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和謝焱...我們...(1 / 2)

偏執浪漫 小莊周 10692 字 3個月前

直到走到了小區樓下溫語竹才漸漸的回過神來,她有些懵,不是很能理解這件事,她莫名覺得有些古怪,事情的進展好像在某種計劃中那般,比如她手上的印記和出去質問他時,他的身前早就擺好了的合約。

然後就一路開車,直到現在。

她在他的帶領下進了電梯,輸入了密碼,啪噠一聲,她的家門大開。

側身一看,顧寒就氣定神閒的站在她身後,也不催促,像是篤定她無法找借口避開這件事。

猶豫再三,她漸漸清醒,正糾結想找借口蒙混過關,卻被顧寒告知道:“剛剛來的信息,說是謝焱和邊檸已經到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搬?”

邊檸和謝焱。

溫語竹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可是她總覺得邊檸有事情瞞著她,像是刻意不讓她知道,而這件事,顧寒多少是知道點的,溫語竹想主動去看看邊檸到底瞞了她什麼,而不是從彆人的口中得知。

估計就是拿捏到了這一點,他才可以這麼囂張和放肆。

溫語竹自然清楚的知道顧寒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他像是在做交易,告訴她,若是想知道邊檸和謝焱之間到底怎麼了,就必須今天就從這個家裡搬出去,否則,他能一直和她在這裡耗著。

溫語竹其實早在答應和他領證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她想過以顧寒的性格,強要她都有可能,所以現在隻是威逼利誘的讓她搬去家裡一起住。

既然他的要求還沒有越過她的底線,溫語竹倒是沒有太過於糾結,一起住,大不了偶爾假裝公司加個班,回來這裡住,再偶爾出差,在外麵的酒店住上幾晚,總之,隻要她想躲,方法大把。

在心中給自己寬慰了一番,溫語竹反倒沒那麼抗拒和顧寒一起住,她給自己最好的寬慰就是把顧寒當成一個合租室友,成年人的合租,隻要不越過她心中的底線,她都可以選擇和顧寒相敬如賓。

於她現在的能力和背景,根本不能和顧寒鬥,結局肯定不用想,她怕是躺再地上的份上都沒,她不去招惹顧寒,顧寒也彆來招惹她,最好形同陌路,可她自然知道不現實,既如此,她就隻能儘最大的忍耐,對顧寒視而不見。

且還有一個關鍵點就是,這個房子是沈城金買的。

比起沈城金那個老狐狸,她更願意跟著顧寒走,畢竟都是算計她的,她不如挑一個可以撈到好處的跟著。如若她繼續跟著沈城金,她現在根本摸不清沈誠金的路子,定然是連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倒不是說顧寒比不過沈城金,而是顧寒沒有對她使絆子,不然她現在還能安分的站在這裡,怕早就屍骨無存了,她現在前有狼後有虎,隻能把能利用的一切都利用起來。

這樣到時候,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而不是受人擺布受人操控,像是個傀儡。

她想要的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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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語竹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索性回國也沒段時間,什麼東西她都沒買,當初就覺得在這個地方住不久,也以為即將結婚的人是沈寅,卻沒想到是顧寒。

她將最後一個東西收進了行李箱,正準備合上行李箱時,從縫隙裡掉落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她穿著黑色的吊帶連衣裙,鎖骨精致,天鵝頸修長,她仰著脖子,手上捏著一根香煙,煙霧繚繞,她麵容嫵媚,似乎察覺到有人偷拍,她垂眸衝著鏡頭漫不經心的睨了眼。

溫語竹還能記得這張照片,當時是夏夜,那天有極光,很美,可她卻很熱,悶的很的時候,她不想等也不想看了,正準備離開,卻被祁遠苦口婆心的勸住了,然後他說:“你今天好像比昨天更美了,我幫你拍張照,好不好?”

祁遠的攝影技術特彆的好,溫語竹當時隨手擺了幾個姿似,鬱悶的時候隨手抽了根煙出來,祁遠在第一時間點燃打火機,這是他們的默契。

煙點然的那一刻,聽見人群中有人在呼喊,極光來了。

人可能真的是沒得到的總是最好的,她期待了一晚上的極光終於來了的時候,她又欠揍的覺得也就一般般吧,吸了口煙,百無聊賴的收回視線,卻發覺到了祁遠的攝像機正對著她。

她乾脆就這麼盯著他看,他在攝像機後麵,唇角淡淡勾起,帶著些許的縱容。

門後響起動靜讓溫語竹從回憶中被驚醒,這個房子裡除了她就隻有一個顧寒,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她趕忙將照片收起來,卻一不小心滑落掉了地上,照片背對向上,她卻忽然才看見那後麵有字。

