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狀元郎(5)(1 / 2)

昏君就要有昏君的樣子。

跟回家養傷的溫玉容不同, 師霽被罰後的第三天就回到禦前伺候了,然後結結實實地感受到了申玨有多難伺候。

比如, 申玨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明明還是初秋, 他已經是狐裘裹身, 手裡拿著繡緞紅球, 懶洋洋地往窗外一拋。

師霽腳尖一點,飛了出去,不到半響,他抓著球回來了, 把球上到那隻手沒一會,球又被丟了出去。

周圍的宮人看了都暗自發笑, 認為聖上是把師霽當成狗在訓了。師霽也是如此認為的, 幾個回合後, 臉色越發得難看了,可又不能發作。

最後是玩的申玨自己累了,不想玩了,才放過師霽。不過他看著重新送球回來的師霽, 勾了勾手指。

師霽沉著臉上前,就看到申玨的手往他這邊湊了湊。

師霽:“???“

他有些狐疑地看著申玨。

而申玨睨著他, 眼裡自帶上位者的趾高氣揚, “低頭啊。”

師霽聞言,隻能低頭,剛低下頭, 下巴就被撓了撓。

“真乖。”申玨笑了一聲。

師霽僵住,隻覺羞辱,脖子瞬間漲得通紅,青筋都冒了出來。申玨這番行為明顯就是在逗狗。

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帝王敢隨便把一位上過沙場的將軍當狗來逗了。

師霽忍著情緒的時候,申玨在觀察對方。這段時間,他一直有所懷疑,他懷疑師舟沒有死,第一是因為師舟死得太容易了,第二是因為溫玉容太平靜了。

溫玉容即使這時候還沒對師舟生出情愫,可兩個人也是一同長大,師舟十分黏溫玉容,沒道理師舟死了,溫玉容那麼平靜。

不過師霽倒一直擺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

申玨逗完了,便不想看到師霽了,揮了下手讓人退下。師霽一退下,申玨臉上懶洋洋的神情便褪去了。他漠然地看著手裡的繡緞紅球。

這段時間,溫玉容在府裡養病,他隻能沒事逗一逗師霽,觀察下對方的反應。

隻是這段時間,他的身體還是太差,一直昏昏沉沉,連逗師霽都是用儘了力氣。這樣的身體,若不是前幾世還活到了三十三歲,他都要以為自己明日就會死。

申玨還是想把這個身體養好一點,養好了,才能去鬥。所以到了深秋,申玨就主動提出要南下去南宮住一段日子,等開春了再回來。

往年也有去南宮住的慣例,隻不過都是入冬後,才遷過去,這一回申玨遷得早了一些,所以佟夢兒暫時無法陪同一起去,隻能多派了一些親衛跟著申玨。

“師霽帶上嗎?”佟夢兒問。

申玨想了下,“帶吧。”

“那溫玉容呢?”

申玨看著佟夢兒,“母後怎麼想?”

佟夢兒眼裡閃過不悅,“母後以為溫玉容是個聰明的,哪知道他那麼不聰明,那就讓他繼續在府裡養傷吧,母後看著,也沒見他有旺你,這司天監令沒什麼用。”

這真是一個大的轉變,前幾世因為申玨喜歡溫玉容,佟夢兒愛屋及烏,對溫玉容也是百般寵信,一水兒的好東西儘往溫玉容那裡送。

而現在申玨表現得不喜歡了,又有了申玨受傷的事情,再加上上次吃冰沙生病的事情,佟夢兒對溫玉容漸漸有了厭棄之心。

“那就照母後所說,不帶他去了。”申玨笑了笑。

所以特意派人去溫府通報了一聲,讓溫玉容好好在府裡養傷,隻是沒想到翌日,溫玉容就請旨入宮了。

申玨沒勁地靠在榻上,懶洋洋地睨了跪在不遠處的溫玉容,”傷養好了?“

“謝陛下關心,已經好全了。”溫玉容恭敬答道。

申玨沉默了,溫玉容便一直跪著,可他一直沒等到申玨的下一句話,不由頓了頓,隻能說:“陛下,臣想跟著陛下一起去南宮。”

“做得好才能去,做得不好去什麼?”申玨輕聲說。

溫玉容背挺得很直,有著他文人的風骨,“上次的事,是微臣的疏忽,下次絕不會再犯。”

這句話後又是許久的沉默。

“你過來。”申玨緩聲道。

因為沒叫起,溫玉容不敢起身,膝行向前,一直爬到榻前,他剛跪好,頭上就落了一隻手。

“溫愛卿,孤是很欣賞你的,可母後更喜歡師霽一點,孤不想違背母後的意思,所以隻能委屈你一點。”申玨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可明白孤的心意?”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