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雙更合一(2 / 2)

偏執浪漫 小莊周 13240 字 3個月前

用儘了自製力不讓自己流氓,卻冷不丁的聽見溫語竹軟聲道:“不親了嗎?”

人們說,在人極度煩惱壓力巨大的情況下,性剛好能緩解,她想讓自己放肆這麼一晚上,就一晚。

繼續臥室裡麵沒做完的事。

顧寒眼底的欲色漸深,喉結滾動,啞聲道:“知道我是誰嗎?”

也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溫語竹呼吸也跟著他走,急了起來,帶著剛哭過的軟糯聲,嗓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嬌氣,“知道,你是顧寒。”

顧寒像是忍到了臨界點,特彆是從她的口中聽見了他的名字,他身體變化快到自己都驚訝。

溫語竹倒下。

臥室裡傳來了細細簌簌的聲音,溫語竹覺得自己飄飄蕩蕩的,嗓音都啞了,她忽然後悔勾引顧寒了。

顧寒咬牙,“我的腰行不行!”

溫語竹還敢說些什麼,將□□聲吞咽進去,她很後悔在浴室裡的時候那麼囂張的問了那句話。

他不解釋,用行動來告訴她答案,也讓她不敢再這麼囂張。

直到太陽光很強烈的灑進來,溫語竹才睜開眼睛。

身邊的人早已起來,痕跡已經明顯,而且他躺著的那個地方已經冰冷一片,她想到了昨晚的瘋狂,臉上微微一紅,掀開被子下了床。

出去的時候,昨晚的那些痕跡已經沒有了,張秘書拿來的那些照片溫語竹也找不到,她不由得有些疑惑,正欲打電話給顧寒的時候,門口卻響起了門把轉動的聲音,她心一緊,立刻往後麵看去。

是顧寒。

他手上提著早餐,是溫語竹以前最愛吃的湯包,她有些訝異,道:“你去排隊買的?”

顧寒低低的嗯了聲,看得出來休息的很好,一臉吃飽了的感覺,有些驚訝她主動開口說話,晨起時想著昨晚太放肆,她醒了定然免不了要生一通氣,所以也沒敢耽誤時間,幾乎沒休息就起床買她愛吃的湯包。

打算生氣了就拿湯包哄著。

溫語竹確實是愛吃湯包,顧寒幫她把筷子掰開,她接過,也沒有客氣,一下吃了好幾個,兩個人默契的都沒有提起昨晚上的事,母親的,還有那件溫語竹想要釋放壓力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寒慢條斯理的吃著,她也吃著,窗外的陽光正好灑進來。

她覺得他們自從她住院以來的相處模式變得好了許多,沒有再劍拔弩張的提起以前,而是看著當下,他們像是正常的一對夫妻,彼此在照顧。

溫語竹覺得,隻要顧寒不提起以前,她能夠因為溫聖的事對他改觀,也能和他持續這樣的生活,隻是愛上的話,再也不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說的就是她。

溫語竹的想法顧寒多少知道,他沒有提起以前,沒有說起當年,自從溫聖那件事之後,他明白了老天要一個人回來是多麼的難,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從眼前消失,而不提以前她就不會消失。

早餐在沉默中用完,溫語竹最後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我媽媽的照片呢......”

顧寒一愣,然後端起給溫語竹熱的牛奶,低聲道:“我放起來了,彆想看了。”

溫語竹接過,正欲說話,又聽見他道:“也彆想李燕了,這些事交給我。”

他看著她,眼底是信誓旦旦。

溫語竹能聽懂顧寒的話外音,叫她彆插手,也彆去過問,而且李燕現在就在他手上,她忽然也有些累,溫聖的事,母親的事,她疲倦的點點頭,順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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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的確是找到了李燕,溫語竹睡著之後,顧寒就開門往外走。

李燕是昨晚上找到的,原本以為要出國大範圍的找,卻沒想到她居然跟著溫聖一樣偷偷的回了國。

如此一來更好,顧寒憋了一晚上的氣,給溫語竹哭聲撓了一晚上的心肝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他開車的速度很快,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關著李燕的地方。

張秘書也在,看見了顧寒,低聲道:“李燕的精神有點問題。”

“精神病而已,”顧寒一邊戴手套,一邊冷笑,“我最不怕的就是精神病,精神病對精神病,這不是剛剛好麼?”

張秘書目光微顫,低著頭沒有敢說話。

倉庫的門給推開,顧寒自認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優秀特點,他本來就是一個壞人,彆拿好人的紳士風度來要求他,在他眼裡,隻有人和溫語竹,欺負了溫語竹的人,不管是誰,下場都隻有一個。

——以後的日子都彆想再安寧了。

倉庫的門被關上,響起旮旯一聲,緊接著響起了李燕的哭喊聲,“你乾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個神經病,我做什麼事都不犯法的,你要是敢碰我,我今天和你一起死在這裡!”

