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1 / 2)

離婚後前夫失憶了 清麓 13700 字 3個月前

節目組還是頭一次遇見比他們還著急錄製的嘉賓,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跑回來的。

林漳和閻忱看完日出,迷迷瞪瞪回屋補了一覺,快中午才醒來,助理小吳已經處理完醫院那邊的事情。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林漳摸了摸閻忱額頭,幸好沒有發燒。

“沒事。”閻忱趁機在林漳手心蹭了蹭,額前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炸起來。

林漳忍俊不禁,用手幫他梳理一下頭發,“那就好,起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閻忱的錯覺,林漳對他好像溫柔了許多,也沒有再有意無意的避開他,他迷惑地撓了撓後腦勺,跟在林漳後麵進浴室。

午飯過後,門鈴聲響起,門外站著虞丹岑和沈妃月,閻忱正邀請她們倆進來,付錦鳴和謝遊就來了。

看見謝遊的一瞬間,閻忱倏然記起泡在海裡時看見的那些畫麵,怔忡幾秒。

“閻導,聽說你昨天落水了,沒事吧?”付錦鳴麵露擔憂地詢問道。

“對啊,怎麼回事?把我們嚇了一跳。”虞丹岑原本一早就打算去醫院探望閻忱,不想節目組告訴她閻忱已經回來了,隻是還沒有起,於是拖到現在才過來。

幾人眼中的擔憂和關心不似作假,閻忱忽然意識到,外界的那些緋聞可能另有隱情,就像他回想起的那段記憶,他和謝遊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而且他和他們的關係似乎挺好。

“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說吧。”林漳見一群人堵在門口,開口道。

於是幾人一同進屋,閻忱被圍在中間,老想去幫林漳的忙,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謝遊突然笑出聲來,“閻導,你果然吹牛了。”

其他三人瞬間意會到謝遊的意思,不由跟著露出揶揄的笑容,閻忱一臉迷茫?他吹什麼牛了?

狗比老閻又害我!

“是啊,你不總說你是一家之主,你老婆特彆賢惠嗎?”虞丹岑含著笑說。

閻忱渾身一僵,狗比老閻居然說過這種大話?!他想造反嗎?虛偽的男人!他們家的一家之主,顯然隻能是林漳,這是不用想的事嗎?

“我哥的確很賢惠啊。”閻忱故作鎮定地說。

“林學長是挺賢惠的,也挺有

一家之主的氣勢。”付錦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說我什麼?”林漳拿著一紮果汁和杯子過來,就聽見付錦鳴在說他。

閻忱趕緊站起來幫忙,其他四人笑眯眯地看向閻忱,虞丹岑接過林漳遞過來的果汁,“謝謝,我們在說林總你很有一家之主的氣勢。”

“是嗎?”林漳瞥了閻忱一眼,閻忱點頭如搗蒜,“嗯嗯,哥哥你本來就是一家之主。”

閻忱這麼慫倒是有點出乎幾人的意料,特彆是虞丹岑和付錦鳴,他們和閻忱合作過很多次,開拍之後經常被閻忱罵得狗血淋頭,就是私底下相處,也沒見過閻忱對誰態度這麼殷勤。

謝遊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閻導你為什麼要叫林學長哥呀?”

閻忱頓了頓,說:“你不也叫付錦鳴哥嗎?”

“那是因為他比我年紀大啊,哦!林學長比閻導年長嗎?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閻導你歲數比較大。”謝遊恍然大悟。

閻忱喝了一口果汁含糊地回答:“算是吧。”

不一會兒,井行和路知夏也來了,大家都是過來探望閻忱的,不過見閻忱生龍活虎,很快就聊起了彆的話題。

“晚上一起烤燒烤吧,我在家裡發現有煙花,海邊烤燒烤一定很棒。”路知夏提議道。

謝遊第一個表示讚同,其他幾人也沒有意見。

“我們倆廚藝不行,就負責做個水果拚盤和飲料吧。”虞丹岑主動舉手說。

井行和付錦鳴都是過過苦日子的人,不說廚藝有多好,但至少會,他們負責開車去采購。

路知夏和謝遊兩個廚房小白,選擇搭燒烤架。

林漳和閻忱負責處理食材,醃製肉。

分工明確後,大家立即動起來,井行和付錦鳴買菜速度很快,不僅買了菜,還買了點酒。

“哥,我要的肥宅快樂水買了嗎?”謝遊衝上去抱住付錦鳴的腰問他。

付錦鳴兩隻手都提著袋子,空不出手,隻能拖著他前進,“不是說要減肥嗎?”

謝遊用腦袋在他身上拱了拱,“我們團都解散了,不用那麼刻苦減肥,明天再減也一樣。”

去年謝遊他們團合約到期解散,隊友還在感傷,他立即馬不停蹄地拉著付錦鳴去結婚,氣得他那幾個哥哥們將他圍毆了

一頓。

“癢,彆拱了,在袋子裡。”付錦鳴趕緊投降。

謝遊開心地直起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老公,愛你。”

付錦鳴的耳朵頓時漫上血色。

“咦——小年輕呀。”虞丹岑手裡正切著水果,順嘴在沈妃月唇上親了一下,“臉上有粉底,還是親嘴吧。”

沈妃月失笑,“嘴上有口紅。”

“我們倆都有,以毒攻毒。”虞丹岑不以為意地說。

路知夏快步上前從井行手裡接過一袋食材,井行低頭碰了碰他的額頭,“謝謝。”

閻忱見狀猛回頭去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顧手上活的林漳,趕緊用手肘戳了戳他,“哥哥,我也要。”

“要什麼?”林漳抬起頭問道。

話音剛落,唇上傳來一陣溫熱,隨即一雙明亮的眼睛闖入他的視線,眉眼含笑,燦爛極了,林漳的心跳加速,劇烈地搏動,衝擊著耳膜。

大家齊心協力合作,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開始烤燒烤。

林漳和付錦鳴並肩而立,付錦鳴詫異於林漳熟練的動作,“學長你經常烤燒烤嗎?”

