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她和商晝的位置簡直是對調了,本來他隻能躺在床上仍由她胡作非為,現在不一樣了,她在他懷裡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楚櫻尋思著這人就仗著她不敢亂動怕傷著他才這樣囂張。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旦旦,放我下來,我自己坐。”
商晝沒動,微暗的眸光壓下來:“我好了,你坐著。”
聞言楚櫻抬眼,雙手捧住商晝的臉蛋,問道:“旦旦,你怎麼了?”
商晝抱著她,額頭與她相抵:“我不想彆人抱你。”
楚櫻歎口氣:“你看到了?”
商晝應:“嗯,抱了你三十秒。”
居然還記了時間。
楚櫻無奈:“...他不是抱我,是抱楚櫻那個小丫頭,你知道的。”
商晝不應聲,隻靜靜地看著她。
楚櫻小聲嘟囔:“小氣鬼。”
商晝很坦然:“嗯,小氣鬼。”
楚櫻忍不住笑起來,無意間往窗外看了一眼才發現不是回莊園的路。
她不由問道:“去哪兒?”
商晝應:“去吃火鍋,外麵吃。”
在家裡商序昭他們一定會湊過來,而他想和楚櫻單獨在一起。
楚櫻也沒多想,點了點腦袋往商晝頸側一窩:“旦旦,你晚上吃什麼了,不會又隻啃了幾片菜葉子吧?乖乖吃魚了嗎?”
商晝眨了眨眼睛:“吃了,還吃了蛋。”
楚櫻悶聲笑:“旦旦吃蛋蛋,吃飽了嗎?”
商晝:“沒有,陪你吃。”
楚櫻不在的時候商晝向來沒什麼食欲。
隻敷衍著吃了幾口,但總比不吃好。
楚櫻笑眯眯的:“行,那你陪我吃。”
商晝看著楚櫻唇邊笑意,心底那股破壞欲不降反升。
他想她永遠留在這裡,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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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
楚櫻穿了件紅毛衣坐在餐桌前,袖子挽至手肘處,和管家一塊兒包餃子。他們莊園多數的大師傅都回去了,隻留了一個。
這會兒他們正幫著包餃子。
商序昭和謝南枝都一臉苦悶,他們倆不會。
商序昭皺著張臉,苦兮兮的:“這玩意兒怎麼就那麼難?”
謝南枝抿著唇,眉頭輕輕蹙著,手上的動作笨拙,聽到商序昭的話還說了句:“沾點水。”
商序昭默默地瞅了眼謝南枝手裡歪歪扭扭的餃子,輕咳一聲:“嗯,沾,我沾。”
楚櫻:“......”
這倆人半斤八兩,還互相指導起來了。
這時商晝在書房裡,和老爺子聊人生。
商晝手裡握著楚櫻常用的那支筆,垂眸道:“爺爺,我想休息一年,商氏的事你做主或是交給阿城都行。我不去商氏了。”
老爺子一怔:“旦旦,你叔叔伯伯的事...”
商晝抬眸應:“不是,我想在家裡。”
老爺子靜了好一會兒,才道:“是因為楚櫻?”
說完好一會兒老爺子都沒緩過神來,商晝是什麼樣的性格他很了解。楚櫻的到來改變了一切,他的孩子似乎開始能感知到愛了。
商晝移開視線,沒回答他,轉而問:“爺爺,晚上留下來吃飯嗎?”
老爺子沉默許久:“好,爺爺陪你過年。”
這是商晝第一次留他過年。
四年來的第一次。
老爺子雖然高興,但心底卻生出一股更深的顧慮。
楚櫻年紀還小,她會看到更廣闊的世界,若有一天她離開了商晝,他的旦旦會怎麼樣?
老爺子掩下憂慮,笑道:“爺爺陪你下會兒棋?”
商晝卻推著輪椅往下走:“去找櫻櫻。”
老爺子:“......”
這傻旦旦的腦子現在估摸著隻剩下櫻櫻了。
頭一回莊園過年那麼熱鬨。
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
楚櫻以往過年都是一個人,母親為了麵子仍堅持去老宅。她不耐煩在春節還見到平時那些煩人精,就一個人躲在公寓裡,哪兒也不去。
謝南枝也是同樣,春節這個日子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隻有冷冰冰的數字不斷增長。
顧臨城也趕回來吃年夜飯,還不忘誇他們:“這餃子真不錯。誒,旦旦,你麵前為什麼這麼多餃子,還挺好看。”
商晝垂眸掃了一眼,誠實應:“櫻櫻包的,不許你們吃。”
顧臨城:“......”
他無語:“小心撐死你。”
楚櫻也托著腮歎氣:“沒事兒,我吃他碗裡的,不讓他撐著。”
說著她又壓低聲音湊到商晝身邊:“旦旦,你乾什麼呢,我包了那麼多,你彆都吃了。以後想吃我還給你包,你乖點,分一半出去。”
商晝緩緩掀開眼,看向楚櫻,黑眸暗沉:“以後?”
楚櫻微怔,至今她都沒能主線好好談談。
實在是因為商晝太黏人,主線一躲就是好幾天。
它這樣怕商晝。
楚櫻歎了口氣,伸手牽住他:“嗯,以後。”
她頓了頓,繼續道:“明天和你說件事,就當新年禮物送給你。”
商晝回握住楚櫻:“我自己吃。”
楚櫻:“...我也不能吃?”
