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她永遠都能這麼笑著,哪怕她的人生與他再沒有交集。
“商序昭!回家了!”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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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過年,莊園多數的人都回去過年了。
管家比以往更忙一些,但這不影響楚櫻他們。
放假第一天楚櫻睡到大中午,也不換睡衣,吃完飯穿著睡衣就跑畫室去了。商晝也跟著去,這些天基本上楚櫻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商序昭趁著謝南枝在房裡,悄悄地摸去樓上找楚櫻了。
畫室門沒關,商序昭探頭瞧了一眼。
楚櫻正穿著那傻不拉幾的恐龍睡衣坐在畫板前,他也看不懂,隻看到這顏料東一道西一道都劃在紙上,還怪好看的。
商序昭敲了敲門,輕咳一聲:“楚櫻。”
楚櫻沒回頭:“問謝南枝的事兒?”
商序昭:“.......”
商序昭扭捏一會兒,進門自己找個了把椅子和商晝並排坐下。
他先瞅了一眼邊上的商晝,這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楚櫻瞧,也不知道是在看畫還是在看人,腿上還蓋了張小毯子。
商序昭斟酌許久,試探著問道:“楚櫻,我女神她回哪兒過年啊?”
楚櫻無聲地笑了笑:“你問商晝,他知道。”
商序昭:“?”
商晝:“......”
這事吧商晝確實知道,之前楚櫻換一個的時候他就查過謝南枝。他蹙了蹙眉,瞥了眼商序昭:“她自己在家過年。”
商序昭一愣:“什麼時候開始的?”
商晝:“初一。”
商序昭不說話了,悶了許久才道:“堂哥,能留她在我們家過年嗎?”
商晝:“問櫻櫻。”
商序昭:“.......”
他心裡的這點兒傷感吧,被商晝的這聲“櫻櫻”震了震,倒是少了點。
商序昭撓撓頭,頭一回和楚櫻說話這麼卑微:“凶..楚櫻啊,你說我們是吧,這小半年的兄弟感情,這種關鍵時刻你...”
“自己去問謝南枝。”楚櫻輕哼一聲,“商序昭,是你追人還是我追人?你自己喜歡人家不會自己去問,還得我幫你去?”
商序昭:“......”
嗚嗚嗚他就是不敢才來找楚櫻的。
於是商序昭耷拉著腦袋灰溜溜地走了,繼續憂愁怎麼開這個口。
楚櫻回頭瞧了一眼他的背影,故意問商晝:“旦旦,你倒是記得挺清楚。”
商晝非常敏銳地從這句話品出一些不一樣的意思來,他頓了頓應道:“我...記性好。你的事我都記得,記得最清楚。”
楚櫻忍笑:“你都記得什麼?”
商晝:“都記得,從見到你再到現在。”
楚櫻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朝他招招手:“過來,我親一口。”
商晝抿抿唇,推著輪椅就過去了。
畫室門沒關,楚櫻隻點水般在商晝的唇角碰了碰。
兩人的氣息混在一起,男人薄薄的唇不像他的外表,親起來是軟的。
楚櫻抬眸。
商晝漆黑的眸子裡浸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情/欲,微燙的氣息像火苗一樣撲在楚櫻的臉側,兩人的唇若即若離,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楚櫻抽離的動作停住,想再親親他的時候消失近一個月的五三忽然出現了。
五三尖叫:[櫻櫻你們在乾什麼!我不見了你都沒有擔心我沒有想我!你在這裡親這個大變態!商晝是大反派你知道嗎!]
楚櫻:“......”
算了,這下沒氣氛了。
商晝微微側眸,看向五三忽然出現的地方。
他頓了頓,問道:“櫻櫻,是不是有奇怪的東西出現了?”
楚櫻:“...你能感覺到?”
商晝:“第一次見你就感覺到了,之前在醫院沒有。”
楚櫻和商晝拉開距離,瞥了眼五三:他怎麼著就是大反派了?
五三哼哼唧唧;[我看到主線了,本來書裡謝南枝和沈晏清分手的場景是在高考前,你的乾涉讓這個情節提前了。書裡商序昭知道這件事後蔫吧了很久,商晝就去見了謝南枝一麵。高考結束後謝南枝離開了明城,再也沒回來,沈晏清也再沒找到她。]
楚櫻:...旦旦和謝南枝說什麼了?
五三納悶:[不知道,那部分主線缺失,怎麼一遇見商晝就出問題。]
楚櫻心想難怪主線一開始就想把她和商晝扯在一起。
她琢磨著問:那可能是反派的待遇?
五三;[先不說這個!你們剛才在乾嘛!]
楚櫻很坦然:接吻啊。
五三嚶嚶嚶:[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乾什麼了?]
