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美人(12)(1 / 2)

申玨有些不確定林初硯是發現了什麼, 但他的真實身份應該還沒有暴露。如果林初硯知道他是一隻鬼,不該那麼平靜, 應該是彆的事。

林初硯口裡說的騙, 應該指的是他裝成乞丐, 故意接近對方那件事吧。他現在明麵上的身份是吞金樓的前小倌, 一個小倌再怎麼不會淪落到當一個乞丐, 莫非在林初硯的心裡,他是故意裝成乞丐,來找人替自己贖身?

想到這裡,申玨看了林初硯一眼,見對方眼有深意,踟躕片刻, 不得不暫時裝成害怕的樣子,主動依偎進對方的懷裡,他現在像極了一個平日裡恃寵而驕, 今日得罪主人後怯弱認錯的金絲雀。

申玨心裡其實很反感, 但他這個舉動顯然取悅了林初硯。林初硯的手在申玨的長發上輕輕撫過,又伸手捏住申玨的下巴,強行把人的臉扭過來,碰了碰唇瓣, “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你好好吃飯,若是缺什麼,直接跟阿袁說, 他會去買。”他說話間,見懷裡的人安靜乖巧,心念一動,放在申玨下巴處的手竟又往下了。

這一荒唐,外麵的天色都有些灰蒙蒙亮了,申玨疲倦不堪,可又怕林初硯發現他皮膚顏色開始變化,隻能裝成羞惱的樣子躲在被子裡,幸好的是林初硯意識到自己在這裡待了太久,隻是在申玨長發上落下一吻,便匆匆穿衣離去。

林初硯的車夫已經在後門旁邊的一條街道等了許久,見林初硯過來了,連忙撩開車簾。林初硯上了馬車,在車廂裡換了一身衣服,便讓車夫開去城門外的千佛寺。他前幾日收到了謝知的信,對方邀他今日見麵,他本應該先回府梳洗一番,但現在時間來不及了。

他垂眼看著自己的指尖,雖一夜未眠,可一點都不困,甚至清醒得厲害,之前那幾個時辰的荒唐還曆曆在目。

以前在書院讀書的時候,同僚們私底下都喜歡看一些春.宮圖和描寫大膽露.骨的話本,林初硯被拉著看了些,看時,周圍人都麵紅耳赤,唯獨他神情如常。謝知也拉著他一起看過,還嘲笑他可能是石佛轉世,現在看來,他才當不得石佛轉世。

林初硯指腹互相蹭了蹭,對方肌膚的觸覺似乎還殘留在上麵,如綢緞一般,簡直令人愛不釋手。

他不由閉了閉眼,想把腦海裡閃過的一幕幕趕出去。俗話說,溫柔鄉英雄塚,他實在不應該太沉溺此事。

……

林初硯的馬車趕到千佛寺時,已經是正午過後了,他一下馬車,就看到了謝知。謝知如今進了寺廟,依舊一身紅,他看到林初硯,快步走了過來,“一路過來,累著沒有?齋飯已經備好了,都按照你的喜好做的。”

“聲衣,我有些不舒服,不怎麼想用膳,可有地方讓我休息一下?”林初硯現在有些疲倦,剛出申玨那小宅子的時候還不覺得,行車幾個時辰後,疲倦一下子湧了上來。

謝知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說:“有,你去我房間休息吧。”

……

謝知愛香,用的都是些濃烈的香料,而阿袁也喜歡給申玨房裡熏香,林初硯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多時辰後,才勉強有了點精神。

今日本就是陰天,房裡窗戶又緊閉,光線十分昏暗,他醒來,見床帳外坐了一個人,又被香味所誤,竟以為他還在申玨的宅子裡,坐起來後,習慣性地伸手摟住了床邊的人,還親昵地用臉頰碰了碰對方的耳朵,“我睡了多久?用晚膳了嗎?阿袁今日做了什麼菜?”說著,他還伸手摸向對方的肚子,“讓我摸摸,看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還沒碰到,手腕就被扣住。

這一扣住,林初硯驟然清醒了過來,因為扣住他的那隻手指腹有薄繭,申玨的那雙手嫩得要命,他每次都喜歡把玩申玨的那雙手,當然,對方的那雙足也很嫩,隻是不能肆意把玩,因為申玨會生氣,氣極了,就要踹人。

謝知被抱住的時候,當即就想轉頭吻住林初硯。他對林初硯簡直是思念如狂,尤其在行了那檔子事後,他至今想到林初硯在他府上的樣子,就心癢難耐,但他知道林初硯愛惜名聲,所以平時在外麵,他都不會主動提起他們歡.好過的事。

他想這是他和林初硯心照不宣的小秘密,隻是他沒多久就被雙親強行送到千佛寺,無法下山,連新年都是在寺裡過的,他父母來寺廟陪他過。

謝知思念林初硯,才寫了信給對方,見對方前來赴約,十分歡喜。雖很想在對方睡覺的時候,就吻一吻對方,一解相思之苦,但他還記得這是佛門聖地,便耐下性子坐在床邊等對方醒來。沒成想,林初硯主動抱住了他,他心馳搖曳,哪還顧得上這裡是佛門聖地,當即就想吻回去,可他聽到了林初硯說的話。

林初硯這語氣不像是在跟他說話。

阿袁又是誰?

謝知轉過頭,丹鳳眼裡暗藏風暴,他陰森森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白牙一咬,隨後說:“初硯,你把我認成誰了?”

林初硯收回摟住謝知的手,而他的另外一隻手還被抓著,他試圖抽回來,但謝知察覺後,立刻加重了力氣,他是習武之人,而林初硯隻是個文人,這一用力,林初硯不由擰了眉。

而謝知看到林初硯擰眉,畢竟還是心疼,手上力氣又鬆了鬆,但還是不肯鬆手,“初硯,你說話!”

“我……”林初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在心裡把謝知當至親好友,也知道謝知聰慧,無法用謊言敷衍過去,可申玨的事是不能見光,一旦見光,謝知就會認為他是個瘋子,是個禽.獸。

謝知見林初硯吞吞吐吐,火氣更盛,而此時他突然湊近了林初硯,深嗅一口後,他幾乎是目眥儘裂。林初硯向來用的是檀香,他房裡點的是迦南香混蘇合香,但林初硯身上的味道可不僅僅這兩種香。

“林緲!你跟我說清楚!你說你在來這裡之前,見了誰?都做了什麼!”謝知真的要氣瘋了,他本來就覺得林初硯一來他這裡就睡覺的事情有些奇怪,如今又發現端倪,怕是林初硯在外麵有了其他人,難怪對方這幾個月對他都有些冷淡,遠不如之前在他府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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