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2 / 2)

離婚後前夫失憶了 清麓 13700 字 3個月前

“嗯?”林漳和閻忱四目相對,沒見閻忱對他笑,反倒是看見閻忱猛地扭開頭,一左一右的路知夏和謝遊兩人似乎和他說了什麼,閻忱驟然滿臉通紅。

理智上明白正在錄製節目,這麼多人都在這兒,閻忱不可能和他們有什麼,可感情上林漳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他不是個大度的人,以前看似不在意,其實一是因為道聽途說,捕風捉影,他沒親眼見過,二是因為他始終願意相信閻忱,經曆了這麼多事之後,林漳已經沒有那份自信。

嘴裡像是吃了一顆酸澀的果子,難受極了,林漳收回視線低頭烤串,旁邊的付錦鳴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林漳身上,主動開口:“不知道閻導有沒有和學長提過我們,我們經常聽閻導提起你。”

這話林漳聽路知夏說過,他烤串的手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說:“是嗎?之前聽知夏也是

這麼說。”

付錦鳴沒有聽出林漳話裡的深意,微微頷首,“說起來閻導算是我和謝遊的媒人,我們倆是在閻導組的局上認識的。”

林漳很少乾涉閻忱的朋友圈,他工作忙,閻忱不工作時就會經常約著朋友出去玩,以前林漳也沒有在意過,但現在他忽然好奇起閻忱組的那些局,都是什麼局,他到底是個奔三的成年人,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就是哥幾個單純的吃個飯,喝個酒。

工作頭幾年,林漳為了談下合同,也赴過很多局,正經的飯局沒多少,那會兒雖然沒多少人看得起他,但他好歹是閻忱的結婚對象,沒誰敢強迫他給閻忱戴綠帽子,這些年隨著職位越來越高,不必再去出席這種場子。

林漳沒有說話,付錦鳴自顧自地說下去,他輕輕一笑道:“閻導打麻將挺厲害的,托他的福,我們幾個都快成雀神了。”

“打麻將?”林漳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看向付錦鳴。

“嗯。”付錦鳴將手裡烤好的串放到盤子裡,又開始繼續烤彆的,虞丹岑經過他們倆身邊,拿了一些菜走,壓低聲音叮囑付錦鳴:“你可彆當著閻忱的麵提打麻將,我上次把身上的現金全都輸光了他還不放過我,說可以手機轉賬。”

付錦鳴忍著笑點頭,“好,不提。丹岑姐,這個鵪鶉蛋不錯,你和沈總嘗嘗。”

林漳遲鈍地回憶起,每年春節回老宅,閻士煊他們打麻將的時候,閻忱似乎在旁邊看得格外起勁,他應該是想上手,不過礙於都是長輩沒好意思吧。

在一起這麼多年,林漳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前夫有一項愛好是打麻將。

“閻忱組的是牌局?”林漳懷疑是自己的心太臟了。

付錦鳴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嗯,我一開始不會打,多虧閻導教我,謝遊被閻導帶來的時候也不會打,閻導就讓我教他。”

“你們在說什麼?”謝遊拿著可樂走過來,隱隱聽見付錦鳴提到他的名字。

“我們在說我教你打牌的事。”付錦鳴順手喂了謝遊一串牛肉。

將嘴裡的牛肉咽下去,謝遊對付錦鳴豎起大拇指,“好吃。”

“林學長,我和你說,閻導真的特彆過分,我第一次打麻

將他就好意思把我兜裡的錢都贏走,幸好我聰明,拜了個師傅,順便解決了人生大事。”謝遊一臉驕傲地挺起胸膛。

林漳唇角帶著清淺的笑意,“我回去說他。”

“哈哈哈,林學長你人真好,難怪閻導總在我們麵前誇你。”謝遊有點被林漳的顏閃到,明明他們都是藝人,卻覺得林漳這個素人格外耀眼。

“誇我?沒損我吧?”林漳狐疑地說。

虞丹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說:“他哪兒會損你啊,成天和我們說你有多好看,有多溫柔,多優秀,逮到機會就和我們炫耀你對他有多好。”

“對對對,偏偏讓他給我們看你的照片他又不願意,捂得超嚴實。”謝遊加入虞丹岑的吐槽中。

付錦鳴含著笑說:“那還是我比較慘,我上大學就認識閻導了,那會兒他和學長正在熱戀,我可沒少吃狗糧。”

井行手裡拿著一瓶酒走過來,有些懷念地回憶道:“我們拍《行路》的時候,有一個鏡頭是我給知夏打電話,閻導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說我眼睛裡沒有愛。”

“我從小就演戲,在專業能力方麵還是比較自信,一度認為他在為難我,直到他親自給我表演了一下和喜歡的人打電話時什麼狀態,我才意識到他是對的。”

隨著井行的話,林漳忽然想起閻忱出發去拍《行路》那天,他們倆剛吵完架不久,那會兒閻忱和路知夏的緋聞滿天飛,他們倆幾乎沒怎麼好好說過話,再加上閻忱拍電影忙得腳不沾地,那通電話,是閻忱離開後的第一通電話。

明明時隔兩年,不被提起林漳根本不記得,可一經提起,林漳連當時閻忱低啞的嗓音都記得清清楚楚。

閻忱沒有和他說太多話,隻有很簡短的幾句,平平無奇,漫不經心,他沒有直白的說我想你,隻是告訴林漳,家裡帶過去的洗發水用完了,不是很習慣,夢裡總想著。

現在想來,每一句話都儘是隱忍克製,當時的林漳以為那是閻忱示好的訊號,這會兒才醒悟,閻忱是希望他能去探班,可他一次也沒有去過。

“你們乾嘛圍著我哥?”閻忱本來坐在不遠處,眼看著這群人逐漸圍在林漳身邊,似乎還在他說他壞話,立馬坐不住趕

緊往林漳身邊湊。

“嘖嘖嘖,男人太小氣可是會被討厭的哦。”虞丹岑揶揄道。

閻忱警惕地盯著他們,將林漳擋在自己身後,眾人見閻忱這副護崽的模樣,紛紛大笑起來。

“快來放煙花!”

