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君子(30)(2 / 2)

申玨扭頭看著他,“就是春風閣該有的畫冊。”

桑星河頓悟了,他用手握拳,掩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我……沒有。”說完,耳垂微微染上了紅色。他是真沒有,不過也在年少的時候好奇過,他曾偷偷翻過師弟珍藏的畫冊,不過那時候並沒有感覺出什麼味來,隻覺得紙上打架的兩個小人還沒有武功秘籍上打架的小人來得有趣。

他這般羞赧,申玨卻不願意放過他,還湊到他跟前來,“你真沒有?該不會藏在哪了吧?”

桑星河看著近距離的這張臉,莫名想到許多綺麗的畫麵,年少時覺得沒意思,現在想想似乎還是挺有意思的。想到這裡,桑星河臉也紅了,他往後躲了躲,窘迫道:“真沒有,我沒騙你。”

申玨眸光一轉,手指向了上鎖的櫃子,“那裡麵放著什麼?”

桑星河順著申玨的手指看了過去,臉上的熱度漸漸褪了下去,“一些信函罷了,因為都是跟老友們的信函,所以怕丟,才鎖上了。”他說著,就拉過申玨的手,“走吧,這裡麵不好玩。”

申玨故意當著桑星河的麵說那個櫃子,是有試探的意思,一是試探那櫃子裡的東西到底重不重要,二是試探他此時在桑星河心中的重要性,但現在看來,桑星河對他的感情十分有限。

……

接下來的幾日,桑星河表現得都非常正常,仿佛前幾日那個暴戾的桑星河根本不存在。桑星河白日的時候要麼留在師門指導師弟師妹們練武,要麼就出門去幫鄉親父老的忙,做一些比較危險的活,比如修屋頂。

他這個人十分自律,這幾日下來,申玨已經充分體會到了。

天未亮,桑星河便起了,起了後,他就會把隔壁屋的申玨一起喊起來,他認為申玨身體弱的原因是因為沒有好好鍛煉,所以每日清晨他都帶著申玨在後山跑圈。

“我們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是身體,身體結實了,武功才會好。”桑星河說道,又拉著已經跑得氣喘籲籲的申玨再跑了兩圈。

申玨本就覺得這個身體弱,桑星河這個做法其實正合他意,隻是也有尷尬的事情的,跟桑星河呆在一起,他的身上總會有香氣。跑步本就是讓心火旺盛的事情,桑星河通常跑了好幾大圈後就忍不住停了下來,神色有些尷尬,“我去洗把臉。”

申玨默不作聲地掃了一眼桑星河的下半身,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恢複正常的桑星河並沒有對申玨做過分親密的事情,他更像是把申玨當成一個幼弟來教導。

對於申玨來說,這事一半好,一半不好。

……

這日夜裡,小師妹邀申玨和桑星河一起慶祝千鬆新畫冊完結,在席上,桑星河沒讓申玨和小師妹喝酒,隻他跟千鬆喝了酒。小師妹有些不服,偷偷湊到申玨耳旁,“大師兄真是個老古董,還不許我們喝酒。”

申玨喝了一口酸梅汁,才輕聲說:“酒這東西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喝也好。”

小師妹見申玨不站在她這邊,哎了一聲,隻能眼熱地盯著千鬆的杯子。

飯後,桑星河跟申玨一起散步回去,如今天氣涼爽,夜裡是最舒服的。星辰密布,空氣清雅,桑星河本來就有了醉意,被這風一吹更醉了,走起路都有些東倒西歪。申玨見他走路的模樣,不由提醒道,“你彆摔了。”

桑星河偏頭對申玨笑了一下,“沒事,不會摔的。”

話剛落,他就見到桑星河身體一晃,直接摔倒在地。

這一倒就沒起來。

申玨連忙蹲下身查看桑星河的情況,“桑星河?”他費力地把人翻了過來,發現桑星河頭好像被石頭磕了一下,雖然沒出血,但有些破皮,而此時人眼睛緊閉,不知是昏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

申玨拍了拍桑星河的臉,沒反應,他又用力地掐了一下桑星河的人中,這回人醒了。

隻是一醒,就用力地抓住了申玨的手。

桑星河眼神淩厲,不悅地看著眼前的人,聲音低沉,“你在做什麼?”