——2015年,她覺得極光不美,可她不知道她很美。

沒有署名,溫語竹卻知道是誰,她咽咽口水,下意識地看向了顧寒,他就倚靠著門,單手插兜,神情漠然,同以往沒有任何的區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彎腰向下,撿起這張照片,將它塞進了行李箱,以免再掉出來,她還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行李箱。

樣子看上去像是很寶貴一樣,顧寒看著溫語竹往門口走的背影,口袋裡的手青筋都被逼出了好幾根,他眸光漸漸陰鷙,想上前去質問她,這人是誰,她口中的祁遠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為何又會看著一張照片發呆,到底這張照片給她的意義有多重,有多麼的難以忘懷。

但是後來細細一想,理智勝過了衝動。

不怕她眼眶紅紅的委屈和他解釋,隻怕她冷著眼冷著嗓子反問他,“你有什麼資格?”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他是最沒有資格提起這七年的,他們兩個都很默契,沒有人主動去說,像是刻意避開,像是誰先開口,誰就輸的一塌糊塗。

可是他本來就輸了,卻還是沒有勇氣去問,問她這幾年如何,是否遇見了心動的人,又是否和誰想過共度餘生,又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想起過他。

溫語竹察覺到顧寒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自剛才上車開始,他就一言不發,往日倒也如此,隻是今天格外的莫名其妙,溫語竹沒有打算要去關心,於她而言,不看不厭。

隻是越走越偏,溫語竹忽然發現這條路似乎也不是回半山彆墅的路,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她蹙眉,不解的問道:“不是回去嗎?我們這是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顧寒言簡意賅,話不多說,可見心情極其不好。

溫語竹懶得多問,眯著眼假寐,迷迷糊糊當中,車子好像停了一會兒,她困得很,也沒睜開眼睛去看看,從而沒有看見顧寒把後車廂打開,隨手將她的行李箱打開,旋即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良久,當看見背後的那幾個字時,他肺都快氣炸了,沒有猶豫,他掏出手機拍了溫語竹那麵的照片,然後掏出打火機,修長的手點燃打火機,照片就被這麼燒成了灰燼。

他盯著那攤灰燼仿佛才從酸味中回神,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弧給張秘書,“查,一定給我查出那個人是誰。”

他倒要看看,那個叫祁遠的到底是誰。

張秘書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誰,他應了聲,旋即道:“顧總,那個人很難查,估計是知道有人在查他,刻意隱藏了起來,不過我們倒是查到了一件事。”

顧寒眸光一沉,“說!”

“就是夫人同父異母的弟弟,叫溫聖,聽他們賭坊的說,他最近買了回國的機票。”

顧寒不甚在意,“所以?”

“我聽說他和夫人的感情不是很合,”張秘書支支吾吾:“我擔心......”

顧寒明白張秘書的話外意思,他輕蔑的笑了笑,慢條斯理道:“一個小孩而已,能玩出什麼花樣。”

張秘書也覺得是,於是便跳過了這個話題,和顧寒說起了新公司的事。

溫語竹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而她還坐在車上,身上蓋了一張薄薄的被子,她秀氣的眉蹙起,轉身看見顧寒背靠著副駕駛的車門站著,車窗是他寬厚的背部,和精瘦的窄腰。

溫語竹睡得有些久,手也有點麻,沒有這打算,可是手肘卻不小心敲擊到了車窗,下一刻,顧寒便眯著眼叼著煙,側眸看她,煙燒到了尾巴,猩紅的火圈更加耀眼。

這是她回國以來第一次看見他抽煙。

她原以為他是不喜歡抽煙的。

顧寒也是沒料到溫語竹醒來,手取下煙,默默的掐滅,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去買了一包煙,可能是看見照片上的她抽著煙,把他沉浸了七年的煙癮再次勾了起來。

可能是兩個人隔著車窗的相望有些尷尬,溫語竹默默的把車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獨棟彆墅,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草坪,天色剛晚,有些灰蒙蒙又帶著黃昏未散儘的朦朧。

她嗅到了煙味,自己的煙癮也犯了,她伸出手,對著顧寒道:“給一隻?”

顧寒一言不發,沉吟片刻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之後遞給她,眼眸沉沉,他望著她,也不催促,就等著她的動作,終究是敵不過煙癮犯了。

溫語竹伸出手接過,放進嘴邊吸了吸,像是活了過來,在此刻,她聽見顧寒沉聲問:“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溫語竹忘了,誰會去記開始學壞的那一刻呢,她不答反問,“忘了,你呢,不是不抽了嗎?”

當初他為她戒煙,他雖然沒說,但是她卻十分清楚,也能感受到他當時戒煙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