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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什麼?”

楚櫻醒來和五三大眼瞪小眼半天了。

她不知道這小丫頭沾酒醉,這就算了,居然還斷片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點兒都想不起來。隻記得包廂裡閃爍的燈光和煙酒混合的味道。

五三猶猶豫豫、扭扭捏捏,半天都沒憋出一個字來。

楚櫻揉了揉腦袋,居然沒頭疼。

因著是周末她也不急著起床,用枕頭把五三擠到一邊,然後打開手機準備衝會兒浪。雖然沒幾個微信好友,但不妨礙她檢查信息。

剛打開對話框楚櫻就愣了一下。

她盯著商晝的兩條信息看了許久,抬頭問五三:“昨天商晝來接我的?”

五三從角落裡擠出來瞥她一眼,不回答,一副你剛剛凶我我就不理你的模樣。

但憋了一會兒五三就憋不住了,飛到楚櫻麵前開始嚷嚷:[櫻櫻!喝酒誤事!]

楚櫻:“.......”

楚櫻納悶:“我乾什麼了?怎麼就誤事了?”

五三數落道:[你是個大姑娘了你知道嗎?怎麼能喝醉上男人的車呢?]

楚櫻瞪著眼睛:“商晝非禮我了?”

五三:[沒有!那和尚都沒碰你一下。]

楚櫻心想商晝居然從大變態進化成了和尚,她繼續問道:“那我非禮商晝了?”

五三:[...也沒有。]

楚櫻:“?”

五三哼哼唧唧的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把畫麵放給她看。楚櫻看了半晌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雖然能錄像,但是沒聲音,它就是個小啞巴。

楚櫻隻看見自己東倒西歪地往商晝身上一躺就不動了,商晝壓根就沒碰她一下,再往後他關了燈,她什麼都看不到了。

楚櫻:“...有文字描述嗎?”

五三:[沒有,除了男主和女主談戀愛的過程,很多都是當做背景一筆帶過。]

聞言楚櫻擺擺手:“不管了,反正也沒發生什麼。”

說完她就起床溜進浴室了,雖然她喝醉了不記得事,但卻能肯定昨晚是沒有英俊的啞巴為她洗澡的。這事兒還得自己來。

浴室寂靜,時不時響起水聲。

楚櫻閉著眼睛舒服地舒了口氣,泡在溫熱的水裡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水溫柔地托著她,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按摩。

不知是不是因為看了五三的回放。

竟有些模糊的畫麵在楚櫻的腦海閃現,鼻息間似乎還有男人清冽的味道,他的胸膛寬闊溫暖。她似乎蹭到了他的下巴,堅硬而有棱角。

楚櫻的心裡似湧動著潮汐。

她睜開眼,起身去洗了個把臉,而後便清醒了。

...

這是期末考後的第一個周末。

楚櫻不想煩任務的事,商序昭不用補課。因為昨夜他們已經快樂過了,於是這一天兩人都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

商序昭抱著楚楚打遊戲,時不時就得來一句:“天哥,我牛逼不?”

楚楚無辜地吐著舌頭。

楚櫻樂得輕鬆,一頭鑽進了畫室。

她覺得自己又有了出路,不用再擔心考不上大學的事了。

等她畫舒坦了再下樓的時候正好可以吃午餐。

今日客廳裡與平日不同。

傭人們來來往往,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要搬去莊園的事兒。

商序昭也正探著腦袋左瞧右瞧,見她來了才擺擺手道:“楚櫻,和你說件事。下個月要開運動會的事兒你知道吧?”

楚櫻:“...我不知道。”

這學校怎麼高三了還整那麼多事!又是秋遊又是運動會的!

楚櫻現在最怕的就是這種場合。

沒有了時間和規製的限製,丁遠寒指不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搞點事。不然劇情也沒法兒往下推動下去,她歎了口氣,深覺心累。

五三思考一番,安慰她:[櫻櫻,你不是愁怎麼完成任務嗎?說不定運動會就是個合適的場合。]

楚櫻冷漠臉:哦。

商序昭一聽楚櫻不知道就更起勁了,逮著她說一些往年的趣事,又說起他們F班近兩年在運動會上頗有建樹。最後才叭叭地問:“凶丫頭,你報名不?”

楚櫻是個跑步都嫌累得慌的人,她托著腮,漫不經心地問:“有馬術項目嗎?有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彆的我都沒有興趣。”

商序昭:“...沒有。你能不能整點普通高中生能玩兒的?”

楚櫻:“略。”

商序昭:“......”

直到楚櫻和商序昭吃完飯商晝都沒下來吃午餐。

商序昭不由多問了一句:“管家,堂哥先過去莊園了嗎?”

管家這會兒正忙,抽出空來應了一句:“先生上午有個視頻會議,還沒結束。”

聞言商序昭理解般地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管家:“等先生下來隨時都能出發。莊園那邊已經準備有段日子了,今天不過是拿一些先生用慣了東西過去。”

管家話音剛落楚櫻就見著他拿起了裝那狗尾巴的花瓶。

她那天細瞧了許久才確認這花瓶是元代以前的物件兒,居然就被用來裝狗尾巴草。

想到這兒楚櫻還有點奇怪,問五三:[你確定沈晏清是男主嗎?我怎麼覺得商晝看起來比較像男主,總不能因為人家不能走路就淘汰他吧。]

五三感覺自己被質疑,立顯打出三個大字:[我確定!我看那些哥哥姐姐們,裡麵的男配都是頂配,你悄悄商序昭不也是。]

楚櫻沉思:他就算了。

五三:[你這是物種歧視!]

