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微微笑著,對於男人的誓言並不放進心裡。選秀嘛,無非就是為了平衡朝堂與後宮,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知道了。”皎月淡淡道。
獨孤寒心裡越發酸澀,他扶著她的腰,輕聲地在她耳邊發誓:“月兒,你相信我。”
皎月抬頭,微笑著點頭。她知道,獨孤寒確實是被逼的。
這一世與上一世不同。上一世時,獨孤寒改立李清溪為後時,他膝下已經有了幾位北秦後妃生下皇子,所以哪怕李清溪懷孕生子,也不算特彆顯眼,不至於滿朝文武都來反對。
等到若乾年後,北秦征伐大興,新的疆土需要一位能夠得到兩方認可的繼承人,身為大興與北秦的混血,李清溪的兒子反而有了得天獨厚的優勢,這才打敗諸位兄長,輕而易舉地上位。
可是如今形勢不同,北秦對大興依舊防備為主,北秦那幫老頑固,也許能忍受她獨寵後宮,卻不能忍受獨孤寒的子嗣,隻出自她一人。
所以選秀,勢在必行。
“隻要陛下心裡還有我們母子,就足夠了。”皎月被獨孤寒攬在懷裡,麵無表情地說著讓他心生歡喜的話。
“那是自然,你與孩子,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
月光之下,高大的男人擁抱著嬌小的妻子,美如畫卷。可是誰又知道這看似完美的一切,暗中又隱藏著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
選秀之事,就這樣公告了天下。北秦各大家族,忙著準備,皎月並無多大的反應。但是李清溪聽聞這個消息,卻感到烏雲壓日。
隻皎月一人,就已經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若是再選秀進新人,她還有出頭之日嗎?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娘娘……李妃來了。”
南歆殿裡,菊香麵色有些不太好地進來通報。這李妃,嗬,雖然是娘娘的親妹妹,可是這做出來的事,可讓人不那麼舒服了。
“她來作甚?”皎月還沒說話,一邊的李冰兒先叫了起來。若說如今最討厭李清溪的人,不是皎月,而是李冰兒。
“娘娘,您不知道,您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這李清溪就霸占著陛下。哼,現在又想來您麵前裝可憐,您可千萬不要上當。”
李冰兒如今自詡皎月跟前第一員大將,對於所有可能傷害皎月的人和事都萬分警惕。聽到李冰兒的名字,她腦海中已經腦補了無數曾經見過或者聽過的宅鬥事跡。
這女人狠起來,可沒男人什麼事呢。
“娘娘,我去讓她回去吧。”李冰兒自告奮勇地去做這個壞人。
皎月搖了搖頭,微笑道:“讓她進來吧。”進來以後,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啊。
李冰兒無奈,隻好給菊香使了個眼色,自己則一步不離地守在皎月身邊。
“見過娘娘。”李清溪走進殿內,福身行禮。她手裡拿了個小包袱,十分顯眼。
“起來吧。”皎月開口,好奇道,“手裡拿了什麼?”
李清溪微笑著起身,將手裡的包袱遞了上去,李冰兒警惕地看著她,遲疑了片刻後才接了過來,卻又並不交到皎月手中,隻是自己拿在手裡,打開了看。
“這是我親手做的小衣裳,布料柔軟,最適合小孩子穿了。”李清溪一臉溫柔地介紹著,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皎月的肚子上。
皎月尚無反應,李冰兒已經如母雞般護崽的站在皎月跟前,一臉警惕地看著李清溪:“你想乾嘛?誰稀罕你這點東西。”
李清溪麵色頓時僵硬,隱忍著眼淚,帶著一分急切地看向皎月:“娘娘,我彆無他意,隻是想為小皇子儘一份心意。”
李冰兒暗暗不屑,嗬,在娘娘失蹤的這段日子裡,這李清溪可是一點也沒放過機會,一直陪同著照料陛下,如今娘娘歸來,又懷有龍子,毫無意外,李清溪這次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今選秀的傳言又沸沸揚揚,這李清溪是終於看清現實了,決定改邪歸正了?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李冰兒打定主意,不管她是什麼目的,她都決定做這個壞人,寧可錯殺一萬,也決不能冒險,讓李冰兒有一絲的機會來傷害娘娘。
“行了,娘娘懷著身子,你在這兒哭哭啼啼給誰看呢?”李冰兒開口就是一頓懟,李清溪原本計劃好的戰略,全都被她給攪亂了。
李清溪心中深恨,李冰兒那樣的蠢人,倒讓她捷足先登,抱上了李朝陽這個靠山,李清溪當然是不服氣的,可是如今陛下除了上朝,便幾乎蹲在南歆殿寸步不離,李清溪不得不認清現實,那就是哪怕她為陛下舍出了命去,隻怕在陛下心裡,她還是不如李朝陽一根小拇指來得重要。
所以,李清溪也不得不轉換了策略。她想要見陛下,就得和李朝陽搞好關係,起碼這樣,還有機會和李冰兒似的守在南歆殿裡,在陛下麵前露一露臉。
在李清溪心中,李冰兒如此不要臉地在皎月麵前端茶倒水,無外乎就是為了討好皎月後,可以分一些恩寵。
如今皇後有孕,難不成陛下真的能委屈自己?說不定,李朝陽暗地裡就讓李冰兒伺候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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