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侍衛長連忙扶著獨孤寒,獨孤寒卻一把推開他,赤紅著眼看著跪在一邊的樵夫,聲音陰冷至極:“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那樵夫嚇得瑟瑟發抖,跪著哆哆嗦嗦地說了起來:“昨、昨日,我跟往常一樣去砍柴,忽然就看到這河麵上有什麼飄過,我仔細瞧了瞧,像是一個人,一個穿了醬紅色衣裳的女人……”
皎月出事那日,身上穿的便是紅色騎裝,因為泡了水,衣裳眼色成了醬紅色,也不是不可能。一想到這裡,獨孤寒便感到身上一陣陣泛冷,雙眼一黑,差點往後倒去。
侍衛們慌亂地圍住獨孤寒,放鬆了戒備。
就在這時,方才還畏畏縮縮的樵夫忽然從袖子裡拔出一把短刀,快如風地刺向獨孤寒。
偏偏此時的獨孤寒又是體弱又是難過,身手大不如前,那殺手又離得如此之近,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刀刃已經刺入他的胸膛。
“陛下!”侍衛長一腳踹開那殺手,但是為之已晚,獨孤寒捂著胸口,嘴角淌下鮮血。
“哼,獨孤寒你這賊子,拿命來吧!”那殺手狂笑著抹了自己的脖子,竟然絲毫不給他人質詢的機會。
獨孤寒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而侍衛長看著那泛黑的血跡,再也控製不住,大喊出聲:“陛下!快傳太醫!”
那刀刃上,竟然抹了毒!這麼一心想置陛下於死地的,不做他想,定然是獨孤尚。想來所謂的娘娘的消息,也是假的,目的就是把陛下引來這裡。
此地遠離京都,一時去哪裡找太醫呢?最終,侍衛長隻好找了虎城一位老大夫,先為獨孤寒止了血,開了一些解毒的藥。
但是藥不對症,又有何用。等到太醫快馬加鞭趕來,獨孤寒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雖然勉強解了毒,可是到底傷了底子,能恢複幾成,誰也說不準。
***
尉遲婧媛、李清溪、賀蘭氏等人全都跪倒在東極殿內,苦苦哀求獨孤寒保重身體。誰能想到,為了一個皇後,陛下連命都不要了!
賀蘭氏嘲諷地看著李清溪和尉遲婧媛,她從未有寵,也就無所謂失寵,可是這兩個,當時也在宮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她還當這兩人能掀起什麼風浪,結果呢,不過是過眼雲煙,恐怕陛下早已忘了她們的名字吧?
尉遲婧媛好歹不算獨孤寒的妃嬪,就算他出了什麼事,她自然可以找機會出宮,可是李清溪卻不同了,她本就是獨孤寒的媵妾,如今又被封為李妃。若是獨孤寒出事,非要有人陪葬的話,隻怕她會是第一選擇,畢竟……賀蘭氏身後有荷蘭家族,剩下的高位妃嬪中,唯獨她來自大興。不選她一個外人,又選誰呢?
想到這裡,李清溪不由握緊了袖中的拳頭,她還這麼年輕,她不想死!
偏偏此時太醫走了出來,向獨孤寒的心腹侍從歎息道:“公公,陛下身上的高燒若是不退,真的會出大事的,您可一定要勸著他啊!”
聽到這話,李清溪腦海中忽然就跳出一件事,在她還小的時候,也曾發過高燒,像她這麼不受寵的公主,太醫根本不稀罕來看她,所以她阿娘就想了個土法子,找來一壇酒,不停地給她擦
身……
想到這裡,李清溪猛地抬頭看向太醫:“大人,我有辦法助陛下退燒!”
既然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拚上一回,說不定還能掙出一條活路!
***
轉眼便是一個月多,依舊沒有皎月和拓拔修的消息。
涼都郊外,守城的侍衛們認真地比對著每一個進程的路人。
侍衛長皺著眉,滿腹心事。在李妃的照料下,陛下總算退了燒,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件事,
陛下問的便是娘娘的下落。侍衛長哪敢放鬆搜尋一事,畢竟陛下昏迷前後的命令都是找到娘娘和拓
跋大人啊!
侍衛長一時走神,忽然間耳邊就想起了一陣喧鬨聲。
侍衛長蹙眉抬頭,便看到身邊的手下一臉結巴:“老、老大,快、快看啊!”
順著手下的視線,侍衛長抬起頭,便看到一身布衣卻依舊掩飾不住一身風華的女子朝城門走來。
她布衣木簪,腳下的鞋子似乎因為步行而顯得風塵仆仆,但是那一雙水眸,依舊如輝月般明亮。
“娘娘!”侍衛長激動地上前,來人,正是皎月。
皎月似乎也認出了眼前之人,頓時麵露微笑:“總算找到你們了……”
說著,皎月便身子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快!快叫大夫!”侍衛長也顧不得避嫌,連忙將皎月抱去最近的醫館。哪知道大夫把完脈後,
摸著胡子丟下一句驚雷:“這位夫人真是命大,若是晚來一步,隻怕腹中胎兒就保不住了。”
娘娘有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千萬不要再鎖了,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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