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看車尾燈的眾人恍然大悟:“說得有理。”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周老師頭疼得不行,“我還得去打好幾個電話。”
“我還要回去吃沒削皮的土豆。”
林小青臉色一變:“我是絕對不會吃香菜的。”
薑婉舉手讚成:“我也不想吃蒲公英。”
“誰讓你們吃蒲公英和沒削皮的土豆了了,”周老師沒好氣地說,“吃到有問題的就彆吃了,重新去打飯,食堂在重新做。”
林小青:“……周老師,意思是香菜不算有問題嗎?”
“不要挑食!”
“挑香菜不叫挑食!”
王如舉手打斷這場爭論:“我可以吃香菜,那份我先吃。”
飯桶使世界和平。
薑婉回頭看向地上已經被撲滅的火堆。
她其實也沒想著毒殺穿越者,也沒有對穿越者們升起過能上刑法的念頭。
這一切的發生,好像和泉外有著莫大的關係,又好像全是穿越者自己腦補過多折騰出來的。
聽起來似乎有點令人同情。
但難道因為穿越者們可能是被迫的、懊悔的,她就可以放任這些穿越者在這個世界裡為所欲為了嗎?
思考入侵者是不是無辜沒有任何意義,薑婉選擇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
劉老師去醫院的第一天,周老師說毒發正在搶救。
劉老師去醫院的第二天,聽說有好轉跡象。
“這叫假愈期,”校醫冷靜地說,“鵝膏菌中毒後經常會出現假愈期,今天才是最危險的。”
劉老師去醫院的第三天,周老師說再度毒發又在搶救。
第三天的深夜,薑婉聽見了世界修複進度+1的聲音。
第四天,有人看見了身穿黑色西裝、拿著白菊花的周老師出現在校門口。
林小青歎氣:“人走茶涼,死者為大,也就不說他什麼壞話了,希望他下輩子做個好人。”
薑婉:“……”拿著氣人係統做個好人,難度可能有那麼一丟丟的大。
“我覺得這件事對泉外影響最大的地方在於……”周聞星說,“以後幾年的學農,大家都不會再亂吃東西了。畢竟這是血的教訓、生命的代價。”
王如舉手提問:“所以我們要去參加劉老師的葬禮
嗎?”
“不了吧。”大家反應很一致,“他討厭我們,我們也討厭他,換位思考,我可不想在我的葬禮上看見和我相看兩相厭的人。”
“但他沒有死,所以也不需要葬禮。”薑婉看著手機上董秘的回複,“隻是變成植物人了。”
高二五班眾人:“……?”
大家開始討論“植物人如何才能醒過來”的時候,薑婉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怎麼又是植物人,好像稍稍有些耳熟。
周末的時候,薑婉特地去了一趟劉老師所在的醫院。
越明時陪著她走到一半,突然在劉老師的隔壁病房門口停下腳步:“那是越萬霖。”薑婉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難怪聽見“植物人”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情好像發生過一次。
兩個看起來沒有絲毫關係的植物人、住在一牆之隔的兩個病房,實際卻是兩個任務失敗的穿越者,這場景還挺戲劇化。
薑婉這麼想著,正要走進劉老師病房的時候,對而的病房裡突然傳出了男人的怒吼聲:“彆碰我!”
薑婉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見到了住在對而病號的名字:韓霆。
薑婉:“……”你們穿越者的爛攤子住院都要住在一個窩裡嗎!!
護士不好意思地朝薑婉和越明時笑笑,簡單地解釋道:“保外就醫,狀況不太好。”
一名家屬路過,不屑地冷哼:“爛人一個,毒癮大得很,天天被銬在床上說他腦子裡原來住了兩個神仙,如果神仙還在,他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早就瘋了。”
薑婉:“……”腦子裡是肯定沒住兩個“神仙”的。
……因為住在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