楚櫻:你不是老讓我談個戀愛,我這不是談了嗎?
五三:[......]
楚櫻回過神來,看了眼商晝:“你去後麵坐著,我發會兒呆。”
商晝又往五三的方向看了一眼,乖乖去後麵坐著了。
楚櫻瞅了一眼氣鼓鼓的五三:主線怎麼肯放你出來,不害怕世界崩塌了?
五三哼哼:[它被你氣壞了,說想和你商量商量。]
楚櫻重新拿起筆,隨口應:行啊,叫它出來。
五三安靜許久才道:[...它不敢出來。]
楚櫻:?
五三;[它比我還害怕大變態。]
聞言楚櫻有些詫異:旦旦?
五三:[對,就是旦旦。]
楚櫻:“.......”
楚櫻偷偷看了眼商晝,這家夥正乖乖地坐在原地,黑眸落在她身上,見她轉頭過來還眨巴眨巴眼睛,可愛又招人疼。
但這樣的商晝卻讓世界意誌和五三都害怕。
楚櫻不禁開始懷疑世界崩塌的原因:三兒,你確定原來是因為沈晏清和謝南枝BE了才崩塌的嗎?
五三呆了一下;[順序是這樣的。]
楚櫻思索片刻,問:當時商晝在乾什麼?
五三翻了許久才從角落裡扒拉出來;[商序昭上大學之後商晝覺得無聊就不管商氏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好像每天都很無聊。]
楚櫻;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旦旦覺得這個世界太無聊了,於是他..?
五三:[......]
楚櫻和五三對視一眼,總覺得他們似乎找到了世界崩塌的真正原因。
這下這一人一書也不溝通了,楚櫻在思索她的旦旦在無聊的情況下會搞出點什麼事來,五三則是瑟瑟發抖地蹲到了角落裡開始自閉。
楚櫻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這會兒她也沒心情畫畫了。
“旦旦,我們去睡會兒午覺?”
楚櫻起身朝商晝走去。
商晝習慣性地伸手將她牽住,仰頭問:“一起睡嗎?”
楚櫻:“......”
她遲疑片刻:“我睡相不好,可能會壓到你。”
商晝抿唇:“我傷好了。”
這些天商晝已經在往健身室裡跑了,但還是有所克製。
楚櫻和彆人同床共枕的經驗為零,這會兒看著商晝清亮的眸子一時間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好硬著頭皮道:“...那就試試吧。”
於是這兩人就從畫室溜到了房間裡。
楚櫻還怪羞恥的,總覺得把人家的寶貝疙瘩給搶了。
可憐的五三被關在門外,隻好委屈巴巴地下樓去找商序昭玩。
楚櫻房間內。
厚重的窗簾將皚皚白雪遮擋在外,光線逐漸消失。
楚櫻跑去衣帽間磨磨蹭蹭地換了件輕薄的睡衣,畢竟不能穿小恐龍鑽進被窩裡。商晝已經非常自覺地躺好了,給楚櫻了很寬敞的空間。
楚櫻掙紮著問:“旦旦,你習慣和彆人一塊兒睡覺嗎?”
商晝:“隻有你。”
楚櫻:“......”
她歎了口氣,認命似的往床上爬。
雖說被商晝抱著睡覺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地點忽然換到床上不得不讓人多想。楚櫻垂眸,避開商晝的視線,隨便找了個話題:“會不會太暗?”
商晝:“櫻櫻,離我太遠了。”
楚櫻:“...哦。”
於是楚櫻又跟蝸牛爬似的往商晝身邊蹭,最後被人一把扣住手腕扯到了懷裡。
楚櫻一腦袋撞在商晝硬邦邦的胸膛上,嘀嘀咕咕的:“你這肌肉怎麼長得,平時也看不出來,還怪結實的。誒,我能不能摸摸?”
商晝沉默許久:“睡醒再摸。”
這會兒摸他不可能睡著。
楚櫻很好說話:“行。”
抱都抱了,她自顧自地在商晝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彆說,冬天和商晝一塊兒躺在床上還真挺暖和的,這人身體確實不錯。
楚櫻背對著商晝,上半身被他攏在懷裡。
他的側臉輕貼著她的後頸,溫熱的氣息像羽毛一樣在她頸間輕掃。
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商晝卻不如楚櫻這般輕鬆。
她渾身都是軟的,纖細的腰輕輕一攏就被他收在掌心。清甜的味道像海浪般洶湧,緩慢又堅定將他的呼吸剝奪。
許久,商晝低聲喊:“櫻櫻。”
楚櫻已經在半睡半醒間,迷糊著應:“嗯?”
商晝低頭,埋首在她頸間:“櫻櫻。”
懷裡的人沒有再回應他,她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小聲:後麵旦旦會黑化的,因為兔崽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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