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狀元郎(18)(2 / 2)

說完,他看向申玨,表情漸漸變得冷淡。

申玨也看著師舟,費力地擠出一句話,“玉……郎呢?”

“玉郎?玉郎也是你叫的?”師舟冷笑了一聲,“陛下,啊,不,我現在應該叫你廢帝,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時局嗎?你現已是階下囚,讓你活著,不過是為了彰顯當今聖上的仁慈,以及——”

他俯身下去,目光直直地看著申玨,“我還沒有玩夠呢。不得不說,你這身皮.肉還真不錯,若你去京城的青.樓楚.館掛個牌子,怕是還能當個花魁呢。雖然年紀大了,可保養得好,尤其那張嘴,怕是歡.場最厲害的男人都沒你厲害。”

此話何其誅心,即使是申玨聽了,本就蒼白的臉色也變得更加慘白。

可師舟看到了申玨臉色難看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現在就想看到申玨難受的樣子,要不然他白在這裡守十多天,還讓各種名貴藥材吊著對方的命。

師舟還伸出手拍了拍申玨的臉頰,“先彆急著哭喪著臉,日子還長呢。我先帶你去沐浴,好好洗一頓,放心,我可不喜歡玩死人。申玨……”

他突然皺了下眉,“叫你名字都是抬舉你了,你名字也有玉,玉容哥是玉郎,你就當玉奴吧。”

……

後來,申玨才知道新帝登基後,搬去了另外一個宮殿。而他住的承德殿則是整日被師舟的親兵看守了起來,而整個承德殿除了申玨,就隻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宮人。

那宮人負責申玨的衣食住行,而那宮人似乎是個乾慣了粗活的,下手不知輕重,光是幫申玨穿衣,就把人身上捏出好幾個青印子。

師舟很忙,並不常來,大概是新帝登基之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溫玉容整日被關在承德殿內,出不去,也沒人進得來,陪著他的隻有一個啞巴宮人。

問什麼都不會答。

但師舟一旦來了,對申玨來說隻是一場禍事。

他不知道師舟為什麼要樂衷做這種事情來折磨他。

申玨看著上方的人,渾身抖得厲害,“你不覺得惡心嗎?”

師舟低下頭,掐住了申玨的下巴,見掐出了一個印子才滿意地鬆手,“惡心,當然惡心了,可我就是要折磨你,恨吧,誰讓你殺了我哥。玉奴,你要真有骨氣,大可自裁,我可不攔著你。”

說著,他伸手在旁邊凳子上的一堆衣服裡翻了翻,最後翻出來當初申玨的匕首。

師舟把匕首丟到了枕旁,“匕首給你,你什麼時候受不住就用它吧,當然,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活著,要不然我折磨誰去?”

師舟每來一次,申玨都要暈上十天半個月,那些名貴藥材如水一般流進承德殿,就為了吊住申玨這個廢帝的命。

申玨不知道溫玉容在哪,他有問過師舟,可師舟卻譏諷一笑,跟他說:“玉奴,你什麼時候能撐住不暈,爺再告訴你。”

師舟的語氣像極了歡.場裡的客人說的話。

申玨看著眼前人,長睫下垂,好久才說:“你說真的?”

師舟卻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咬著牙說:“真的,當然真的。”

可申玨撐不過,連一回都撐不住。

等他醒了,師舟就罵他,“你這破身子有什麼用?活著都是浪費藥材,浪費糧食。”

就在申玨認為這境無計可施的時候,承德殿來了一個人。

那人走到床邊,他才發現對方。

“你就是廢帝?”一道男聲在床外響起。

申玨先伸手扯過旁邊的被子蓋住自己,才轉過頭看向對方。

是一個他沒見過的男人,但他看到了對方身上的龍袍。這個人應該就是金陵王的孫子,剛登基的新帝。

新帝站在床邊,饒有興致地盯著申玨看,仿佛申玨是個什麼珍稀動物一般。

“原來師將軍留著你,是有這等用處,按資排輩,孤還應當叫你一聲皇叔,原先聽聞皇叔你殘暴不仁,倒沒想到還有這般風姿綽約的時候。”

他目光落在申玨的脖子上,那上麵的痕跡,隻要是經過人事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

申玨抿著唇盯著眼前的新帝,半響才道:“你要是來羞辱的,就隨意羞辱,反正成王敗寇。”

“不是,皇叔,你誤會孤了。”

讓申玨意外的是那人居然在床邊坐了下來,還彎了彎眼睛說:“孤是看不過眼了,皇叔好歹也曾是一國之君,現在成了一個小小禁.臠,師將軍實在太過分了,而且皇叔你知道嗎?師將軍要成婚了。”

申玨眼神驟變,“跟誰?”

新帝曼聲道:“丞相的嫡長子,溫玉容。說來,溫玉容還曾是皇叔的伴讀吧。”

溫玉容要跟師舟成婚了?

他們要成婚?

申玨有些茫茫地轉開臉,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他們為什麼會成婚?師舟前幾日還來過,雖然沒做,但也處處戲.辱他。

還有溫玉容,他明明知道師舟做過什麼,他怎麼能跟師舟成婚?

那他申玨算什麼?

“皇叔,你怎麼了?皇叔!”

申玨沒忍住,直接吐了一大口血,這似乎嚇到了旁邊的男人。

“來人!來人!”

申玨看著床褥上鮮紅的血,緩慢伸手抓住了新帝的衣袖,“我沒事,隻是吐了一口陳年汙血罷了。”他轉眸看著對方,鳳眼幽深,“他們什麼時候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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