吃得差不多後,路知夏拿出煙花分給大家,海風吹拂,一簇簇火樹銀花照亮每個人的麵龐,笑靨粲然。

“行哥,快看。”路知夏用仙女棒快速畫了一個心。

井行用手機幫他拍下來。

大家有樣學樣,也開始用仙女棒寫字畫畫。

“咻~嘣!”

一朵朵煙花升上夜空絢爛綻放。

巨響直衝耳膜,林漳仰望天際,正要抬手捂住耳朵,一雙溫熱的手便蓋在了他的耳朵上,他仰著頭從下往上,在炸亮的煙火中看清閻忱的模樣。

林漳轉過身和閻忱麵對麵,伸手捂住閻忱的耳朵,兩人四目相對,他看見閻忱的嘴唇開合,雖然聽不清,但他知道閻忱在對他說:“我愛你。”

他無聲地回應閻忱:“我也愛你。”

閻忱睜大眼睛,最終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大聲在他耳邊問:“哥,你剛才說什麼?”

林漳抿著唇搖頭,“沒什麼。”

閻忱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但光線太暗,煙花綻放的聲音太大,他的確看不清,聽不見林漳在說什麼。

天空中放著煙花,謝遊主動站出來表演節目,他在團裡是舞蹈擔當,跳起舞來特彆帥起,引得在場眾人為他尖叫,路知夏抱著吉他為大家帶來一首深情的情歌,時不時和井行對視一眼,每一幀都是純愛電影畫麵。

閻忱拿著相機在為大家拍照,可惜最後查看照片時,眾人毫不意外地發現大部分是林漳的單人照,他們都是順便拍的。

“林學長這顏值簡直絕了,電影男主的臉啊,好有質感。”路知夏驚歎道。

謝遊湊過去看了看,“哇,好好看,煙花和美男子,閻導好會拍。”

虞丹岑痛心疾首地表示:“你要能拿出拍你老婆十分之一的專業度拍我,我就是天仙本仙。”

眾人大笑,沈妃月安慰她說:“你本來就是天仙。”

虞丹岑趕緊投入沈妃月的懷抱,“老婆你說得對。”

付錦鳴凝視著相機裡林漳的照片說:“難

怪閻導以前說他永遠拍不出最好的那部電影,因為他的男主角不在這裡。”

“哇——閻導這麼浪漫的嗎?”謝遊和路知夏齊齊感慨道。

林漳詫異地看向閻忱,閻忱也一臉茫然地回看他。

原來閻忱說過這樣的話嗎?林漳無法不心動,可閻忱並不記得。

燒烤吃到深夜,眾人揮手告彆,各自回家,月明星稀,林漳和閻忱披著月光並肩往回走。

這一路林漳格外沉默,閻忱用餘光掃到林漳滿腹心事的樣子,心頭止不住泛起酸意。

他伸手牽住林漳的手,慶幸林漳沒有躲開,“哥哥,今晚的月色真美。”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林漳回過神來,閻忱眉眼深邃而飽含溫柔,他看過來時,仿佛今晚的月光全都揉碎進他的眼中,讓林漳怦然心動。

林漳的手指彎曲,慢慢回握住閻忱的手。

洗漱完已經快淩晨一點,躺在床上林漳卻有些睡不著,閻忱躺上來床墊明顯往下凹陷,隨後火.熱的胸膛貼上林漳的背脊。

“哥哥晚安。”夢囈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輕柔地響起。

林漳頓了頓,緩慢放鬆自己的身體,伸手關燈,“晚安。”

他腦中思緒萬千,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閻忱和他一樣毫無睡意。

半個小時後,安靜的臥室裡響起閻忱低沉的聲音,“睡不著嗎?”

“你怎麼還沒睡?”林漳意外地回頭,翻了個身和閻忱麵對麵。

閻忱撚起一撮林漳的黑發,在手裡摩挲著,借著朦朦月色直勾勾地盯著林漳,“我在海裡看見我們倆在吵架。”

林漳立即坐起來,“你想起來了?”

閻忱將他拉下來躺著,“隻是零碎的一些畫麵。”

林漳心跳加速,“你想起什麼了?”

閻忱覺得林漳的反應太大了,他在被窩裡握住林漳的手,將他看見的畫麵告訴儘數林漳。

“是真的。”林漳害怕刺激到閻忱,故作輕鬆地說:“吵架很正常,你看爸媽感情那麼好也會拌嘴。”

閻忱沒有覺得吵架不正常,他覺得不正常的是林漳現在的反應,林漳似乎不願意讓他知道他們倆吵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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