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狀元郎(3)(2 / 2)

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

“你給說說,快!”

前幾世的時候,申玨身邊伺候的奴才莫名聽溫玉容的話,申玨什麼要求被溫玉容一說都變得十分合情合理了,所以這一世,申玨不準備浪費溫玉容這個特長。

所以溫玉容在禦前伺候的一個半時辰裡,光看申玨的眼神和跟奴才說話去了。

而靠著溫玉容的口才,申玨破天荒地得到了一小碗紅豆冰沙。

這玩意,佟夢兒基本不讓申玨碰。

而申玨吃了冰沙後,下午就病倒了,佟夢兒從寺廟趕回來得知這個消息後,氣得立刻讓溫玉容去承德殿殿外罰跪了。

……

溫玉容跪在外麵,白日的大太監見其可憐,趁沒人注意走過來準備提點溫玉容一二。他曾受過丞相恩典。

“溫大人,陛下那性子其實就是小孩性子,您不能慣著他,慣出事都是我們這些當奴才的遭罪。”他聲音壓得低,怕旁人聽見了。

溫玉容垂著頭,片刻後才點了下頭,”謝千歲提點,我日後記得了。“

……

內殿裡。

佟夢兒看著申玨那病懨懨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可又不忍心訓他,隻溫聲細語說:“非吃那冰沙做什麼?誰逗你吃的,母後非扒了他的皮。”

申玨搖了下頭,“兒臣自己想吃,怪不得旁人,母後,放了那端冰沙的小太監吧。”

佟夢兒眼睛一瞪,“讓他繼續端著,看他以後還敢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到你跟前不。”

中午給申玨端來冰沙的小太監此時正端著一大碗冰沙跪在外麵。

佟夢兒說完以後,眼神微微一變,“你怎麼不替溫伴讀說幾句?“

“兒臣說了,母後也不會放,那兒臣還說什麼?”申玨說。

“哼,我看你這小滑頭是故意的吧,平時可沒聽你鬨著要吃什麼冰沙,今日倒鬨起來了。”佟夢兒點了點申玨的鼻尖,“不願意你的國之棟梁當一個小小的伴讀?你下次再故意折騰自己身體,母後就索性給他下了藥丟在你麵前。”

前幾世的佟夢兒也給溫玉容下了藥,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身體不行,但又不能讓人摁著溫玉容,再讓申玨上,這樣的話,申玨第一個就不願意,因為太丟人了,也太傷人了。

所以佟夢兒就給溫玉容下虎.狼之藥,她想得簡單,在床上兩人親密了,床下的感情自然也會升溫。

隻是溫玉容身上的藥最後都是師舟給解的。

……

因為佟夢兒做過這種事,申玨隻能嚴肅了神情,“母後,你要是給溫玉容下藥,那……兒臣就讓他碰兒臣。“

佟夢兒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氣得唇瓣發抖,好半天才說:”你個兔崽子,你敢!“

氣急了,她便起身走出去,抓了一個奴才狠狠打了兩下,把手心打得通紅,才轉身走回來,看著床上的申玨,連連歎氣。

申玨沒能跟佟夢兒說多久的話,人又昏睡過去了,而翌日他醒來才知道佟夢兒昨日也是真生氣了,溫玉容一直跪到了天色發白,暈過去了,才被扶著回去了。

所以今日早晨,溫玉容沒能來。下午的時候,申玨見到了師霽。

師霽跟溫玉容不同,他不隨便說話,申玨說什麼,他就在旁聽著,申玨不說話,他就在旁邊站著。

申玨身體不好,根本不能去騎射,連騎射場都去不了。 師霽也不提這件事,隻是木著臉站在申玨的旁邊。

申玨端詳了下師霽,見對方眼睛還是有些紅,心神一動,緩緩開口,“你弟弟已經下葬了嗎?”

師霽聽到自己弟弟的名字,神情明顯一變,眼神難掩悲痛。他垂下頭,沉聲答話,“已經下葬了。”

“孤身體不好,無法前去慰問。”申玨眸光微轉,叫人把窗戶前的一株閉合的芙蕖拿過來,“這個當孤賜給你弟弟的,你將這個放在他的墳頭吧。”

師霽接過芙蕖,隻能跪在地上謝恩。

還沒開的就被摘下的花豈不是故意在映射師舟?