兩人吵了一會兒商晝就下樓來了。

他如往常一般,似乎就和忘記那天意外的吻一般忘記了昨天的事。

楚櫻對此深感滿意。

她最喜歡商晝的地方就是與他相處實在輕鬆,有時候甚至能讓她忘記自己還在陌生的世界裡。

商晝吃飯的時候楚櫻和商序昭還沒離席,兩人正在討論運動會的事,商序昭攛掇著楚櫻去報一個項目,楚櫻油鹽不進。

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有關於模擬考的賭約。

商序昭顯得很有信心:“我找人對過答案了,進前一百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如果有問題那就是運氣不好,絕對不是我不努力。”

楚櫻不由豎起大拇指:“照你這麼活,人生基本無煩惱。”

商序昭哼笑:“過獎。我畢竟是你哥,比你多懂點道理也是正常。”

因著楚櫻已經吃完了,商晝吃了幾口就當吃過了。

管家欲言又止,最後看向了楚櫻。

楚櫻:“......”

這家夥還真是難搞。

楚櫻扣了扣桌子,下巴微抬,下命令般:“吃完。”

純淨的黑眸與她對視兩秒,它的主人複又拿起了筷子。

楚櫻不由勾了勾唇。

旦旦也不是很難搞。

商序昭已經習慣這樣的場麵了,見狀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也沒有覺出點不對勁來。如果季楓妤在這裡,她大概會覺得商序昭沒長眼睛。

商晝吃完飯沒多久一行人就出發去莊園了。

楚櫻懷裡抱著楚楚,商序昭拎著他弟弟的籠子。

鑒於商不毛這小東西實在太吵,楚櫻拒絕和它一起坐車,於是商序昭就隻能被趕去了另一車。現下車裡便隻剩了楚櫻和商晝。

楚櫻忽略邊上的視線,撓著楚楚的下巴逗它玩兒。

這小家夥重了一點兒,看起來精神又漂亮,長大了一定和商序昭一樣健壯。

商晝凝視著楚櫻。

想起昨晚。

昨晚她就縮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睡著的楚櫻顯得很安靜,她幾乎不動,小小的一團看起來甚至有些脆弱。到家的時候車停了許久商晝才開門,他不能抱著楚櫻上樓,卻也不想彆人抱她,於是還是用了輪椅。

楚楚看到輪椅一前一後進來還挺新奇。

直到上了樓商晝才伸手將她抱上來床,他擁抱她的時間隻有那麼幾秒,房間裡甚至沒開燈。這一次他沒在房裡多留,餘下的都交由了傭人。

商晝不喜歡彆人的觸碰,也不喜歡觸碰彆人。

但換做楚櫻這一切都變得可以接受了,就如按時吃飯一般。

此時商晝盯著楚櫻的側顏想,她或許真的是神。

莊園位於明城西南,離崇英隻有十分鐘的車程。

入莊園處有一條平坦的大道,大門前站了六個警衛,看見是商晝的車也不放行,還得檢查司機的通行證,確認了才放他們過去。

楚櫻詫異道:“以前也這樣嗎?”

商晝朝窗外瞥了一眼:“阿城安排的。”

楚櫻:“......”

她差點就把顧臨城也住在莊園的事忘記了。

楚櫻想了想,問道:“那塊地王的事怎麼樣了?”

商晝誠實地應:“十二月下旬就能定下,這兩個月有點麻煩,但都能解決。”

顯然商晝口中的“有點麻煩”與旁人理解不同。

為了解決這點麻煩,老爺子費了大力氣把她從禾城接過來,顧臨城急急從國外趕回來,如今莊園又是這副模樣。

可偏偏五三對商氏錯綜複雜的關係不熟悉。

楚櫻想著哪天去問問商序昭那傻小子,他再傻也應該對自己家裡的情況了如指掌。

不一會兒,車在一個寬敞的院子前停下。

和風棲的大氣恢弘比起來這裡看起來就像是在鄉下的彆院。兩層樓高的院落群錯落有致,兩邊種滿了盛放的淺色繡球花,在小道邊楚櫻甚至看見了狗尾巴草在風中搖頭晃腦。

楚櫻凝眸看了許久。

她沒想到商晝最喜歡的竟是那段在鄉下的日子。

那時的他雖然一無所有,但他至少能跑能跳,能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他們想象中商晝的平靜或許不那麼平靜。

楚櫻的心裡不可抑製地生出點兒想法出來,但這時候她沒讓任何人知道她的想法,包括五三。

.

近十一月後秋已過去。

嚴冬已蠢蠢欲動,不知何時就會來偷襲他們。

楚櫻自從住到莊園,她每天都比以前多睡了二十分鐘。

五三切實地體會到這二十分鐘有多重要,這兩天她起床氣都降了不少了,好說話到根本不像是楚櫻。連商序昭都發現這件事了。

吃完早飯後商序昭瞅了楚櫻一眼:“你這兩天時間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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