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地上實在太咯了,不舒服,他既然是收費的,就該艱苦一點。

陸遇安跑台子下麵轉了一大圈,物流園區嘛,什麼也沒買到,就買了幾個塑料包裝的小甜甜圈,和兩瓶飲料,才把一瓶飲料的瓶子擰開,愣那兒了。

套子是她從門診藥房裡,翻來的。

“咱先會著聊會兒天吧,我跟你說秦姐,你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緊嗎?”陸遇安睜著眼睛說瞎話,把飲料遞給秦文芳了,說:“因為咱們彼此不了解,先說說話,交流一下,明白嗎,你得徹底放鬆下來。”

這個直戳戳的,體位說來就來的女人,聽的特彆認真,搞的陸遇安覺得,自己簡直像那些野雞培訓機構裡借著靈性雙修揩女人油的野雞大師似的。

“能說說,咱爸是為什麼犯的事兒嗎”天為蓋,地為床,陸遇安側坐在墊子上了。

她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呢,但就是顯得特彆嬌小,這麼摟著,特有成就感。

“我大姐,給人欺負了,沒了。然後他把欺負我姐那人,給殺了,於是就入獄了。”她答的很痛快,當然,這事兒聽起來,也挺痛快的。

“你呢,你對這地兒好像也挺熟悉的,呆過嗎,少管所,還是戒毒中心?”她反問他。

陸遇安笑了:“我從小到大都特彆乖,真的。”

成績優異,體能卓著,除了因為選專業跟家裡人鬨過,就沒乾過什麼出格的事兒。

秦文芳突然就噗哈哈哈的,笑開了:“可你為了錢……”

陸遇安揩了揩她的唇,順勢就吻下去了:“不要隻談錢,談錢你放鬆不了,你得相信我是真的愛你。”

唇才略沾了沾,這女人就激動的不行了,眼淚往外湧著,哭個不停。

陸遇安停了停,把手機電筒打開,緩緩照過鐵絲網,在她耳側吹了口氣:“我要關手電筒了,你等會,有好看的!”

電筒一關,星河重亮,月光又回複了剛才的顏色。眨一眨眼的功夫,鐵絲網上一格一格的亮了起來,仿如一顆顆星星,彙在一起,是:WENFANG LOVE。

這是陸遇安在山下找著的熒光蠟燭,融化以後塗在鐵絲網上的效果,他剛才折騰了半天,就弄這個呢。

又俗氣,又浪漫。

秦文芳把塞不進陸遇安手裡的套子扔了:“風大,回吧。”

她隻想圖個歡,他這搞的都是什麼呀,小孩子的玩藝兒,敗興。

“彆啊姐,這一套流程才開始,你要聽我引導,明白嗎。”

她遲疑了一會兒,又把那隻套子塞陸遇安手裡了。

這麼好的機會,估計一輩子也不會有了,不搞白不搞,一點兒小小的不愉快,她能忍。

……

“怎麼樣,爽嗎?”完事後,陸遇安問說。

她暖昧不明的笑了笑,躺墊子上了。

連著三回了,陸遇安頭一回算是有頭一尾做了回事兒,特有成就感,追著問呢:“怎麼樣,就說說感想?”

“哎呀,我身上好像爬蟲子了?”