“沒有,以前在燒烤店打過工。”林漳念高中的時候,有一年閻忱的生日,他為了攢錢給閻忱買一款相機,省吃儉用,連著打了好幾分工,那個月月考成績下滑好幾名,班主任以為他談戀愛了,連著好幾天把他叫去辦公室談話。

那款相機不貴,可對當時的他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那是頭一次閻忱對他談起夢想,悄悄地,珍重地,將這個夢分享給他,林漳迫不及待,想要為閻忱做些什麼,那怕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付錦鳴聞言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林漳的出生和閻忱差不多,不論是林漳的衣著打扮,還是林漳的氣質,都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更何況他還和閻忱那麼要好,乃至兩人後麵步入婚姻,閻忱那樣的出生,應該很講究門當戶對才是。

“是嗎,我沒有在燒烤店打過工,倒是在麵館做過,每到飯點能把手累斷。”付錦鳴回憶起這些宛如上輩子的事,不覺得苦,唇角倒還帶著一絲笑意。

“嗯,我也是,下班回去隻想趕緊洗澡睡覺。”林漳感同身受,那段時間他還因為打工和閻忱冷戰了一段時間

,不過是閻忱單方麵,閻忱難以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就為了這點錢,閻士煊又不是沒有給林漳零花錢。

閻士煊給閻忱零花錢的同時也會給林漳,不論林漳怎麼拒絕,每個月他都依舊會給,林漳一直把錢存著沒有動,彆人的好意是一回事,他心安理得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林漳做不到。

“他們倆說什麼呢?”閻忱是病人,被迫坐在躺椅上休息,盯著林漳和付錦鳴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樣子,心頭不禁開始泛酸。

謝遊端著果盤在他旁邊坐下,“閻導,看什麼呢?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也要盯著林學長,太粘人的男人可不招人喜愛哦。”

閻忱渾身一僵,狐疑地盯著謝遊,“你就不好奇他們倆在說什麼嗎?”

謝遊心大得很,搖搖頭,“不好奇。”

閻忱打量了他一會兒,“你們倆結婚多久了?”

謝遊嘴裡剛放進一顆葡萄,和他對視一眼,將葡萄吞咽下去,“一年啊。”

閻忱露出惋惜又憐憫的表情,“才一年就沒愛了。”

“咳咳咳……”謝遊差點被口中的葡萄汁嗆死,趕緊喝了一口礦泉水,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說閻導,不帶這麼人身攻擊吧?我和我哥怎麼就沒愛了,我們恩愛著呢,昨晚才……”

謝遊捂住自己的麥,湊到閻忱耳邊小聲說:“爽了三次。”

閻忱愣了愣,回過神來,差點原地起跳,羞得滿臉通紅。

艸!好羨慕!

穿過人群,閻忱的視線落在付錦鳴身上,就他那一米八幾的身板,在屋子裡到處都是攝像頭的情況下能一晚上三次?那自己豈不是保守估計五次?不過就算遮住攝像頭,林漳應該也不會同意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發生點什麼。

謝遊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能把閻忱逗得滿臉通紅,“不會吧,閻導你這麼純情嗎?”

“你以前不是秋名山車神嗎?”

不說彆的,單就閻忱寫的劇本,那些香-豔的場景,性-張力十足,卻不落俗套,勾得人心尖發癢。

“什麼車神?”路知夏從兩人身旁經過,好奇地加入進來。

“閻導啊,秋名山車神,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和井行哥的床-戲。”謝遊對路知夏豎起大拇指,“絕了。”

路知夏和井行拍了閻忱的一部同性電影《行路》,兩人都因為這部電影翻身,井行憑借這部作品拿到了金凰獎影帝,路知夏則是金凰獎最佳男配提名,可惜最佳男配獎被一位老前輩領走,這部電影裡看點很多,裡麵的床-戲一直被人稱道,成了很多同人大手視頻剪輯的重要素材。

“哪一場?我印象比較深的是麻將桌上那一場,拍完我的背都青了,身上印了好多四條,二筒哈哈哈哈……”路知夏毫不避諱,自己說起拍攝時的趣事。

“對對對,那場好絕啊,還有衣櫃裡那場,拍攝手法簡直太妙了,性-張力十足又壓抑,差點給我看哭。”謝遊激動地說。

謝遊一說,路知夏就立馬回憶起他說的是哪個場景,“那場戲的確很壓抑,關在櫃子裡的愛和情-欲,拍完那場後我和行哥一見到對方就心臟難受,所以《行路》殺青後,即便我和行哥很痛苦,還是聽了閻導的話,很長時間沒聯係,慢慢走出來。”

路知夏二人津津有味地談論著電影,閻忱卻是在旁邊聽得精神恍惚,麻將桌是什麼鬼?衣櫃裡又是什麼鬼?

他一個清純男大學生,終究還是成為了肮臟的大人,一抬頭不經意間正巧和林漳的視線撞上,血液從腳底板漫上大腦,他電影裡那些車,靈感該不會都是來自於林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