……的手。

還是想她更多,畢竟肉乾好吃。

“阿呦,我覺得這山道圖有點怪。”溫祿拿下嘴裡的乾糧,“山勢從北向南走低。以寨子為據點打出來的秘密山道,九曲回腸似的,有必要這麼打馬?而且我們已經進去探過,沒有機括暗.門,像是純粹通行的。”

溫福:“呦姐不是說,那日你們逃跑……”

溫幼蓉抬眼,挑嘴角一笑。

溫壽踹他一腳:“呦姐能叫逃跑嗎?呦姐這叫,戰略性撤退!”

溫福:“哦,那日呦姐戰略性撤退時,這些山匪跟地底下鑽出來的一樣,會不會這樣打,比較容易營造神出鬼沒的恐怖氣氛?”

溫幼蓉抬手扶額,悠然歎道:“就你們這樣,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跟我道不服的?”

三人齊齊看向她。

溫幼蓉撿了根樹枝,在山道圖上比劃:“但看山道的結構,的確是四通八達。但若是為了堵截途徑山中的車隊人馬,像這些地方……”

她點了幾處斜壁陡峭與荒無人煙的山間溝道:“車隊會走嗎?既然不會走,為什麼在這裡也要打?”

三臉懵逼中,溫幼蓉將樹枝折斷,在山道中擺出明確的三個方向:“但若是分成這三個方向看,就不一樣了。”

三人湊上來一看,臉色大變。

這座山縱貫南北,接在金州和司州之間,出山向東就是並州。

但從山道的通向來看,確實可以連接這三州,如果想要暗中運送人和貨物,又不想被人發現行跡,的確可以走這些秘密的山道。

溫幼蓉拍拍手,語帶嘲諷:“我倒是覺得,那個公主做了件好事。若非她膽大包天,拿著皇帝的疼愛來當貪官汙吏的靠山大佛,從中漁利,結果把自己玩脫了;個中精彩,世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出。我們厲山祁族,為防河患,傾百餘年劈山灌水,可這些蛀蟲,為權勢私利,一人刨一爪子,便有了這個,你說厲不厲害。”

溫祿嘿嘿一笑:“早知道有他們,劈厲山就該剁了他們的爪子去刨,指不定五十年就刨開了。”

說笑間,溫幼蓉忽然冷道:“小心——”

破風聲來,一支箭入土數寸。

弩發之箭,射程有限。

三人

瞬間作戒備狀,將溫幼蓉護在最中間。

溫幼蓉伏地聽山,一躍而起,“那邊!”

四人配合默契,飛快追過去。

山間跑跳對他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便是身負輕功者也未必有他們靈活。

溫幼蓉目光所及,已見到幾個黑影。他們察覺自己快被追上,忽然閃身入了山道。

“停下。”

三人立刻不再追,多一句疑問都沒有。

“看前麵。”

三人循聲望去,紛紛愣住。

他們一路下坡追跑,沒想到到了一處山間崖底,自下往上向外傾斜的山壁上,竟嵌著懸棺。

懸棺是個彆族落的送葬方式,但不是並州或金州有的。

溫祿呼吸一滯,顫聲道:“阿呦,你們不是說,並州那幾個貪官將並州蛀空,少了一大筆銀子嗎?你說會不會……”在這裡麵?

溫幼蓉觀察四周,臉色忽變:“回去!”

三人愣住。

她已轉身去尋來時的路:“立刻回並州!”

作者有話要說:鄭煜星:讓我康康是誰想讓我把他jio杆兒都撇斷?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呆小汪5瓶;無趣的人兒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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