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望？”薑婉不假思索，“按照賽製繼續每一場比賽就好了。”
謝逸正好成功補位，大悲大喜，當場和沈平則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對空氣打了一頓王八拳：“好耶！”
第二輪的比賽安排在兩天後，這期間選手們可以自行安排——當然對於薑婉來說，她得趕個場去參加法語部的比賽。
“這個很簡單啊，”季惠惠彎腰越過薑婉去看沈平則，“你就反問，‘薑婉在的比賽還用得著問我結果？’不就行了，泉外人懂得都懂。”
兩個人不知道有意無意，說得字正腔圓，整個房間都聽得清清楚楚。
主持人：“……”哪裡期待了？！
薑婉舔掉黏在牙齒上的甜膩奶糖，一邊慢條斯理剝第二顆，一邊說道：“這樣哦。我剛剛還以為你們看了我的演
講害怕得不得了呢。”
分數排在第21、比沈平則低了03分的謝逸捂臉歎息。
“那就好，”薑婉拍拍身邊的座位，對和自己一起進門的人說道，“坐吧。”
謝逸一臉深沉：“以前沒有跳級或者去天才班是因為你不想嗎？比如想要體驗普通的人生之類的。”
沈平則坐在薑婉右手邊的座位上，納悶地問薑婉：“我記得比賽結果是不能透露的吧？班裡在問我們結果。”
主持人略感欣慰，然後笑容逐漸消失：等等，這個氣氛怎麼好像我晉級下一輪比賽了似的，不對吧？
——薑婉的名字高懸第一，沒有人覺得驚訝。
“分數不出來之前誰知道結果？我偏要進前二十，偏要下一輪繼續和你正麵比較！”
周圍選手：“……”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大聲公告薑婉是你們學校的人讓我們不要眼紅嗎，嘁。
“薑婉今天是高一吧？”謝逸好奇地問，“一般好像都會選擇在高二來參加未來之星，你怎麼高一就參加了？”
沈平則和季惠惠分彆找到自己的名次，季惠惠在第7名，而沈平則堪堪掛在了第20名。
季惠惠憐憫地回頭給了顆糖：“太酸了，吃點甜的吧。”
聲音裡毫無期待之意，甚至許多人的思緒好像還在神遊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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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薑婉抬起頭來開心地道，“越明時果然能看懂我的畫。”
向樂言的表現很不賴，隻論分數排在第19名，屬於超常發揮。
可問題是捉對廝殺的判定優於分數，他的分數比薑婉低，慘遭淘汰。
幾秒鐘的沉默後，主持人保持著敬業的笑容，示意工作人員將分數排名投放到了房間最前方的大屏幕上。
“才才沒有！又不是第一次看你演講，你省賽直升的視頻這裡誰沒看過？”
袁瑤大驚失色：“……不要在國家官方賬號的直播上打你們學校的招生廣告啊！！”
“那有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呢？”
大部分人選高二參賽的原因也很明顯：高三要準備高考沒時間，高一又少了一年的語言積累。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薑婉，我和你拚了！！”
沈平則恍然大悟，低頭打字。
薑婉想了想，問：“現在是直播嗎？”
袁瑤點頭：“但隻是網絡直播，不上電視台的。”
選手們目眥欲裂。
“薑婉，一會兒我們出去吃？”季惠惠語氣柔和地問，“你今天肯定累了，晚上要吃點好的補補。我們和你一起出去，就不怕走錯路了。”
反正未來之星每年都會舉辦，高二參加是最適合的。
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將視線移向屏幕的左上角。
袁瑤：“……”你開心的是這個？比賽呢？？
有八卦！
其他選手眼前一黑：“……”這個人性滅絕的泉外三人組居然全部留下來了？？
“因為我想提前一年拿錄取通知書。”薑婉道。
雖然殘酷，但名次一旦公布，一大批選手就不得不打道回府。
51號選手冷哼：“才沒有在羨慕嫉妒。”
選手們集體沉默了幾秒鐘，紛紛拍桌而起：“怎麼可能？雖然你是很厲害，去參加國際演講大賽也完全沒問題，但我好歹也是海選一路闖過來的，怎麼可能到了國賽就膽怯退賽？”
袁瑤趕緊追上她：“薑婉同學，對於接
下來的比賽，你有什麼樣的展望呢？”
選手們這才跟著鼓起掌來，氣氛逐漸熱烈。
選手們慢了半拍才稀稀拉拉地回答：“期待——”
“跳過一次了，所以我十四歲卻上高一。”薑婉說，“不去天才班是因為越明時不想去天才班。”
……
沈平則握拳一個原地起跳：“好耶！”
選手們陸陸續續走出會場時，袁瑤一下就找到了薑婉：“薑婉同學，聽說你又以絕對優勢拿下了第一名。現在的心情怎麼樣？我看你麵帶笑容，應該是很開心吧？”
“也行，”薑婉麵向屏幕，認真介紹：“泉亭外國語學校即將開始新一年的全省招生，有意向的家長們、還有即將小升初的同學們，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學校。”
51號選手下意識想坐到薑婉旁邊，但在她這麼做之前，季惠惠已經一屁股把那個位置占走了。
“……”剛剛才安撫了一室高中生心態的薑婉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太符合“人無完人”的定義了。
主持人含笑走到房間中央，說道：“同學們，剛剛的比賽結果已經新鮮出爐了，你們期待看到自己的分數嗎？”
51號選手無言以對地選了空位坐下。
薑婉左右看看，帶頭鼓掌。
薑婉回完消息收起手機，分了袁瑤一顆大白兔奶糖就要走。
剛才還死氣沉沉的第二等候室瞬間就燃了起來，人人背後仿佛都燒著熊熊火焰。
但這個話題沒來得及進行下去，因為主持人、評委、以及最後兩名選手已經推門進來了。本來正要接著說下去的薑婉也自然而然地停住了話頭。
選手們的耳朵一瞬間全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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