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狀元郎(16)(1 / 2)

“前段時間才挨了一頓打, 現在又被石頭砸了,過段時間, 你跟為娘去城外的寺廟拜拜, 聽到了嗎?”

師霽聽到這話,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子,敷衍地說:“知道了, 不過是砸了一下, 我在戰場上受的傷比這嚴重的不知有多少……”

話音還未落, 背上就挨了一下, 疼得師霽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娘,你乾嘛?”他回頭看著師夫人。

師夫人眼睛紅紅的,瞪著他, “你不是不疼嗎?我就看看你疼不疼?今天是你哥的祭日,你又……”

“娘!彆說了。”師霽打斷了師夫人的話,臉色沉了下來。

師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淚, “你不愛聽, 我就不說了,但你要記得, 我們師家就你一個獨苗了, 你要好好聽話, 你爹現在還在書房裡,估計也難受著。”

師夫人又坐了一會,見師霽麵有倦意,才起身離開, 離開之前特意叮囑了伺候的小廝,“今日少爺受了傷,你可好好照顧著。”

“是,夫人。”小廝連忙應聲。

而等師夫人剛出了院子,師霽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把小廝嚇了一跳。

“少爺,你怎麼起來了?背上還有傷呢?”

師霽下床,拿起旁邊的衣袍披上,“我要去出去,你待會把院門鎖上,要是有人來,就說我睡了,誰都不見。”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門口,小廝連忙追上去,“少爺,你去哪啊?”

可問了也是白問,師霽走到牆角下,一個翻身就翻出了院子。他很小就會躲開將軍府裡的守衛,因為他早就摸透了守衛固定巡邏的路線,所以這樣也輕而易舉地出了將軍府。

師霽是要去丞相府,今日山體塌方,他雖然替溫玉容擋了一下,但溫玉容還是受了傷,隻是當時人多,他無法查看對方傷勢,所以心裡總是放心不下。

一路匆行到丞相府,師霽從後門那裡翻了進去,熟門熟路地直往溫玉容的院子裡鑽。

那些門和鎖對他來說,如同虛設。

等他到了溫玉容的院子外,卻看到有人把守,不由一頓。

申玨此次出宮,除了帶了宮人,還帶了禦林軍。此時那些禦林軍正敬職地守在溫玉容的院子外。

師霽發現有人後,閃到了樹後,隨後更是輕輕一躍,飛到了樹上。他在樹上往有人的牆角那裡看了看。

夜色濃濃,雖然看不清臉,但他看到了那些人都有佩刀。

他眉心微擰,為什麼會有人守在溫玉容的院子外?

但師霽是什麼人?即使受傷了,依舊能不動聲色地繞後翻牆進去。等他進了院子裡,發現院子裡還有人,因為院子裡點了燈籠,故而他看清了那些人,而其中兩個還算得上是熟麵孔。

是宮裡貼身伺候申玨的太監。

太監在這,意味著申玨也在這。

師霽眼神驟變,目光直直地看著主屋。主屋此時正亮著燈。正在他想如何把那些人引開的時候,主屋的門突然開了。

溫玉容散著頭發,僅披著外衣走了出來。

“陛下的藥帶了嗎?”他急匆匆地問道。

有一太監連忙道:“出宮的時候帶了藥包,已經煎著了,此時正熱在灶上呢。”

“端給我。”溫玉容說完又進去了。

太監很快就把藥端了過來,沒敢進去,隻在門口敲了敲門,喊:“溫大人,藥端過來了。”

溫玉容很快開了門,接了藥又重新把門關上了。

他端著藥匆匆走到床邊,放到一旁的凳子上,才坐在床邊把人扶起來。

申玨看了一眼藥,就把臉扭開了,“孤不想喝。”

溫玉容捏了捏申玨的手,“陛下,聽話。”

申玨皺了下眉,“孤沒事,我們繼續吧。”

怎麼能繼續?方才他隻不過是親了對方幾下,申玨臉色就明顯變差了,還出現差點呼吸不過來的症狀,甚至整個人還昏了一小會,雖然隻有一瞬,但也嚇到了溫玉容。

“陛下先喝藥,好不好?”申玨以前喝藥都非常主動,這還是溫玉容見他第一次那麼抗拒喝藥。

申玨眉心蹙得更緊了,好一會才鬆開,他睨了溫玉容一眼,“那你喂孤喝。”

這個喂藥自然指的不是拿瓷勺喂,溫玉容極其聰慧,怎麼看不出申玨眼神裡的意思。他頓了頓,把瓷勺拿了出去,自己抿了一大口藥,才貼近申玨的臉。

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喂藥,直到碗底見空。

溫玉容把藥碗放下,轉過頭就看到申玨正在舔唇。他似乎覺得有些苦,舔一下,就蹙了一下眉。這種孩子氣的行為很少在申玨身上出現,尤其是對方還是個帝王。

溫玉容定定地看了一會,突然抬起手擦了下申玨的唇,而申玨似乎沒反應過來,舌頭直接舔到了溫玉容的手指。

他不由看向溫玉容,而溫玉容則是笑了一下,手又在申玨的唇邊擦了擦,“沾到藥漬了。”

頓了頓,他又道:“陛下先沐浴吧,待會就太晚了。”

申玨點頭了,所以溫玉容又起身出去叫人送水進來。申玨沐浴的時候,他沒有在旁伺候,而是去了另外一間房間沐浴。

因為申玨在,他也不敢洗太久,匆匆洗好後,便穿了衣服,剛係好裡衣的衣帶,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怎麼在這裡?”

溫玉容身體一僵,轉過身去,就看到站在屏風旁的師霽。他眼裡顯然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他就把慌亂之情給壓了下去。

他走上前,把人拉到屏風後,壓低了聲音,“你怎麼來了?”

師霽盯著溫玉容瞧,目光從臉上漸漸移到了脖子上,他嗤笑了一聲,伸手直接扯開了溫玉容的衣領,“你這是什麼?”

溫玉容眉心一擰,把師霽的手打開,往後一退,匆匆掩上衣領,“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日看的時候還沒有,這會子有了,我瞧這痕跡,是被親出來的,力氣還不小呢,玉容哥。”師霽臉上的笑意有些森冷,“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嗎?我怎麼瞧著不像呢?方才喂藥喂的挺親熱的。”

溫玉容聽到這話,神情也冷了下來,“你在旁偷看?”

“偷看?我是擔心你傷勢所以過來,結果呢?”師霽氣得把手握成了拳頭,他抬起手想砸旁邊的屏風,但還是生生忍住了,“溫玉容,他殺了我哥,你選吧,你選他還是我?”

溫玉容閉了閉眼,輕歎了一口氣,“小舟,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是陛下動的手,你也在他身邊伺候過,不是嗎?事實上他跟民間傳言中的樣子並不像。”

師霽冷著臉看著溫玉容,“意思是你選他嗎?”

“我……我沒有選誰,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太片麵去看待一個人了。萬一不是陛下動的手呢?”溫玉容放軟了聲音,“你不要那麼衝動,好嗎?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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