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給你七天時間(1 / 2)

偏執浪漫 小莊周 8461 字 3個月前

辦公室門口喧鬨,她就像是被隔開的人,外麵的熱鬨都與她無關。

她的視線牢牢地鎖在自己的手機上,那條信息......

她握著手機的手收緊,額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祁遠的出現讓她特彆的措手不及,明明已經有兩三天了,但是溫語竹總覺得不真實,而今天這條短信讓她的真實感瞬間增加。

因為之前都沒有見麵,而今天這條短信,是逼著她去見麵的。

溫語竹愣在原地許久不能動彈,手機又傳來了一條信息。

——【五分鐘之內。】

溫語竹沒有任何時間可以再去思考,生怕祁遠做出什麼事情,她打開門,趙圓愣了一下,欸了一聲,轉身就看見溫語竹跑著往外走去,速度快到像是一陣風。

趙圓回過神來的時候,溫語竹已經上了電梯了。

電梯幾乎是剛到頂樓,響起叮咚聲的那一刻,溫語竹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天台的欄杆上,穿著黑色的工裝褲和黑色T恤,平舉著雙手,一下一下,步伐晃蕩的沿著細細的圍牆走著,隻瞧一眼就能讓人察覺到危險。

他隨時可能掉下去,然後粉身碎骨。

溫語竹就站在天台的門口,蔥白的指尖抓著門把,額間溢出了細密的汗,她低低的喊了一句,“祁遠......”

他喜歡危險,越危險的地方便越喜歡。

和他的名字一樣,在那一帶,祁遠二字一說出來,無人敢惹。

少年舉著手,腳步微頓,任風將他的T恤給吹的鼓鼓的,半晌後,他才收回手,喉結滾動,低低的喊了句:“姐姐,你終於舍得見我了,嗯?”

溫語竹咽了咽口水,祁遠其實很少喊她姐姐,一般這麼喊,都代表他生氣了。

砰的一聲,溫語竹抬眸望去,祁遠已經從圍欄上跳下來了,此刻一隻手插兜,另一隻手舉起,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狗狗眼顯得乖巧,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樣,但隻有溫語竹知道這副乖巧的模樣下是怎樣的一顆黑心肝。

溫語竹站在原地沒動,祁遠喊了她幾句她也沒應,她就這麼安靜的看著他。

距離他們最後一次見麵已經是一個月前了。

他帶她去朋友新開的酒吧裡熱鬨一下,誰知道她出去就撞見了溫亮正,他被支開走到了另一個地方,抽著她剛剛從酒吧裡沒抽完的煙,站在一棵樹下,乖巧的等著她。

聊了什麼他也沒問,在他的印象裡,溫語竹願意的事她會開口,她若是不願意,怎麼問都沒用。

就比如他知道她有一個前男友的事,每每問起,她總是躲開這個話題。

卻沒想到,這次的一個疏忽,讓她直接從他身邊走掉,不告而彆。

朝夕相處那麼久的時間,她的不告而彆,讓他覺得可笑的不行。

溫語竹知道祁遠心有不甘,她上來之前就打算好了,這次來,一定要讓祁遠回去,彆做傻事。

她還在發呆,祁遠倏地收起了乖巧的那張臉旁,眸光陰鷙的看著她,低聲道:“寶貝,彆讓我喊第三次,你知道的,我這次回來的目的。”

溫語竹著實被祁遠的這句話氣得不輕,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大步走到了祁遠的麵前,低聲咬牙道:“祁遠,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我不告而彆,你要找我麻煩我能理解,但是你找顧寒做什麼,他哪裡得罪你了!”

