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站在顧行雲麵前,秀白的手攆著那紫色的牡丹花,越發襯得她出塵絕豔。顧行雲按捺住快速跳動的心,可是嘴角卻還是不受控製地彎起,看到那紫色牡丹朝自己遞來,顧行雲眼中閃過狂喜,不由伸出修長的手去接,然而卻在他伸手的刹那,那朵紫色牡丹從他麵前一轉而過,少女俏皮一笑,燦若星辰的眼眸中蘊含著令他又愛又恨的狡黠。
她收回了紫色牡丹,無視了顧行雲的失望,轉身朝著李懋與葉銘走去。
“蹭”,葉銘緊張地站了起來,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男子,抬著下巴,努力裝出大人的模樣,皎月見此,噗嗤一笑,葉銘瞬間破功,紅著耳朵躲到了李懋身後。
“公子爺……”葉銘倍感丟臉,麵紅耳赤地推了推李懋,像是打架輸了的小屁孩,回家找哥哥來撐腰似的。
“哥哥”板著一張臉,很有柳下惠的模樣。
哎呦,看來太子爺不重女色的傳言,是真的囉?可惜……她就是喜歡看著禁欲正經的男人,為她發瘋為她狂呢……
皎月勾唇一笑,又往前一步,近到李懋都已經能聞到淡淡的香氣,也不知是她身上的味道,還是那牡丹的花香。
“這位公子。”皎月開口,紫色牡丹悄然落在他的桌前,“今夜,皎月在曉月樓,靜候您。”
皎月說罷,轉身就走,留下李懋經受那來自四方的目光審視。
李懋想要叫住她,說自己不會去,可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卻又好似重如千斤,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抬頭,看到顧行雲失望而不甘的眼神,邱俊林滿臉冷漠和敵視,而李崇山更是直接,幾乎是要衝過來,搶走他桌子的那支牡丹花。
李懋心中忽然一個激靈,他這次微服私訪來江南,是奉父皇之命調查鹽鐵私營的案。鹽與鐵,事關民生與軍權,不可大意,要想查出背後之人,少不了要和這三人打交道,可是這三人或狡猾或淡漠,根本不好打交道。
李懋以為要想從他們口中挖出消息,少不得花上一番心思,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裡遇到這樣一位女子,一顰一笑,扣人心弦,輕而易舉地就勾動這三人的心。如果由她出手,是不是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掏出他想要的線索?
這個念頭一起,李懋立即牢牢抓住桌上的紫色牡丹,他極力忽視了心底的那絲竊喜,對自己解釋,他去見她,隻是為了公事而已。
一邊的葉銘不知他所想,但是看到平時穩重的太子爺抓著一支與他極不相配的紫色牡丹花,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太子爺,雖然得到美人賞識是很值得開心,可是咱能矜持點不?
李懋懶得與他解釋,他向來習慣了被人打量,昔日父皇宣布冊封他為太子時,來自兄弟們的眼神可比這凶狠萬倍。四周那些或是嫉妒或是不甘的眼神,李懋全不放在心上。
他抬頭看去,那道令人見之忘俗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李媽媽搖著扇子一臉喜氣地迎了上來:“這位公子,我是曉月樓的李媽媽,您請跟我來~”
李懋按捺住跳動的心,一臉淡漠地起身,走了兩步,發現不對,冷著臉將手裡的紫牡丹塞到了身後葉銘手中。
葉銘看著手裡的花,認命地歎了口氣:行吧,美人歸太子爺您,我就是個撿花的命!
曉月樓裡,皎月換了一身淺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與鎖骨,一頭烏發用絲帶輕輕攏起,幾枚圓潤的珍珠點綴發間,隻是略施粉黛,高雅淡潔中又多了幾分出塵氣質。
“姑娘,您真的要請那位公子上樓嗎?”盼星為皎月梳好頭發,卻不急著走,擔憂地站在她身後,問道。
皎月回謀,淡然一笑:“既然是花朝節的規矩,那便讓他來唄。”
盼星急道:“可您不是……”您不是伎子啊!盼星說不出那兩個字,那兩個字是她這一生最沉重的枷鎖,也是她心中不可言說的恥辱。
皎月回頭拉著盼星的手,安撫地看著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她淡然笑著,眼中滿是桀驁張揚,“可是,到底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她都有點迫不及待,想看著一本正經的太子爺,哭著求她饒了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評論裡說N**P的小可愛,你是真的N**B啊……
太子爺吧,應該是摩羯座,悶騷性格,表麵雲淡風輕,心裡已經騷到不行,嘴上還不承認。
顧行雲呢,是有點完美主義處女座了……
至於年紀最小的葉小狼隻能表示:屬白羊的,年紀小,體力好!,新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