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要翻身(二十九)(2 / 2)

“給陛下請安。”李清溪對著高大的男人溫婉地行禮,獨孤寒掃視了四周,並未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此時才留意到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是你。”獨孤寒認出了李清溪,麵上似乎有些困惑,她怎麼會在這裡?

李清溪微笑著解釋:“娘娘方才說困了,又回去歇著了。”這麼一說,獨孤寒原本想要走進殿內的

腳步也停了下來。

吵著她睡覺的話,她可會生氣的。獨孤寒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準備在外麵等著。

“去把奏折都搬來此地。”既然等著也是等,倒不如做點事。獨孤寒命侍從將奏章拿了來,坐在皎月寢殿外就這麼批閱起來。

在獨孤寒病重時,李清溪早已習慣伺候他,獨孤寒身邊的侍從也對李清溪十分熟悉。

“這邊就由我來吧。”李清溪接過侍從手裡的茶杯,很是自然地朝獨孤寒走去。

她知道,獨孤寒喝茶喜歡一口悶,所以茶水不可以太燙,等到放在手心感覺到溫度差不多時,她

才遞了過去。

獨孤寒也沒在意,接過茶水後便一口悶下。李清溪格外享受這種隻有他和她的片刻時光,她體貼入微,隻要獨孤寒一個眼神,她便知道他需要什麼。

小半日下來,獨孤寒原本有些鬱躁的心情,也因為李清溪恰到好處的伺候而舒緩了不少。

“陛下,看您疲累,若是不嫌棄的話,我為您按一按吧?”李清溪知道這樣的機會極其難得,所以她絕對不能放過。

獨孤寒自從遭遇刺殺後,身體和精神都大不如前,隻是這些事他不能讓外人看出來,更不能讓皎月知道,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承認自己大不如前。而李清溪是親自照料過他的人,本就知道他的身體狀況,獨孤寒在她麵前,反倒自如許多。

所以,當皎月走出來時,看到的便是獨孤寒坐在椅子上,疲倦地合著眼,似乎已經睡了過去。而他身後,李清溪一臉溫柔地替獨孤寒按著太陽穴,發絲輕垂,親密地與男人的發絲糾纏在一起。

喲,好一幅郎情妾意圖。皎月輕笑了一聲。

看到皎月的刹那,李清溪臉上看似閃過一絲慌亂,實則卻是掩飾不了的暗喜,她是故意讓皎月看到的。

李清溪跪下,小聲地問安:“見過娘娘……陛下他……”

獨孤寒也被吵醒,抬頭便看到皎月站在遠處看著自己,愣了一會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與李清溪的動作有多親密。

“月兒……我隻是……”

皎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獨孤寒緊張地停下解釋。皎月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清溪,忽然有些膩

歪,弄來弄去,也不過是這些手段,上一世的李朝陽究竟是怎麼輸在這個人手裡的?

“陛下,李妃是您的妃妾,您若是喜歡,自管帶走,但是彆汙了我的地界就行。”說完這話,皎月轉身就走。

獨孤寒先是一驚又是一喜,難道月兒吃醋了?可是如今的獨孤寒早已不敢再玩什麼故意刺激她的遊戲,見皎月臉上毫不掩飾對李清溪的不耐煩後,他當即擺手:“還不將人帶下去!日後不要再

出來礙眼了!”

這就是打入冷宮的意思了。李清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明明……明明什麼都還來不及做啊!

“陛下……娘娘……”李清溪絕不甘心這樣就失敗,她鉚足了所有的勁,衝到皎月跟前,想要請她繞過自己。

“娘娘!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該肖想取代您!您饒了我!我為奴為婢,求求你……”

皎月被李清溪的動作嚇了一跳,獨孤寒連忙扶住她,一腳將李清溪踹開。

哪怕獨孤寒如今身體不如當年,可是李清溪一個弱女子,被這樣一腳踹出去,還是一口鮮血吐

了出來。

她恨!李清溪掙紮著爬起來,怨恨地看著皎月:“如果不是你……陛下一定會寵愛我……都是你……”

皎月聽到這質疑,心裡好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清溪,淡漠地開口:“是嗎?”

李清溪希冀地看著獨孤寒,誰知獨孤寒正一臉厭惡地看著她:“我數次與你交談,哪一次不是因為月兒?嗬,我何曾對你有過他意?”

說罷,他轉頭便擔憂地看著皎月,根本無視了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李清溪。

“月兒……你不喜歡她,那我以後再也不見她了,可好?”

皎月回頭,困惑地看著他:“我喜不喜歡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喜不喜歡。”

“陛下,選秀就在明日,您若是有喜歡的女子,一定要跟我說。”皎月笑得大方得體,獨孤寒方才揚起的一點喜悅,又一次散了去。

是他親自弄丟了那個會為了他而拈酸吃醋的小女子。眼前這人,端莊得體的皇後,是母儀天下的未來國母,卻獨獨不再是那個會為了他而吃味的小女子了。

而在他們身後,身心俱傷的李清溪就這樣被人拖了下去。北秦皇宮這麼大,總有一個安置她的地方。隻是她心中來不及實施的報複和她大好的青春,卻也就此葬送在這高高的宮牆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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