她聲音低低的,像是很怕被人知道他的存在。

祁遠嗬笑了一聲,然後扣住了溫語竹的手腕往她的心臟口處觸去,麵帶笑容,卻句句誅心道:“那你問問你自己,你為什麼要和你初戀結婚,為何不選擇告訴我,為何要不告而彆,顧寒是誰,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我也不會生氣,但是顧寒不行。”

溫語竹神色一頓,旋即想要從他的手中掙脫開來,卻被他愈發的收緊手腕,他眼眸微顫,俯身靠近溫語竹,嗓音低沉道:“寶貝,你這件事做錯了,你知道嗎,錯的很離譜,所以我要懲罰你,懲罰就是你和顧寒散掉,和我回去,我們結婚。”

祁遠這是第二次和她說要結婚,當初第一次的時候,她忘了是具體什麼事,但是她記得他說的那句話,“我雖然壞,也殘忍,但是我娶你,給你一個家,我會改邪歸正,會讓你幸福的,相信我。”

但是當時的溫語竹可以笑笑就當作拒絕,可這次不行,他臉上的笑,已經是在做最後的讓步了,溫語竹啞口,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祁遠,”溫語竹任他抓著手腕,風吹的她眼睛微微眯起,她緩了好久,低聲道:“我不告而彆是我的錯,但是你能不能,先回去,我這裡還有事沒處理好,而且,我和你之間,結婚的事我以前就說過了,不要再提——”

“那不一樣,”祁遠看見她手腕上的紅,鬆開了她的手,雙手桎梏住她單薄的雙肩,垂眸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這一次,你背叛了我,你回來,和顧寒結婚,你在結婚的那天就應該知道,被我知道這件事的後果!”

祁遠甚少有這樣咄咄逼人的時候,溫語竹的脾氣也被逼出來了,她總覺得不告而彆對祁遠的確是不公平,但是如果當時說了,他定然是不肯讓她回國的,可沒想到,她怎麼做都有錯。

“夠了,”溫語竹一把揮開了祁遠的手,蹙眉盯著他:“要我說多少次,我都說了我在這裡有事,而且你憑什麼要求我做這個做那個,我想回去就回去,我想在這裡就在這裡,再者,自從我回了國後,我就沒打算再出去那個地方。”

溫語竹的話讓祁遠愣了好半晌,旋即,他才蹙眉垂眸望著她,將企圖掙紮開他的溫語竹再次桎梏住,麵上的乖巧笑容被陰鷙取代,他眯著眼道:“姐姐,你要知道,我口袋裡的東西,你惹不起,我不會碰你,但是顧寒也惹不起。”

他說完,一隻手桎梏住溫語竹,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東西。

溫語竹的眼眸瞬間瞪大,儼然嚇得不輕。

祁遠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這個黑色的東西,看見溫語竹被嚇到的樣子,麵無表情的掰動彈夾,然後對著溫語竹勾唇一笑,對著對麵的大廈,咻地一聲,在溫語竹還沒看見的情況下,一顆子彈就這麼飛了出去。

對麵大廈的玻璃瞬間碎裂,但是他這裡卻沒有一絲絲的聲音,安靜的仿佛開槍的不是他。

這個東西,悄無聲息,像是貪玩的孩子拿著彈弓在鬨騰,不小心擊碎了玻璃。

對於敵人來說,這個東西是危險的,但是對於凶手來說,這個東西簡直不要□□全。

不露一絲痕跡。

溫語竹嚇得半晌沒有說話,隻是鼻尖和額間溢出來的細密的汗卻出賣了她的緊張和害怕,她聽見他說,“你可以不同意,但是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這個,”他顛了顛手中像木倉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笑,沉聲道:“那你可以讓他試試這個的威力,我特意買回來的,據說,比木倉好用。”

溫語竹被祁遠弄得徹底的懵了,她回神,企圖搶過祁遠手上的黑色東西,卻被他眼疾手快的躲開了,他將東西舉得很高,因為身高差,她夠不著,於是隻能忍著怒意,低聲警告道:“祁遠,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是犯法的!”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但是能和木倉做對比,並且威力還比木倉厲害的,懲罰起來,肯定也比木倉重上許多。

她著急,不但是為了祁遠的任性,還為了顧寒的安危。

“我知道啊,”祁遠將消音給拆下來,然後再將這個東西的組件一個一個拆下來,最後薄唇吹了吹槍口冒出來的煙,眉頭微皺,抬眼看著她,人畜無害的笑了笑,道:“所以,我要你在顧寒和我之間選擇一個,要不你和我回去,我放過顧寒,我也不用坐牢,要不就顧寒死,我也坐牢,寶貝,你要知道,隻要我想弄死的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