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黑化的菟絲花(十五)(2 / 2)

轉眼便到了婚禮前一天,按照習俗,新娘的母親或是長輩,都要與她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沈氏便扮演著這個角色。

為了演的逼真,沈氏索性帶著柴寧兒來到皎月的居所,身後丫鬟還提著酒菜。

“夫人,表姑娘。”皎月見二人前來,立即行禮。沈氏連忙扶起她,微笑道:“在我麵前還如此多禮乾嘛。來,坐吧。”

丫鬟們將酒菜擺在桌上,沈氏拉著皎月和柴寧兒入座。乍看之下,似乎其樂融融,然而皎月卻知,沈氏和柴寧兒絕非好心。

“明日就是你出嫁的時候了,元辰也真是的,非在這時候去赴約,怕是趕不上你的婚禮了。不過你放心,還有我和寧兒在,一定會風風光光地將你嫁出去的。”沈氏看似抱怨路元辰不懂事,實際上卻是在暗示路元辰對你根本不重視,就連你的婚禮他都不來參加。

皎月微微一笑,麵露誠惶:“夫人言重了,我何德何能,讓少莊主為我耽誤正事呢。”

沈氏對於皎月這般自知之明,十分滿意,她親自倒酒,遞給皎月:“寧兒身子不適,便不要喝了,思君,你陪我喝一杯吧。這麼多年,咱們娘倆也沒機會好好說說心裡話。今夜不說,以後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一邊的柴寧兒故意做出吃醋的模樣:“姨母,您對思君也太好了,寧兒都要吃醋了。”

沈氏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道:“你以後嫁給元辰,還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待著,我有什麼好不舍得的呢。”

柴寧兒頓時露出嬌羞表情。皎月看著她們二人一唱一和,心裡好笑,麵上卻始終維持著淺淡的笑。

皎月接過沈氏遞來的酒杯,在沈氏的目光中一飲而儘:“這一杯,是思君感謝夫人多年養育之恩。”

說著,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一杯,是感謝夫人如此辛勞地為思君操持婚事。”

“最後一杯……”皎月一時語塞,似乎是還沒想好怎麼說,沈氏卻接過了話:“最後一杯,是祝賀你大婚大喜。”

說著,沈氏也舉杯,一飲而儘。皎月便跟著,喝掉了第三杯酒。

三杯酒下肚,少女的臉龐早已泛起了紅暈,眼神似乎也有些飄忽起來。

沈氏與柴寧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們可沒這個耐心,真的跟她來絮絮叨叨叮囑這叮囑那的,灌醉了,讓她倒頭一睡,明早起來送上花轎,她們的計劃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呀,一不注意,你就喝多了。”沈氏有些自責地扶著皎月,一邊從袖子中拿出一本小冊子,放到桌上,“那我和寧兒便不耽誤你休息了,這避火圖……你自己好好瞧瞧。”

皎月眯蒙著眼睛,露出幾分醉意:“思君送夫人和表姑娘。”她試著起身,卻又跌坐回原地。沈氏微笑了下,按住她的肩膀:“不用送了,好好休息,明日就做一個美美的新娘吧。”

說完後,沈氏便在柴寧兒的攙扶下離開。

她們二人一走,醉意沉沉的皎月便搖搖晃晃地往貴妃榻走去,那本放在桌上的避火圖被她的衣擺一帶,瞬間落到地上,露出了畫中交·纏曖昧的一幕。

半醉的少女獨倚塌間,燭火照耀之下,一張玉色的小臉如粉花盛開,水色的眸子含情顧盼,半分醉意半分嬌媚,側身而躺,顯現出婀娜的身姿,簡直美豔不可方物。

然而當她低下頭時,那雙眼睛卻又澄澈清明,哪裡有一絲醉意?

皎月知道,路元辰就在院外的大樹上。人人都以為他去了武當,但是皎月卻知道,他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她不遠處轉悠。隻是想儘法子,掩飾了蹤跡罷了。

今夜,沈氏與柴寧兒將她灌醉,那她便索性將計就計,把這家夥引出來,好給他……再加深下印象呀。

“唔……”喝多了的少女躺在塌上,單薄的衣衫遮掩不住玲瓏的曲線,她似乎是口渴了,撐著身子努力想要起身。邁著虛浮的步子,少女往桌子走去,然而才走了兩步,她便被自己的腳步絆倒,眼看著便要磕到尖銳的桌角,刹那間,‘哐當’一聲,房門洞開,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飛了進來,及時地接住了即將跌倒的少女。

柔軟的身軀撞入男人堅硬的胸膛,皎月睜著醉眼,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歪著頭露出天真的笑:“你……你又入我夢來了嗎?”

一句話,便擊碎了路元辰這些日子拚命建立起的防線。

“最後一次……我允許我最後一次……夢到你……”乖巧柔媚的少女踮起腳尖,輕輕吻住了她。這一次,不同於上一回蜻蜓點水一般的那個吻,她吻得用力,吻得忘情,吻得……好似訣彆。

路元辰一把扣住少女不盈一握的腰,眼中赤色一片,狠狠地加深了這個吻。

該死的!這讓他如何放開她!

作者有話要說:  路哥: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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