申玨這番用意讓人無法不深思,師霽的神情都有些繃不住,可申玨是君,他是臣。

申玨贈完花便讓師霽退下,初步試探還算滿意,不過還不能掉以輕心。

接下來的日子,無非都是申玨見一見這兩個人,就打發兩人離開。佟夢兒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等漸漸步入秋天的時候,她便帶著申玨去京城的彆院泡溫泉了,當然不忘把溫、師二人帶上。

彆院在京城郊外的山上,有重兵把守。

他們到的時候正是下午,山上的溫度比山下冷,申玨本就體寒,到了山上,穿得再多都覺得冷。

佟夢兒便連忙打發他去泡溫泉,隻是還讓溫玉容和師霽一同過去泡,美名其曰護駕。

申玨穿著薄衫泡在池子裡,溫玉容和師霽各坐一邊,三人離得很遠。

沒佟夢兒的吩咐,他們二人才不敢下水,隻是現在下水了,也難免尷尬。

誰敢跟皇帝泡一個澡池子?

溫泉水麵上霧氣騰繞,掩去了一半的身軀,倒減少了幾分尷尬。申玨趴在池子邊,這溫泉是藥浴,弄得他渾身舒坦,這是難得身體舒適的時候,所以申玨也沒去管那兩個人。

隻是泡久了,手腳就開始發軟。申玨直起頭,喊了一聲人,可之前還在旁伺候的宮人全部都不見了。

申玨皺了皺眉,就聽到後麵傳來人聲。

“陛下是想上去了嗎?微臣扶陛下上去吧。”是溫玉容的聲音。

這池底鋪的都是鵝卵石,池旁也沒什麼扶的地方,以申玨的本事還真上不去,所以他隻能轉過頭看著被霧氣掩蓋了大半張臉的溫玉容,“你過來吧。”

水聲漸漸近了。

溫玉容被溫泉水一泡,衣服幾乎是貼在身上,申玨看了一眼就彆開了臉,對溫玉容伸出手。

溫玉容扶住申玨的手臂,另外一隻手小心地扶住申玨的後腰上,想輕輕把申玨推上去,可是他實在高估了申玨這破身體。

人沒推上去,反而重新摔了下來。溫玉容連忙接住,這次因為他是站著的,倒是把人牢牢摟住了,隻是申玨還是撞到了。

頭撞到了溫玉容的下巴。

溫玉容輕嘶了一聲,下巴被撞紅了,可申玨比他更糟糕,撞得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身體一直往下滑。

溫玉容隻能加大了點力氣,強行把人抱住了,嘴裡一邊說:“陛下,恕臣冒犯了。”

好半會,申玨才勉強穩住身體,他的手搭在溫玉容的肩膀處,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是落在他們這裡的。

這裡除了他們兩個人就隻有師霽。

是個人都明白,不可直視天子聖顏,可師霽為何這麼明目張膽地看過來?

申玨蹙了下眉,半響,他拍了下溫玉容的肩膀,“你抱孤上去。”

溫玉容怔了一下,但也什麼都沒說,聽話地把申玨抱了上去,隻是上去後,申玨還不願意從溫玉容身上下來,“你抱孤回殿裡去吧。”

他頓了頓,看向還泡在水裡的師霽,“師霽,把孤的披風拿來。”

師霽過了一會才從水裡出來,他出來的時候,申玨頓了一下,忙把目光轉開了。

師霽的衣服似乎特彆貼身,被水一泡,什麼都顯露出來了,尤其是腹下三寸。他直起身,邁腿往這邊走,簡直讓人無法無視他那沉甸甸的存在。

申玨隻能扭開臉,當自己沒看見。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師霽輕輕鬆鬆上了岸,拿起紅漆木盤上的披風走了過來。他看了下被溫玉容抱在懷裡的申玨,抿了下唇,才把披風蓋在了申玨的身上。

再拿了溫玉容的披風蓋在溫玉容的身上。

溫玉容道了一聲謝謝後,便準備抱著申玨往前走,隻是還沒走,師霽就在旁開口,“陛下,還是微臣更有力氣一些,不如微臣抱陛下回殿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紅包已發~

四川那邊的寶寶們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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