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二更你是人生裡從來沒)(1 / 2)

雖說有104名選手,但四組同時進行,52組也不過需要進行13輪。

每一輪的演講時間限製在5分鐘,間隔很緊湊,一個多小時就能輪到最後一組。

等待的時間裡,薑婉趴在又畫了一幅四格漫畫。

沈平則已經出發了,向樂言還在座位上念念有詞,整個等候室裡隻剩下寥寥幾人。

薑婉拿著畫去找工作人員。

剛才薑婉畫畫的整個過程中,工作人員都非常緊張地注視著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在規則的底線上起舞似的。

“就算我把演講稿默寫出來,那也不算違反規則吧?”薑婉問。

工作人員:“……”果然,再嚴密的規則,也會在事先根本沒有想到的地方被這群腦瓜過於靈活的選手們找到空子。

“不過我沒這麼做,”薑婉舉起手裡的兩張紙,“但能幫我拍一下照片嗎,等我拿回手機以後發給我。”

選手們已經被沒收的手機當然是不可能在比賽尚未結束的時候還回來的。

工作人員長舒一口氣,很好脾氣地答應了下來,拿出自己的手機拍照,又問:“那這兩幅畫你不要了嗎?”

“不要了。”薑婉搖頭,在紙上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

反正這種東西隨時都能畫出來。

成為一名優秀的外交官反正並不需要唱歌和繪畫的天賦吧。

……至少肯定不是必須的吧!

薑婉回到座位上時,50號的兩名選手一前一後出去了。

向樂言仍然在念念有詞,半路中突然蹦出一個“aviculturists”,正是兩人一天前試背的那篇文章第一個詞。

薑婉:“……”能在“外星人入侵世界”這個命題裡加入“養鳥人”這個詞,不是腦回路神奇就是走火入魔。

向樂言不是前者,所以八成是後者。

用彆的世界觀來說的話,大概叫做“有了心魔”。

在泉外人中間待得久了,薑婉常常忘記人的心靈是很脆弱的。

她花了幾秒鐘去想要如何轉移向樂言過於緊繃的注意力,才開口說了一個“給”字,工作人員就探頭進來敲門通知:“51和52號,一起出發吧。”

最後四名選手一同站起身來,向樂言問:“給什麼?”

原本準備好的說辭,時間也不夠用了。

薑婉改口隨意地問:“給aviculturist改一個字母,讓它變成另外一個詞。”

三名選手同時陷入沉思。

薑婉公布答案:“apiculturist。”

向樂言:“……什麼意思?”

“養蜂人。”薑婉頓了頓,一本正經地忽悠,“有時候變換一個字母就能將單詞轉換釋義,所以做人不要太執著於一時。你不是黑馬組的嗎?乾坤未定,誰都可以是黑馬。”

向樂言失笑:“這句話本來不是‘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嗎?”

“我這生還沒去過黑馬組,”薑婉理所當然地說道,“但你可以試試。”

向樂言深吸一口氣,停在門口:“我也是這麼想的。”

作為省賽高分組得到的些微優待,同號的種子組選手可以比黑馬組先入場。

薑婉先進門,演講時間完美地掐在4分58秒,最後離開教室,和向樂言擦肩而過。

前往第二等候室的路上,51號的種子組選手好奇地詢問薑婉:“如果向樂言真的分數比你高怎麼辦?”

薑婉設想了下,很是期待:“我沒想過

,但那不就更有意思了嗎。”

51號選手大為震撼:“容我問一句,你是人生裡從來沒有輸過嗎?”

“當然有輸過,但都不是我覺得我能贏的場合。”薑婉莞爾,“世界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人,哪怕是我也不會覺得自己現在能去參加奧林匹克運動會並且拿冠軍。”

51號選手下意識鬆了口氣,隨口問:“比如說,你在什麼地方輸過?”

“我參加過素描和國畫的比賽。”

“……”51號選手無語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所以對你來說,未來之星完全就是‘你覺得你能贏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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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薑婉點頭。

“……聽說你還參加了法語部的比賽?那個也是嗎?”

“前三吧,其餘要看發揮,”薑婉想了想,說道,“葡萄牙語的話我有把握。”

51號選手恍然:“這就是大佬的自信嗎?”

“有自信比沒有自信要好,”薑婉道,“我麵對所有事都充滿自信。”

51號選手:“……懂了。”薑婉對靈魂畫技的信心就是這兒來的吧。

薑婉走進第二等候室,發現裡麵安靜得簡直有點嚇人。

門打開的瞬間,大半個房間裡的人都看向了她,像是一群唰一下轉頭的向日葵。

第二等候室裡懸掛著四塊轉播屏幕,為了互不乾擾,分彆放在了房間的四角上。

現在絕大多數人都正站在播放著向樂言的那塊屏幕前麵。

大概是全程轉播。

薑婉這麼想著,走進門裡,淡定開口:“誰有糖?”

撐著椅子的謝逸一個手滑差點磕到額頭:“你第一句開口問的怎麼會是糖啊!”

季惠惠自然地舉手:“薑婉,我還有一袋大白兔奶糖,要嗎?”

“要。”

“現在不是吃這個的時候啊。”沈平則阻止道。

謝逸詫異地看向沈平則,主要是詫異這個泉外人怎麼突然口吐人言。

沈平則緊接著又說:“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我可是受到我們全班人委托要盯著薑婉好好吃一天三餐的!要是糖吃飽結果不下飯了怎麼辦!”

謝逸:“……”你果然也不是人啊!!

薑婉無視沈平則,吃了顆奶糖補充大腦渴望的多巴胺,才問:“這麼安靜是因為大家都不想比了嗎?我記得往期棄權的選手也不是沒有。”

薑婉自己更不驚訝,她慢悠悠咀嚼著奶糖收回視線,完全沒有去找其他人名字的意圖。

——你倒是說完為什麼啊!一聽就充滿了內情的故事才開了個頭不要直接停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