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小可愛, 說明你對作者的寵愛力度還不夠哦。文文羞澀的隱藏起來了

茅草屋裡,金大娘陪著柳雋等皎月歸來, 一麵碎碎念地安慰著他:“你姐姐是個有福氣的,我活了這麼些年,也不曾見過比她更好看的小娘子了, 燕王不會為難她的,你放心吧……”

柳雋不說話, 心裡卻不由嗤笑, 你在這北關,見過幾個好看的小娘子?但是就算是在繁華的京城,也找不出幾個比他姐姐更好看的女子了。

柳雋小時候,偷聽過幾個嬤嬤說八卦, 幾人說起庶姐早逝的生母,本是江南一富商之女, 生的美豔多情, 偏偏命運多舛。父母早逝後, 被無良的叔父送給年過古稀的上官做妾。

那姨娘也是個剛烈的,得知此事後帶著貼身丫鬟便逃出家門。那年父親恰好回鄉省親, 救下主仆二人。父親本性刻板,家中並無妾室之流,卻在見過庶姐生母之後,頭一次破例,將人接入府中,納為良妾。由此可見, 那姨娘該是生得多麼嬌豔,竟能讓古板的父親也動了春心。可惜的是,姨娘命苦,因生庶姐難產,不日離世。

從回憶中回神,柳雋再度焦慮起來。燕王紈絝之名早就傳遍京城,但是好在與之齊名的還有他憐香惜玉的“美名”。他一向自詡花中君子,最愛尋美,尋了美人,也不行那強迫淩弱之事,隻是喜歡繪畫,將美人入畫,日日欣賞,這才是他最愛做的事。可是即便如此,柳雋還是忍不住擔驚受怕。萬一那燕王是裝出來的偽君子呢?萬一他見了姐姐,失了控呢?

百般愁緒,千般焦慮,萬般擔憂,柳小郎真真是恨不得立即就衝去將軍府,將姐姐帶出來。就在他快坐不住的時候,屋外忽的傳來馬蹄聲。柳雋立即緊張地站了起來。是姐姐回來了?還是……張千戶又來了?!

柳雋急匆匆地衝出門去,卻見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門口,在他身後,兩匹雪白無瑕的駿馬駕著一輛華美的車架,另有一列精壯侍衛緊隨其後。

“諸位有何貴乾?”柳雋緊張地開口。他的話音剛落,馬車裡便傳來動靜,騎在馬上的黑衣男子迅速下馬,走到馬車前,方才冷峻的臉上此時已經揚起溫柔笑意:“著什麼急,人又不會跑了。”

“雋兒!”馬車裡傳來熟悉的嬌音,柳雋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便看到黑衣男子掀起簾子,姐姐熟悉的臉出現在麵前。

“姐姐!”柳雋激動地上前,黑衣男子卻快他一步,握著少女嬌軟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了下來。

“……”柳雋看著姐姐依賴又嬌羞地靠在黑衣男子的懷裡,柳雋心中真是有一萬個為什麼,偏偏此時又無法問出口。皎月一看他的模樣,便知道他定是誤會了。皎月忙從肖瑾懷中退出,上前拉住柳雋的手,示意他向肖瑾行禮。

“何必客氣。”肖瑾忙扶著姐弟二人起身,皎月羞澀一笑,溫柔地向柳雋解釋:“這位侯大人,是兄長的舊交,他願帶我們離開此地。”

在來的路上,肖瑾將自己編造的身份告訴了皎月,隻道他姓侯,名博雅,是衛國公府的三少爺。皎月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肖瑾生母便出自衛國公府,他是隨了母姓,借了不知道哪個表兄弟的身份呢!

柳雋聽到皎月的話,圓圓的眼睛滿是不敢置信。他們是當今聖上欽定的犯人,怎麼可能說放就放?肖瑾不便在此時言明,便示意柳雋進屋再說。

柳雋忙將人請進屋裡。肖瑾一走進屋裡,眉頭頓時一皺。這破敗的茅草屋,便是她棲身之地?她這樣的嬌嬌人兒,本該住金屋、配美玉,都是因他……肖瑾又是內疚又是心疼,皎月卻對他淺淺一笑,捏著他的手心安撫:“能有片瓦遮身,我和雋兒已經心滿意足啦。”

她越是這樣,肖瑾就越是心疼。肖瑾看著姐弟倆,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待回京後,一定要好好安置他們。“彆的你們不用操心,我會安排好一切。”肖瑾不願多說什麼,說得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此時,他還不方便暴露身份。

