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和親公主要翻身(十五)(1 / 2)

陛下留宿在北辰殿了!

這個消息, 隨著第二日冉冉升起的朝陽, 一起傳遍了整個皇宮。緊接著,獨孤寒便冊封李清溪為李妃,取代了昔日慕容氏的位置, 一躍成為四妃之一。

宮內嘩然一片。還以為近來得寵的尉遲婧媛會率先尚未,沒想到是不叫的狗會咬人,李清溪這個平日裡不聲不響甚至不怎麼露麵的, 反而後來者居上了!

北辰殿裡, 獨孤寒派來的侍從前來宣布了冊封旨意, 順便送上了各種賞賜,李清溪跪著接旨, 小臉紅撲撲的, 羞澀又感激。

“臣妾謝過陛下隆恩。”

看著李清溪接旨的模樣,一邊的李玉娘恨得咬牙,麵上卻不得不笑嘻嘻地去恭賀李清溪。

“喲, 恭喜妹妹了。”李玉娘語帶諷刺,說完這話後, 又連忙捂嘴,“哎呀看我這記性, 以後可不能叫你妹妹了, 得叫您一聲李妃娘娘。”

對於李玉娘的諷刺, 李清溪隻當沒有聽出來, 依舊笑得溫柔:“姐姐哪裡的話, 我們同為自家姐妹, 您是姐姐,自然就是一輩子的姐姐。”

這話,實則也是提醒李玉娘,她們同出大興,可不是內鬥的時候。李玉娘還想說什麼,被李慧娘拉了一把,隻能閉嘴。

等到回到房間,李玉娘才不滿地嘀咕:“你剛剛乾嘛攔住我啊?”李慧娘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剛剛就沒發現嗎?連李冰兒那個炮仗都沒去惹她,你竟然跳出去和她唱對台戲。”

李玉娘此時一想,才恍然回憶起來,方才李冰兒確實一言不發,甚至躲得遠遠的,安靜得都不像她了。

“我……”李玉娘意識到自己確實衝動了,可是又嘴硬不肯認錯,“我……我就是看不得她這種卑鄙小人嘛!”

李慧娘哼了一聲,反問道:“在這宮裡,想要獲得陛下的寵愛,難不成還講究個光明正大?哪個得寵的妃子沒點自己的小心機呢?李清溪能夠被陛下寵幸,隻能說明她有本事!”

看著李慧娘還要繼續說教,李玉娘連忙認錯討饒:“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啦!以後我不再當麵跟她較勁就是了!”

李慧娘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她的腦袋:“你要記住了,哪怕你心裡再討厭一個人,麵上也不能表現出來。這裡可不是大興。你想想,當年明華公主多麼囂張跋扈一個人,到了北秦後,還不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被點到名字的皎月,此時正看著來自王貴妃的回信。這是一封對於皎月而言極其重要的信,因為這封信是由大興至北秦的秘密信道所寄送,比正常的驛道快了將近一半時間。

王貴妃不愧是能夠獨寵十多年的寵妃,除了容貌外,本身的心智也足以她傲立大興後宮。當一個女人對自己的丈夫失去了信賴,她的強大,也許超乎想象。

皎月對照著《論語》,讀懂了王貴妃的信,心中大約介紹了信道的使用方法,一路上有哪些秘語作為交接,皎月若是有什麼消息要傳遞,可去哪裡找哪些人等等……

讀完了信,皎月心情極好,為她梳頭的菊香卻覺得世界都快塌下來了。一個尉遲婧媛已經夠讓人擔心的了,誰知道娘娘帶來的媵妾裡,竟然還有人試圖奪寵!

那個五公主,是娘娘的親妹妹,卻在娘娘最難的時候,狠狠在背後插了一刀。菊香覺得,這位五公主,忒不是人了!

菊香有心安慰自家主子,可是看著鏡子裡她那張容光煥發的小臉,菊香想要安慰的話又說不出口。這……這娘娘到底是真不難過,還是強顏歡笑呢?

菊香看不懂了,獨孤寒也同樣看不懂。

“如何?皇後聽到消息,是什麼反應?”東極殿內,獨孤寒有些期待地看著傳旨的侍從。冊封後

妃,需要皇後的鳳印,所以侍從需要拿著聖旨先去皇後那加蓋印章。獨孤寒便暗中命令這個侍從好生觀察皇後的反應。

看著陛下期待的眼神,侍從忍不住在心裡頭擦了擦汗,他感覺,他這趟差事實在是太難了。皇後的反應……實在是很漫不經心啊,命人取出鳳印,然後就蓋上了。

反應?沒有太大的反應啊!既不難過,也不猶豫,輕輕鬆鬆地就好像是倒了一杯茶那樣,絲毫沒有為難他。

侍從覺得,自己若是照實了說,隻怕陛下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若是他編陛下想聽的瞎話,這隨行一塊去的又不是隻有他一個,若是對不上口供,他還是要遭殃。

最後抉擇利弊,侍從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吧,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回避下的話,娘娘很是配合地加蓋了鳳印,並沒有說什麼。”侍從艱難地開口,一說完這話,便連忙壓低了頭,不敢去看陛下陰沉的臉。

獨孤寒尤不甘心,繼續追問:“她臉色就沒一點變化?莫非是你沒仔細看?”

侍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哎喲我的陛下啊,奴才悄咪咪地掃一眼娘娘的臉就算冒犯的了,哪還敢直勾勾地盯著瞧啊?娘娘那般的花容月貌,是他這樣醃臢的人能覬覦的嗎?

“陛下,許是奴才沒仔細瞧,總之娘娘並未為難奴才,也並未提及李妃任何事。”既然陛下自己給他找了理由,那真是不用白不用!就讓陛下以為,是他錯過了娘娘的反應吧!

一邊伺候著的另一個侍從最是了解獨孤寒的心思,見此連忙補充道:“陛下,娘娘這樣端莊得體的尊貴人,便是心裡有什麼不開心,也不會在奴才們麵前表現出來的。”

這麼一說,獨孤寒麵色好看不少,說的是,她雖然嬌氣任性了一點,但是向來隻在他麵前有脾氣,對著下人們,尚且不見她發過火。

“行了,退下吧。”獨孤寒擺了擺手,傳旨的侍從如蒙大赦,千恩萬謝地退下,獨孤寒則是繼續坐立不安。

昨夜,他故意留在李清溪那,自然不是真的想要寵幸她。一邊是想多從她口中聽一些關於皎月過去的事,一邊也是想借機刺激一下她,讓她明白自己可不是非她不可。

“你說,皇後是不是在強顏歡笑?”獨孤寒問身邊的侍從。

侍從躬身笑著:“娘娘對陛下的心意,自然是上蒼明鑒。”這話,簡直就差寫上四個大字‘溜須拍馬’,獨孤寒很是不滿,他要聽的是實話。

“上一次,我都沒怎麼著,皇後她就那麼鬨騰,沒道理這次,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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