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喝醉了,你幫我(1 / 2)

偏執浪漫 小莊周 9503 字 3個月前

溫語竹反複看了好幾遍這個視頻,直到什麼時候睡著了她都沒有感覺,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聲轟鳴撞擊聲吵醒的,把她的美夢都給弄破碎了。

她終於夢見了一次母親,母親模糊的臉龐在夢中漸漸的清晰起來,她的心像是得到了慰藉,哪怕她一聲不吭,就這麼安靜站在橋對麵望著她,她也覺得好滿足。

可惜,母親似乎是想說什麼,聲音還沒傳入溫語竹的耳邊,她就被吵醒了。

聲音大到震耳欲聾,像是車禍現場,溫語竹嚇得跌坐在沙發上許久沒敢動,生怕是一些路人喝醉了酒酒後駕駛,也怕出去有危險,溫語竹隻能在沒有開燈的客廳裡將自己化成空氣。

在國外的時候,夜晚是很不安全的,她膽子不小,但是以前每到夜晚總覺得隨便就能有一個醉漢當街犯罪,也導致她現在畏首畏尾的。

還沒等她完全的從門口的撞擊聲中回過神來,溫語竹忽然聽見大門又被推開的痕跡,那個人像是在輸入密碼,按鍵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尤為恐怖。

輸錯了一次,門響起了低聲的警示語。

那人開始輸入第二遍的密碼,依舊顯是錯誤,門響起第二次的警示語,溫語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很抖,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看都沒看,也下意識地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習慣成自然,溫語竹眼眶有點酸,手抖得很厲害,下一瞬,門啪噠一聲響起打開,那人推門而入,身高體長,逆著光踏入,她還未看清他長得什麼樣,他長臂一伸,手指一按,客廳的燈瞬間亮了。

明晃晃的白熾燈將溫語竹稍微紅了點的眼眶都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顧寒站在門邊,高大的身軀差點和門同高,他頭頂有一盞玄關燈,明黃色的,很溫暖,卻和他冷到了極致的眸光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看著溫語竹,修長的手輕鬆領帶,襯衫的扣子被他解開,他被封鎖住的喉結頓時映入眼簾。

溫語竹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就這麼呆愣愣的看著顧寒,眼眶的紅卻漸漸的消散了些,她察覺到顧寒的低氣壓,多少能猜到他心情不好。

本不想主動開口打招呼,但是一想到剛剛看見的錄像機裡的那些畫麵,加上昨夜醒來後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巴掌,溫語竹也不是如此固執的人。

視屏裡,是她一直纏著顧寒,估計是顧寒料到了這一層,於是很有先見之明,將她纏著他的一切錄入進去,她一直喊熱,顧寒便倒了杯水遞給她,哄道:“先喝了,等會兒去醫院。”

可是溫語竹不聽,她一把拍開水,二話不說堵住了顧寒的唇。

一切都是她在主動,最後顧寒啞著嗓子問了句,“你確定?”

溫語竹迷迷糊糊,似懂非懂的嗯了聲。

......

說不清楚是愧疚還是什麼,還是看見他手背上那天誤以為她跳海所以劃傷的手背,傷口還沒完全好,她眼眸微顫,低聲道:“你怎麼了,喝酒了?”

顧寒也沒想到溫語竹會主動開口說話,還是問他的情緒。

人在喜歡的人麵前就是這麼卑微,分明是想買把刀殺了她的,但是因為在去買刀的路上看見了她愛喝的酸奶,於是把買刀的錢買了一瓶酸奶,拿回去腆著臉道歉認錯。

就好如此刻的顧寒,分明是一肚子的氣想發出來,想質問她為何這麼多年不是和他一樣孜然一身孑然一人等著彼此,而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換。

可是他如今看著她的那張臉,七年時間沒見,竟然有些恍惚,他忽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他有什麼資格,他一直很清楚,是他先放的手,推開的她,哪怕她在這七年裡和彆人結婚生子都不是他能夠管得到的。

顧寒給自己開導,正欲回答溫語竹的時候,客廳裡忽然響起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語竹?】

溫語竹瞬間驚醒,恍惚間才發現自己剛才打的那通電話是祁遠的!她瞬間掛斷,幾乎是在那一瞬間,那頭又回撥了過來,孜孜不倦,溫語竹看著顧寒越來越黑的臉,一把按下了關機鍵。