皎月聽到他這麼說,已經滿是歡喜,柳雋臉上卻還是有著懷疑。這小子,年紀小小,倒是謹慎。肖瑾又想到,正是他一路護著那小嬌人兒,哪怕年紀小,也是個不缺膽識和魄力的,這麼一想,對他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放心吧,大人會帶我們回京城的。”皎月對著柳雋眨了眨眼,柳雋暫時按捺下心中的困惑,也露出欣喜模樣。

肖瑾便讓他們收拾行李,跟他離開。哪裡有什麼可收拾的呢?不過兩身舊衣,不拿也罷。皎月姐弟,便這樣空著手,上了馬車。離去前,皎月和柳雋一同向躲在屋外的金大娘道謝,金大娘連連擺手:“你們姐弟是有大造化的,我老婆子可沒做什麼,珍重吧……”

金大娘識趣地沒在此時攜恩以報,她知道,有些恩情,不說出來,才值錢。這妮子不過去了一趟燕王府,便脫了流放的罪名,帶著弟弟要去那遠在天邊的京城了!這個潑辣的北關老婦,所能想到的最大的造化,不過是去給燕王做個侍妾,她哪能想到,皎月的野心,卻是做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皎月與柳雋一同被肖瑾帶回了將軍府,明日,二人便也將跟隨欽差的隊伍一同返京。肖瑾這番動作,當然瞞不住燕王。得知皇兄不僅將美人帶走,還把美人的弟弟一起帶走,燕王那叫一個捶胸頓足。若是皇兄隻是玩一玩,他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賞芳容,偏偏皇兄如此認真,細心安頓,隻怕這位,造化不會比宮裡那位德妃娘娘低!

因為肖瑾急著返京,所以一路上隊伍好似行軍,緊趕慢趕,其他人都還好,皎月這幅身子嬌弱,坐在馬車裡日夜顛簸,幾乎都快散了架子。肖瑾心疼,有心放慢行程,但是他必須趕緊回到京城。他借口思悼太後,閉關兩月,臣子們便是心有懷疑,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超過兩個月,那幫老臣怕是要鬨起來見皇帝了。

為此,肖瑾隻能命人將馬車布置得舒適些,到了驛站便命人準備熱水,讓皎月泡澡休息,饒是如此,皎月還是病倒了。

“如何?”肖瑾緊張地看著隨行的太醫,太醫不知肖瑾真實身份,但是見一路上燕王對此人恭敬有加,他自然不會往槍口上撞,是以太醫態度格外端正:“這位姑娘本就底子弱,加之疲勞趕路,這才引發的病症,當務之急便是好好休養,切莫再過勞累。”

也就是說,剩下的五六天路程,皎月是不可能再這樣疲憊行路了。“我陪姐姐在此休養。”柳雋當即出聲,就算再著急返京,他也不會拿姐姐的身體開玩笑。

肖瑾皺眉,但是卻又沒有更好的選擇,好在此地已經離京不遠,他快馬加鞭返回京城,就留下衛隊待她痊愈後再返京也不遲。這麼想著,肖瑾便對著柳雋點了點頭:“我會派人照看你們姐弟,待嬌娘恢複,再護送你們回京。”

柳雋得到滿意的答複,與太醫一道退下,屋裡便隻剩下皎月和肖瑾。肖瑾坐到床頭,將皎月抱在懷裡。這一路上,肖瑾對她的欲·念越來越深,然而卻顧及著她的身體,至今不曾真的動她。

此刻分彆在即,肖瑾心中更是不舍,真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讓她徹徹底底成為自己的人,才好放心。可是看她麵色發白,憔悴虛弱的模樣,他又怎麼舍得,隻能低頭親了親嬌嫩的唇,一解即將到來的相思之苦。

自從見了她,他就像是入了魔似的,宮裡的三宮六院,哪怕是最得寵的德妃,似乎都被他拋在了腦後,眼裡心裡隻有她一個。越是如此,他越是擔心真相揭穿的那一天。如今,他身份是假,麵貌也是假……哎。能叫一個任性的帝王為自己這樣百轉千愁,皎月也是第一人了。

皎月對於他的不安,隻做不知。這些日子,星光繼續潤物細無聲地為她調理著身子,由內而外的做著改變,皎月有時不經意地看向鏡子,會發現如今的這張臉,與她原本的容貌竟有了幾分相似,嬌豔之中隱隱多了幾分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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