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一些簡單話語的航崽著急地呼喊:“媽媽!”
警校生看到此情此景,震驚無比:這人不知道附近就是警校嗎?怎麼敢的?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敢,妃荔此刻正是被對方挾持,這人還嫌棄在旁邊阻礙他的動作,很是隨意地把車往旁邊踢。
不過一腳還沒踢出去,這個即將要做處的動作已經徹徹底底惹怒了妃荔。即將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子把外麵的一層油皮抹破了一點兒,她也絲毫不畏懼,一腳踩到對方踢到一半的腳上。
緊接著一手扯住對方的手腕,一手朝著對方胸膛來了個猛擊,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又動作她靈巧地從對方的手臂下竄了出去。
麵對麵有了足夠的空間,妃荔當即就用上了柔道裡的招式,把人撂倒在地。
“呼——”剛想放鬆下來,那人吃痛腿腳沒有任何規律地亂蹬不小心碰到了推車的車輪。
停在人行道上的推車順著那邊下坡的方向滑去,妃荔伸手去抓沒能抓到,車輪越滑越快她的腳步也變得更快。
推車裡的航崽和景美變成嬰兒後還沒經過這樣刺激的事,尤其是景美更是滿腦子都是嬰兒的本能,害怕地哭嚎著:“哇、嗚、嗚!”
事情發生的太快,教官那邊安排著人幫忙,一些人往妃荔那邊趕緊跑著,一些人把倒在地上又爬起來想溜的犯人逮住。
聽到景美驚慌無措的哭聲,妃荔用上最快的速度飛撲到了推車把手上,與此同時再穩住自己的身體,把因著她的體重導致前翹的推車車架逐漸變得平穩。
航崽沒有再感受到下滑到動力,長長舒了口氣,回眸看向妃荔時,入目都是她的不安。她身體止不住哆嗦著,臉上的驚恐狀依舊殘留著,未曾恢複到正常的神色。
下一刻他的臉頰和景美的臉頰都被妃荔輕輕托住,妃荔擰著的眉頭稍稍緩解:“還好、還好。”
景美的本能還占據上風,看到妃荔的臉後確實安心了不少,然而她的害怕、委屈以及對媽媽的依賴都得發泄出來。
藕節胳膊快速揚起,她拉著妃荔的衣袖要沿著妃荔的小臂往她身上攀去。
“嗚嗚嗚嗚!!!”
她宛若一隻受驚的小白兔,非常渴望媽媽的安慰。
妃荔沒有讓她失望,左手握著推車把手,用著右手小心翼翼地把景美抱到自己的懷中。她掂了掂托穩了景美小團子,景美瞬間化身牛皮糖緊緊黏在了妃荔的身上,小臉毫不客氣擱在她的肩頭,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來遲的警校生連忙詢問:“你們有沒有事?”
剛才的情況真驚險,幸好她的身手了得,及時攔住了推車的滑動,要不孩子怕不是要受傷。
鬼塚教官緊跟著到來,看了眼推車再看看哭唧唧的奶團子,除了收到驚嚇其它方麵沒事,不幸中的萬幸。
事情真的發生太快,從事發到現在大概還沒有一分鐘。
“沒事。”妃荔驚魂甫定。
隨即她也俯身和航崽說些話語:“小航,你還好吧?”
航崽搖搖頭揮舞著小手,一點兒都沒被嚇到,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寬心:“媽媽,啊、沒。”
“哇,小寶寶好堅強啊。”旁邊的人都被航崽逗樂了。
隻有鬼塚教官雜亂的眉毛不由得上挑:“小航?”再瞧瞧這崽崽模樣,咋和七年前他那個班裡的班長神似。
他還沒想到什麼,馬路那邊一大三小的隊伍朝著他們的方向快速奔跑。
妃荔定睛瞧了眼他們,手裡還在不停地輕柔拍著景美後背哄著小景美,嘴裡也沒閒著:“小萩、小鬆、小光,你們怎麼在這裡?”
鬆田爸爸先一步解釋:“我帶孩子們去買點兒東西,沒想到這麼巧。”
小萩望著哭的稀裡嘩啦、淒淒慘慘的景美,剛想問,結果小鬆搶在了他前麵:“媽媽!你們又發生了什麼事?”
小光觀察了下四周,又看到了妃荔脖子上沁出了丁點兒鮮血,貓眼中皆是關心:“媽媽,你的脖子受傷了。”說話同時他從兜裡拿創口貼,在他之前小萩拿出了紙巾給妃荔擦了擦。
妃荔這邊還沒說情況,就有人替她說出了當時的情形。
崽崽們神色大變:“媽媽,下次出門我們還是一起吧。”
媽媽遭遇事件的頻率真的太高了,就帶著弟弟妹妹們出去體檢,還能被當作人質。但是媽媽倒黴不是彆人傷害他們的理由,小鬆氣得不行,跑過去就給被逮住的犯人來了幾拳。
反正他是個還沒懂事的小朋友,不揍白不揍。
這揍完後他發現了這人不對勁的地方,小萩他們和妃荔也匆匆跑了過來,妃荔聽著對方說的邏輯不通的胡話有點傻眼。
小萩伸手指了指對方的手臂心中了然,但是還是裝出了孩子的疑惑:“咦,這個點點是什麼呀?”
鬼塚教官循聲望去立刻找學生把人送到警視廳那邊,這人絕對吸了du。
他開口的聲音吸引了崽崽們的注意力,刻入dna的敬畏襲來,崽崽們忙不迭竄到了妃荔和鬆田爸爸身後藏了藏自己的身影。
剛才隻顧著關注犯人和媽媽,竟然沒看到鬼塚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