“精神病?”顧寒手握著鋼管,鋼管很長,嘩啦在地上,響起刺耳的聲音,他眼眸陰鷙,看著李燕道:“你兒子也是個神經病,可你看看你兒子的下場,一樣木倉斃,所以,你覺得我會怕你?”

李燕承認第一次看見這種人,恐怖陰森,說話做事都有種不顧後果的感覺,和當年她弄死正房的時候那種拚勁很像,她咽咽口水,心中一緊,趁顧寒動手前,轉移話題,“你要打我要殺我,你也要讓我明白為什麼,我自認做了半輩子好人,沒做什麼虧心事——”

“我沒心情聽你歌頌你小三史的偉大,”顧寒把鋼管抵在她的脖子上,眸光陰鷙道:“你隻要記住一點,溫語竹受的委屈,都會在我顧寒身上還給你們!”

話音剛落,倉庫裡響起鋼管悶悶的聲音,還有李燕哭喊的聲音,這裡很偏僻,哪怕李燕哭到斷氣也沒有人能夠發現,更不會有人過來營救。

但是顧寒不會讓她斷氣,他要讓她受到所有的懲罰。

出來的時候,張秘書第一個迎了上來,拿著塑料袋把顧寒滿是鮮血的手套給扔了進去,然後還有鋼管,最後熟練的掏出電話,報了一個警,電話號碼也丟進了黑色的袋子裡。

兩個人驅車離開,一個往南一個往北。

溫語竹在家中,忽地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是陌生號碼,她心中想著李燕和溫聖的事,放低了警惕心,按下了接聽鍵,那邊似乎在海邊,海浪風聲都傳入了溫語竹的耳邊。

她眸光一頓,也沒有開口打招呼,企圖掛斷電話,那邊像是察覺到了,先她一步開了口,“好久不見,我的寶貝。”

溫語竹握緊電話的手收緊,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沒說話。

那邊也安靜了,隻剩下風聲,還有他掛斷電話前的一句話,“我說過了,我會回來,你小心點,叫你那位也小心點。”

電話啪嗒一聲掛斷,她怒吼:“祁遠!”

祁遠對她太溫柔了,以至於她都忘了初見他時,他正麵無表情的舉著刀正往彆人的臉上一刀一刀的劃著,直到她嚇得瑟瑟發抖,他才收起刀,擦了擦有些血的手,衝她勾勾手指,“第一次見你,剛來這邊?”

她點頭,他勾唇,打量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了,走前還踢了踢被劃傷的那個人,聲音冷的像是沒有感情的人,“彆嚇到美麗的女人,滾。”

那個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溫語竹,從地上翻身起來,捂住自己的臉就往外跑,而祁遠也在同時消失。

下一次再見他的時候,他拎著一把吉他,正坐在她打工的餐廳,一首一首的彈著老舊的情歌,原先她以為他是來這裡賺錢的,後來才發現他根本不缺錢,而來這裡唱歌,也隻是為了她。

此後的每天,她都能看見他,他年紀尚淺,是一個少年,比她小了三歲。

他愛跟著她身後,戴著一頂鴨舌帽,眸光永遠很冷冽,隻望向溫語竹的時候帶了點光,可他現在回來了,揚言要針對顧寒和她,溫語竹忽然慌了。

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回去,他不接也不掛,就讓手機自然停掉,溫語竹知道,他是在刺激她。

電話還在打,他還是沒接,不知道打了多少個,溫語竹才放棄,因為門把響了,她怕是祁遠這麼快就來了,立刻站起來往外跑,看見的卻是顧寒。

他手上提著老母雞,還有一些當歸紅棗藥材,一看就是打算熬湯,不知道為何,她看見了顧寒莫名的覺得安心,那雙單薄的眼眸,也讓她想起,他年少的偏執。

不比祁遠差,手段更不比祁遠狠,顧寒會藏起自己的心思,讓你察覺不到,最後再給你致命一擊。

她忽然將懸起來的心放了下來,聽見他邊換鞋子邊緊張道:“身體不舒服嗎?”

出了這麼多冷汗。

溫語竹搖搖頭,忽然上前,低聲道:“陪我去監獄可以嗎?”

顧寒盯著她,半晌後無奈又寵溺的歎息道:“確定了?”

溫語竹點點頭。

顧寒不緊不慢的將雞放在燉盅裡慢慢熬製,洗了個手,換了衣服,這才牽上溫語竹的手,低聲道:“看了今晚不許做噩夢,也不許哭。”

溫語竹點點頭,然後道:“順便買了電話卡可以嗎,我不想要這個了。”

顧寒覺得今天的溫語竹有些奇怪,一些小事也要和他商量,但他著實是喜歡,揉了揉她的頭發,和以前一樣,微微屈膝,盯著她半晌後,勾唇笑著說:“可以,隻要你想,什麼都可以。”

溫語竹眼眸微顫,任由顧寒牽著往門口走,上了車,溫語竹看著指示牌,上麵寫著兩個字。

監獄。

今天是11月30號。

她要去趕著結束一場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