秦文芳把裙子卷了起來,撲著。

她一癢,陸遇安也覺得癢了,七月的草地上,到處是悉悉刷刷叫的小蟲子,秦文芳摸到一隻肉蟲甩了,再撲,還有,從身上不停往下撲著。

回到醫院,累的坐不住,秦文芳又不願意睡隔壁那張床,大熱天兒的,躺她爸身邊,蜷下去就是一覺,睡的死沉死沉的。

“誰擋了我的車?”大清早的,天還沒亮呢,陸遇安給秦文芳這一聲驚醒了。

監獄醫院這麼大的地兒,她的車頭朝著住院部的門戳著,後麵緊貼著屁股,橫懟了一輛車,堵著她出不去。

她的手機一直在響,還是那個沒有名字的號碼,估計是她丈夫。秦文芳並不接,但看得出來,她挺著急的。

陸遇安下了車,正準備照著後麵那輛車上的電話打電話叫人呢,秦文芳的車突然就發動了,慢慢的,她往後退著,擠的對方的車誇誇響著,車門子迅速變形,歪到了一邊兒。

她掏了紙筆出來,記了個自己的車牌號,電話,把便簽給陸遇安了:“給那人貼車上去,趕緊走。”

“好歹等人挪車吧,你把他的車撞壞了,你自已的後保險杠不也廢了?這車一個後保險杠,至少五萬塊吧?”

“我有保險,車損不計免賠,幫他修了不就完了嗎?”她一句話沒說完,車已經到台子下麵了。

原則上,台子下的大鐵門處是要全員下車檢查的,昨天陸遇安下山的時候,看所有人都在排隊等著搜車,檢查。

他是乖孩子,也停車,讓人檢查了一遍。

就秦文芳不,人還沒到呢,她喇叭不停的打著,門房的保安才把門打開,她都沒減速,120的速度直接就衝出門,上公路了。

到了市裡,她找了一有公交車的地兒就把他放下了,一句話也沒說。

陸遇安覺得這女人應該是給自己釣上了,因為昨夜熬了一夜,今天她容光緩發的,顯然,跟昨晚那場情趣盎然的事兒少不了關係。

結果半小時後,微信一響,一萬塊錢就轉過來了。

緊隨其後,追了一句:物超所值,小夥子真的非常棒,加油撒!後麵還追了個微信自帶的笑臉。

就跟頭一回看老媽玩微信,給他發來個為了友誼而乾杯的表情包時,陸遇安嚇了一跳似的,給這女人那個笑臉表情嚇的,差點跳起來。

他以為她那麼刻板的人,不會玩微信呢。

斟酌了很多,寫了又刪刪了又寫,陸遇安本來不想收錢的。

對麵發消息過來了:趕緊收,我兒子要用我的手機打遊戲,快。

陸遇安趕忙一戳,一萬塊錢到賬了。

他也不知道人兒子要玩多久手機,熬到晚上,給發了個:在乾嗎呢?

消息沒發出去,紅色的感歎號,顯示對方已經把他給刪了。

陸遇安以為她是為防孩子看見才刪的自己,跟那上過一回山,知道自己是要給拉去配種的公豬一樣,優哉遊哉的,乖乖兒等著呢。

結果半個月過去了,沒有任何音訊。再半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音訊。他嘗試了很多回想加秦文芳,請求發過去如石沉大海。

這不正好一個暑假,陸遇安覺得她應該是在陪孩子,等開學了,迫不及待的再加,她依舊不加他。

隔壁的房子轉眼就快要裝修好,都開始進家具了,他刻意等,刻意碰,就沒見秦文芳來過一回。

這不私立學校開學嘛,陸遇安作為特聘教師,去開了個會,開完回家,剛到小區門口,就見秦文芳的車從車庫出來,一陣風似的往外開呢。

副駕坐上隱隱約約,有個穿青西裝的小夥子。

握草,陸遇安叫了一聲:這女人把他打入黑名單,不是沒有需求了,大概率,她是給自己換了一男人。

女人找情人,也喜歡換著口味來嗎?

正好手機顯示有微信消息,是私立學校一年級國際班的班主任發來的:小陸,孩子們的義賣集市都想你能參加,來幫我們班加油打氣,好嗎?

學校明天有個公開活動,一年級的孩子們要搞義賣,拿自己多餘的玩具,課外書,或者是零食,賣給高年級的孩子們,賣出來的錢,將捐給貧困山區的希望小學。

陸遇安想都沒想就回:我肯定參加。

他得到學校裡去堵秦文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