商晝:“能。”
於是這一餐飯楚櫻什麼都沒吃,光吃餃子了。
免得這個幼稚鬼在大年夜把自己撐死。
縱使這樣,楚櫻還是捂著肚子癱在沙發上不能動彈,她皺著眉嘀咕:“早知道我就不來湊這個熱鬨。商晝,下回你再這樣我不管你。”
商晝試探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我陪你走走。”
楚櫻瞅他:“大冬天的,走什麼?”
商晝一本正經地應:“跑步機上走。”
楚櫻:“...算了,我們出去走,順便遛遛楚楚。”
楚櫻和商晝走後,老爺子開始轉溜著眼珠子商序昭和謝南枝,心想去年這傻小子還沒讓人姑娘記住他,這忽然一下在居然都把人領家裡來了。
小姑娘看起來冷冰冰的,做事怪認真的,還挺可愛。
老爺子又瞅一眼商序昭,這小子正樂嗬嗬地嗑著瓜子,時不時和那小姑娘說句話,人要是理他了就笑得像個傻子。
老爺子歎氣,這姓商的怎麼都變成情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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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完楚楚之後楚櫻又鑽進了畫室裡。
底下的春節聯歡晚會她沒什麼興趣,商晝被顧臨城留下了,她難得擁有這樣安靜的時光。趁著這會兒楚櫻喊了五三。
“三兒,主線呢,還躲著?”
楚櫻瞥一眼那蔫巴巴的書,自從她說要換男主之後沈晏清和謝南枝便沒有發展了,它的小肚子上空白一片,叫它很傷心。
五三垂頭喪氣:[我喊喊它。]
說完它就不動了,要一會兒才回來。
再回來時已經變成世界意誌。
楚櫻瞥它一眼:“就這麼害怕商晝?對他沒用?”
主線冷冰冰的:[你到底想乾什麼?]
楚櫻輕嘖一聲,還避開了她的問題,沒正麵回應,這世界意誌也沒比五三聰明到哪兒去。她不緊不慢地應:“我在行使我的權力呀,不是你答應我的嗎?”
主線似在憋氣:[前提是不影響主線劇情!你直接把男主換了!]
楚櫻瞅它:“主線不就是男主和女主在一起,換男主怎麼了,換了男主照樣能和女主在一起不就行了。你都崩塌過一次了,不得換個男主試試?”
主線:[......]
主線:[它告訴我,崩塌的原因可能商晝。]
楚櫻:“既然你都覺得有可能了,這男主是不是沈晏清又有什麼要緊?”
主線比五三懂人類;[如果真是這樣,你離開之後世界依舊會崩潰,不過早晚。]
楚櫻手裡的動作微頓,看向主線:“如果我留在這裡,是不是能解決這個問題。我還是會儘量完成主線,也不會讓商晝變成那副模樣。”
主線:[你願意留在這裡?你不想回去了?]
楚櫻和它商量:“在那邊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我想想,就一周吧,一周我就回來。你能讓我來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我人都留在這裡,你還擔心什麼?”
主線沒立即回應。
但楚櫻願意留下來對它來說是百利無害的。
她是它見過最有可能重塑世界的人,不是因為在完成主線任務上,而是因為商晝。
楚櫻也不著急,就這麼慢悠悠地補色。
直到一幅畫畫完主線才道:[可以,你想什麼時候回去?]
楚櫻想了想:“高考後吧,一周應該夠了。”
說完主線就沒影兒了。
五三暈暈乎乎地被扯回來:[櫻櫻,你們說好了嗎?]
楚櫻應:“嗯,可以換男主了,試試吧。”
五三:[!!!真的嗎?!]
五三:[那我們換誰?]
楚櫻擺擺手:“不著急,高考完再說,讓那些孩子過段安穩日子。”
五三哼哼唧唧:[我去替她找!沒人能逃過我的檢測!]
楚櫻笑了笑:“行,往後兩個月我要去外麵考試,你就留在這兒,替我好好看住旦旦。”
五三:[...你出去玩不帶我啊?]
楚櫻:“...你敬業一點兒,好好盯著他們。”
五三委屈:[好叭。]
解決了一件大事,楚櫻心態輕鬆,溜回房間洗了澡。
等出來的時候商晝已經坐在她房裡了,正低著頭看她的筆記,聽見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櫻櫻,你沒吹頭發。”
楚櫻洗完澡就不想動,哼哼唧唧地撒嬌:“等會兒吹。”
又瞥他一眼:“或者來個英俊的男人給我吹也行。”
商晝非常自覺地代入了這個角色,推著輪椅過來:“我給你吹。”
楚櫻彎了彎唇:“謝謝旦旦。”
當零點鐘聲敲響的時候耳邊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停下。
商晝輕按住楚櫻的後頸,溫熱的氣息緊貼上去。
所有情意都藏在低沉的聲音裡:“櫻櫻,新年快樂。”
頓了頓又低聲補充:“我要親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放心叭,鬆花旦也是可愛旦!
還有人問兔崽是誰!是我啊!我!是我!
不是兔崽子!是兔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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