顧寒嘴角一扯,自嘲的笑了笑,他沒瞎,自然能看見備注上的是一個字。

——【遠。】

估計是她口中那個喝醉後都還念著的祁遠,顧寒想到這一層,心中像是堵了一把火,他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保持自己的臉色看上去正常,他想開口應溫語竹,卻發現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溫語竹順勢瞄了眼門口被撞的破爛的車,下意識地道:“你沒事吧,怎麼會撞到門上,我剛都被你嚇到了。”

原來是被嚇到了,才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祁遠的麼,而不是打電話給他這個丈夫,顧寒忍了一晚上的怒意感覺已經燒到了頭,他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已經快要消失完。

而此刻的溫語竹像是地雷埋在哪裡她就往哪裡踩,一踩一個準,她隻當顧寒生昨晚那一巴掌的氣,看了錄像機和視頻的她對昨晚的事雖然還是沒能完全的釋懷,但是已經把對顧寒的氣消掉了。

比起氣顧寒,她更氣的是自己。

那麼不小心著了彆人的道,她想到這,於是先和顧寒開口道:“昨晚的事錯怪你了,抱歉。”

顧寒閉起眼眸,喉結滾動好半晌,倏地從喉腔裡輕嗬一聲,旋即,眼眸半開的望著溫語竹,頭輕輕的仰靠在沙發上,嗓音低啞道:“溫語竹,道歉這個事,輪不到你開口,你若是真的想對我表達歉意,不如趁今晚你我都有空,你和我說說,這些年你在國外的生活。”

這還是顧寒第一次那麼認真的提起那七年,提起她在國外的生活,溫語竹微微蹙眉,說到底,她不是怎麼願意提起,倒不是什麼,而是單純的對那個地方和那裡發生的事感到不悅。

溫語竹不願提起,沉吟片刻後,看著頭仰靠在沙發上,單薄的眼一直盯著她的顧寒道:“這個道歉的方式我不喜歡,你換一個。”

顧寒感覺自己的脾氣已經被溫語竹折磨的快要發瘋,他舌尖抵了抵腮,像是殺了自己也殺了她,不顧一切後果,說了一句話,“是麼,那不如這樣,你喝醉了,我幫你,我喝醉了,你幫我。”

這句話一出,兩個人的心都同時漏了半拍,顧寒豁出去了,溫語竹卻愣住了,她嘴角扯了扯,似是無語,也似是失望,她嘴角動了動,望著顧寒道:“你把我當什麼?”

“你身邊的小姐嗎?”

顧寒也氣了,這個氣,在從謝焱口中得知她交往過彆人開始,他咬牙,眸光一暗,看著溫語竹道:“我身邊的小姐?老子這幾年他媽的連女人都沒有近過身,知道你愛吃醋,連秘書都找了個男的,可是你呢,換了多少個了?”

溫語竹怔愣半晌,看著顧寒,旋即譏笑一聲,道:“顧寒,我不知道你打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我換了幾個男朋友,我想和你說......”她頓了頓,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你現在開車出去,往帝都路的A大那邊去,你站在那個廣場,像我那天一樣,讓雪砸你頭上一晚上,讓你清醒一下,是你先放棄的,你現在怪我!你怪我什麼!”

她眼眶微紅,“顧寒,誰都有資格提起那個過往,唯獨你沒有。”

“放棄的那個人,永遠是最不能被原諒的!”

像是大戰前的寧靜,外麵的雪越下越大,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半晌後,從喉間淡淡的溢出了一聲譏笑,然後用著最沉寂最無力的語氣,說了句話,“是,是我先放棄的,所有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報應!”

溫語竹聽不得這些,她不善與人吵架,也不想將傷口再搬出來給他在好不容易愈合好了的傷口上撒鹽,她自嘲的笑,兩個人的視線隔空對上,他的瞳孔裡,清楚的倒映出溫語竹把睡裙往下脫的動作。

“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給你,”她扯了扯嘴角,慢慢的露出光潔的肩膀,“這次賠禮道歉完了,你我就互不相欠!”

“不提過往,不提未來。”

她說完,睡裙順勢滑落在地上,露出白晃晃的雙腿。

顧寒眼底的自嘲,溫語竹眼底的諷刺都顯而易見,他被她徹底的激怒,一把拉過她,對準了直接吻下去,帶著些急躁和懲罰,過了好久好久,他始終隻親吻著她,沒有過分的下一步動作。

溫語竹自始至終都沒有附和他的動作,任由他擺弄,她就像是個木頭,也像是一塊冰,澆滅了他所有的幻想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