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檸氣的胸膛起伏極大,沒去接他手上的卡,但是卻被謝焱把手抓了出來,然後卡被他強硬的塞到了她的手上,“記得還給彆人,謝家不差這點錢。”
邊檸心口像是放了一顆炸彈,她看著謝焱,拚儘全力忍著才沒讓自己破口大罵,“謝焱,你太自大了,你們謝家不差這點錢,我懂,但是我也要你搞清楚一點,我從來沒奢望過想要當謝太太,哪怕你明天要離婚,我也不會惦記你的任何東西,包括人和物。”
她頓了頓,“我要你搞清楚一點,不是我不配,而是我不想。”
謝焱的手放在門把上,手背上的青筋都被逼出了好幾根,可半晌後,他沒有再像車上那般雷霆大發,而是沉聲道:“我今晚喝多了,說了什麼你彆往心裡去,早點睡。”
他關上了門,沒有再逼她同他睡一個屋子。
依稀記得,他們剛領證的那天,她走到了客房,卻被謝焱單手拎著去了主臥。
“你演技這麼拙劣?”他說:“你見誰結婚了,還是新婚,男女各睡一間?”
邊檸當時支支吾吾的道:“可.....可我們是假結婚......”
“不管真假,我要你知道,你是謝太太,”謝焱說,“你是謝焱的妻子,不管真假,都是。”
他強硬的要她睡在主臥,然後結婚到這段時間來,他每次深夜回來,不管多晚,都會睡在主臥,也不讓她搬離。
底線就是不能去客房。
邊檸知道謝焱是在做最後的讓步,而那句話也算是變相的解釋,可她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門關上,她看著被掰斷了的卡,然後又看了眼手中謝焱給的卡。
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她是多沒本事的一個人啊,才會失敗到需要兩頭的救濟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一晚上邊檸都沒怎麼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頂了一個黑眼圈去了公司。
卻發現一進去,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邊檸忽然感覺有些不解,一路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口都還有人看著她,眼神裡的神情是她所不能理解的,直到她看見桌麵上的一份報紙時,才徹底的明白了。
報紙上被特大的字眼給標了出來,謝家大少爺攜神秘女子樹林裡搞車zhen!
底下還有一個照片,是邊檸在車上的模糊正麵照!
報紙上的字眼顯然是把她當成了不堪入流的一個女人。
謝焱結婚了大家都知道,而她卻拒絕了露麵,現在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小三,畢竟謝焱是出了名的愛玩,每天都有不一樣的花邊新聞。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他花邊新聞裡麵的其中一個。
還被如此不堪的報道出來,邊檸手都在發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她看著報紙上的自己,眼眶頓時紅了。
有一種從昨晚上到現在的憋屈感湧上了心頭。
她也不是聖人,怎麼可以一直受著這種委屈。
她也曾經是彆人的寶貝,哪怕她這個寶貝是假的,但要不就一開始不要讓她感受到被寶貝的滋味,不然一會兒讓她感覺被重視,一會兒又讓她從雲端跌入穀底。
就像嘗過謝焱給的愛,才能在現在非常清楚並且明白他不愛她。
就像是讓她從雲端跌入了穀底。
她沒出息。
她忘不掉他,九年才認清楚自己當時那種極力否認掉的感情其實就是喜歡。
後來她再也沒喜歡過任何一個人。
可他卻可以和那麼多不同的女人在一起。
她鼻子很酸,想起他昨晚說的話,她不配,明明她就是謝太太,明明她可以和眼前這群看熱鬨的人解釋,可她卻張不開口。
他都說她不配謝太太了,她怎麼還敢高攀。
強撐著不讓自己眼裡掉下來,她微微抬起頭,眨了幾下眼睛,將報紙拿在手上,正欲丟到垃圾桶裡時,門口忽然變得吵鬨。
她一手捏著報紙,眼眸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人群中有人往這邊走來,黑色的西裝,身高腿長,眼眸裡是一貫的冷冽,不笑都能讓人感到風流。可君子的風度也被他體現的淋漓儘致,君子風流而不下流。
哪怕他看上去再多情,再風流,卻沒讓人感到下流。
他就陰著一張臉走上前,然後站在邊檸的身邊,低頭看了她好久,半晌後,方才沉聲道:“慫什麼,不會告訴彆人你是謝太太麼?”
他看了眼周圍的人,然後慢條斯理的拿起了邊檸手上的報紙,他垂眸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然後直接撕掉,旋即牽起了邊檸的手,微不可見的還捏了捏,才對著周圍的人道:“夫妻之間偶爾有點情趣不是挺正常的,大家大可不必如此大驚小怪,我的太太昨日和我鬨脾氣,我把她帶到那裡去嚇了嚇她,畢竟她怕黑,這下好了,我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就被報紙給攪和了。”
謝炎說完,周圍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居然是夫妻?!
可容不得他們不相信,因為眾人的視線看向了謝焱手上的婚戒,然後他拿了一枚戒指出來,一邊輕柔的執起她的手,聲音溫柔道:“我都說了,昨晚我不應該把你帶去那裡嚇你,昨晚我被你趕到客房還碎了一晚上,你不解氣就算了,怎麼還把婚戒都給摘了,你這不是,故意要我難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