申玨愣了一下,才說:“你剛剛摔暈過去了,我想掐你人中,把你弄醒。”

桑星河嗬了一聲,丟開了申玨的手,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冷漠地看著申玨,“你用這麼大的力氣,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我,原來是救我啊。”

申玨看著說話如此刻薄的桑星河,眉心微蹙,眼前這個人似乎又變成了桑星河剛醒的樣子。

太奇怪了。

他想了想,想先離開眼前看上去明顯危險許多的桑星河,去叫小師妹和千鬆,“你剛剛磕到頭了,我去請大夫幫你瞧一瞧吧。”

可是申玨還沒跑幾步,就被身後的人捉住了。桑星河抓著申玨的手臂,把人往旁邊的假山拖去,話依舊難聽,“叫什麼大夫,你給我渡點內力就可以了。”

申玨聞言立刻掙紮了起來,可他打不過桑星河,幾下就被製服了,甚至手還被自己的腰帶綁住了。

“桑星河,你瘋了嗎?”申玨氣得臉都紅了。

桑星河飛快地解自己的腰帶,非常不要臉地說:“對,我就是瘋了,隻有你能治好我的瘋病。”

“混蛋……你……不要……”

“我就要。”

……

不對,怎麼想都不對,比起上一次,這次申玨更清楚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變了,隻是摔了一跤,再睜開眼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種情況申玨曾聽聞過,練功練到走火入魔的時候,一個人身體裡便會出現兩個人格,可桑星河看上去並沒有走火入魔,那是為何?

這裡是幻境,有些事情的確會不按常理出牌,可是桑星河不至於性情大變吧?而且是在兩個極端變來變去?

桑星河美眸微眯,見人出神,有些不樂,忍不住上前狠狠地咬了申玨耳垂一口,再咬牙切齒地說:“這個時候你還可以想彆的事情,真是能耐啊。”

申玨疼得擰了下眉,他偏過頭看著離他極近的桑星河,目光複雜,“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桑星河。”

而對方聽到這話,卻冷笑了一聲,“你憑什麼說我不是桑星河,我就是桑星河,我擁有桑星河的記憶,擁有他的武功,擁有他的身體,我不是桑星河誰是桑星河?”他說到這裡,突然用了下力,見人輕吸了一口氣,愉悅一笑。

他微微低下頭,低沉的男聲裡帶著一絲啞意,“你就把我當桑星河的心魔看也不妨,我隻不過是做了他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罷了。”

心魔?有這樣的心魔嗎?淫.魔還差不多。

申玨最後是被抱回去的,人事不知,再醒來便是翌日中午。他一睜開眼就感覺到身上的疼痛,背疼不說,更難堪的是另外一個位置的疼。桑星河昨夜逼著他在假山裡求饒,還讓他叫好哥哥,申玨不肯,桑星河就臉色頓變,跟十年沒見過肉似的,差點把他生吞活剝了,饒是申玨也撐不下下去,最後還是丟人地哭著喊了桑星河好幾聲好哥哥。

回想起昨夜的一切,申玨臉就變得特彆難看。

而此時,房門從外麵被推開。

申玨立刻轉過頭去看,就看到桑星河端著一碗粥進來的。

桑星河先放下粥就轉頭看向床上,見到人醒了,就說:“醒了就過來吃點東西吧。”

申玨警惕地看著對方,片刻後,才說:“你是心魔?”

桑星河臉上本是掛著溫和的笑容,聞言,笑容漸收,他似乎不想裝了,語氣也冷了下去,“過來喝粥。”

申玨不動。

桑星河等了一會,便沒了耐心,他大步走到床邊,冷眼看著床上的人,“我再跟你說最後一句,起來喝粥,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落,他就看到床上的人扭開了臉,他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聽到申玨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渾身疼,起不來。”

桑星河沉默了一瞬,便在床邊坐下,他把手放到申玨的被子上,“昨夜就給你上了藥,還疼?怎麼那麼嬌氣?”

這話像個爆竹,把床上人的情緒引爆了。

申玨拿過旁邊的枕頭,就狠狠地砸在了桑星河的臉上,聲色厲荏,“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桑星河被一砸,還未能說話,就看到砸人的人先委屈上了。申玨眼圈泛紅,怒視著他,那雙藍眸本就生得漂亮,現在眼裡燃著怒火,看上去倒更漂亮了。

桑星河抱著枕頭,看著這樣的申玨,眼神莫名虛了幾分,他微微撇開臉,有些無力地辯解道:“我不知道上完藥還會疼……都是那藥不行,你彆生氣。”

說完,他自己又覺得不對,他為什麼要對申玨低聲下氣?

所以桑星河又提起一口氣,扭過頭準備繼續跟申玨吵架,這回嘴是張開了,不過很快又閉上了,因為對方哭了。

天羅體真是上天的寶物,哭起來不僅不難看,還特彆漂亮,讓人看了隻想趕緊把這寶物抱進懷裡,溫聲細語哄了哄,若能舔掉對方臉上的淚珠就更好了。

桑星河沉默許久,還是倒戈卸甲了,“行啦行啦,是我過分了,手也疼?我喂你喝粥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桑星河: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敢問。

最近準備把兩章合在一起更了,這個月我想挑戰每天更六千,挑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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