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寧飛鳴甩袖而去,那玉質的麵具好似散發著傲嬌的光芒。
皎月一臉吃驚,然而心中卻一片清明。遇到寧飛鳴的那一刻,星光便已經給了她提醒。
這寧飛鳴,與原主有著割舍不斷的關係。原來,原主最初的名字,就叫寧星雨。她是寧飛鳴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
她是寧飛鳴的親生女兒。
寧飛鳴十八歲執掌魔教,二十歲時,侍妾生下這個女兒。寧飛鳴生性冷淡,但是對這唯一的女兒卻還算用心。他知自己過的是刀子上舔血的日子,女兒留在自己身邊,隻怕風險太大。他便製造了侍妾與女兒難產而亡的假象,將二人送回了侍妾娘家。
沒人會在意一個可有可無的侍妾的死活,多年來也不曾有人懷疑過寧飛鳴在這世上還有個女兒,寧飛鳴便也漸漸不再去想她。畢竟,活在一個正常的家中,對她而言,也許才是幸事。
屋內,寧飛鳴對著鏡子,緩緩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雌雄莫辯,精致如玉。
他有多久沒看過自己這張臉了?久到……他都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她分明長得很像他。
閉關十多年來,寧飛鳴偶爾也會想起那個被他送走的孩子。在他心中,那個孩子會在母親和舅舅的照顧下,健康長大。說不定到了年紀,便會選擇一戶書香門第或是鄉紳之家,高高興興地嫁人。
他沒有想到的是,原來老天爺真的會這樣弄人。他與青城派的恩怨,最終報應到了她的身上。她與自己一樣,也是至陰之體,練武的奇才,卻被斷劍山莊那老婦人,當做藥人養著。
寧飛鳴心中的暴虐飛速肆起,竟敢如此待他女兒!他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斷劍山莊內,氣壓低沉。派出去的人,並未找到皎月的下落。路元辰的臉色,一日比一日陰沉。
不過是一個說過幾次話的侍女,路元辰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也許,是因為她沒有完成自己的約定,沒有親自將衣服還給他。又或者,是因為她是在山莊內出事,他身為少莊主,自然有責任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少莊主,咱們還繼續找嗎?”若雲小心翼翼地問,這都找了多少天了,一個人影也沒見著啊。
“繼續找。”路元辰下令,若雲隻能領命而去。路元辰坐不住,正準備親自出門時,白嬤嬤來
了。
“少莊主,夫人有請。”白嬤嬤微笑著邀請路元辰。
路元辰停住腳步,按捺住內心的焦躁,還是往沈氏院子而去。
“元辰啊,這些日子,你好像很忙啊。”沈氏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說著關心的話,實際上,她心裡比誰都著急。
那丫頭竟然不翼而飛了!她派去的那兩個人,並沒有按照約定將人帶去她早已準備好的山間彆院。三人就好似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寧兒還等著那丫頭換血救命呢!沈氏得知三人失蹤的消息時,心頭一震,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十年的努力,難道就這樣白費了嗎?!
得知路元辰在尋人,沈氏每日關心,恨不得親自上陣。可是她不能,她若是出手,不就證明那丫頭的失蹤和自己有關嗎?
無奈之下,沈氏隻能按兵不動,一邊安撫日漸焦躁的柴寧兒,一邊命人關注著路元辰的動向。
而她今日找路元辰來,一邊是想打聽下最新的消息,另一邊也是因為柴寧兒的請求。
“姨母,那丫頭不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了,求求您了,讓我嫁給元辰哥哥吧,就當是完成我臨死前最後的心願!”柴寧兒心懷恐懼,便越發執念地要成為斷劍山莊的女主人。哪怕是死了,她也要埋在斷劍山莊的祖墳裡!
沈氏見柴寧兒如此哀求,自然是心疼不已,一邊安慰她說一定會找回皎月,一邊便打算完成她的心願,說不定那樣,寧兒心情一好,還能多撐一些時日。
“元辰,你與寧兒的婚事,是你父親在世時定下的。如今你和寧兒的年紀都不小了,你看……是不是可以把這事提上日程了?”
聽到沈氏的話,路元辰本能地蹙了下眉,抬眸道:“父親忌日在即,不便談論婚事。此事,還是改日再談吧。”
沈氏笑容一僵:“你父親,想來也是盼著早日見到你成家立業的。”
路元辰卻不打算順承她的話:“此事也不急在一時。”
說罷,他站起了身,對著沈氏拱了拱手:“夫人若是無事,我便先回去了。”
路元辰這般態度,沈氏總不好拿著刀威脅他娶柴寧兒,隻能點了點頭,同意他退下。
路元辰一走,躲在後間的柴寧兒便哭哭啼啼地走了出來,撲倒在沈氏懷中:“嗚嗚嗚……姨母,表哥果然不想娶我……”
柴寧兒哭得沈氏心疼壞了,沈氏拍著她的背,柔聲許諾:“寧兒放心,姨母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沈氏不知道原主的身份,隻是因為她體質特殊而擄走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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