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這不就是在等商晝嗎,就商晝這個傻子不知道。
楚原淮回頭瞅一眼商晝,平時這小腦瓜倒是聰明的緊,遇到櫻櫻就變傻子了。
到了八樓,楚原淮按了門鈴。
這還沒一會兒呢,腳步聲就啪嗒啪嗒響起來了,聽聲兒還挺著急。
楚原淮無奈,又敲了敲門:“楚櫻,你慢點!”
才說完門就從裡麵打開了,小丫頭見了他左看右看,沒見到想看的人又蔫巴巴地耷拉下眼角:“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楚原淮敲她腦門:“給你送吃的,還有平安夜禮物。”
說完讓開身子將藏在他身後的商晝抓出來:“吃的已經給你了,這是禮物。行了,我年紀大了,不和你們折騰,得回去了。明天晚上來接你們吃飯,走了。”
楚原淮說走就走,一點兒不留戀。
他走後楚櫻和商晝就隔著一扇門對視著。
楚櫻瞧見商晝肩頭的雪花,不由小聲嘀咕:“這麼晚了過來做什麼,又隻穿這麼一點。”
商晝盯著麵前的楚櫻,伸手撫向她的側臉:“瘦了。”
楚櫻悶悶地看他一眼:“先進來,外麵冷死了。”
聞言商晝鬆了口氣,換了鞋進門。
其實他沒告訴她,她住學校的時候他都睡在這裡,等周五了才急匆匆離開。商晝做事這樣細密的人,不會讓楚櫻發現端倪。
進門後楚櫻也沒多管商晝,自顧自地在地毯上坐下,開始拆她的夜宵。隻是吃的時候不認真,仰著腦袋瞅著商晝。
還說她瘦了,自己忙得眼下都是青黑色。
楚櫻原本憋了半個月就憋不住了,她想商晝,想親親抱抱他,又想爬到他背上。可這人就是不來找她,說一個月就一個月,木頭似的。
商晝坐在她對麵仍由她看,時不時伸出去擦她的嘴角:“沒吃晚飯?”
楚櫻猶豫了一下:“...沒吃。”
商晝也不生氣,平靜地問:“為什麼不吃?”
楚櫻憋了半天早就憋不住了,瞪他:“你不陪我過節還問我為什麼不吃飯?!一個月都沒理我,不理我就算了電話也不打!”
商晝點頭:“是我不好。”
楚櫻:“......”
這人認錯速度之快,常常她還沒生氣氣就消了。而且楚櫻最受不了商晝這乖乖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想去欺負他又舍不得。
短暫的交流後客廳又陷入沉默。
楚櫻吃得心不在焉,商晝倒是看得認真。
等楚櫻吃完了商晝自覺地起身收拾了台麵和盒子,在她身邊坐下,問:“還想一個人呆著嗎?都想清楚了嗎?”
楚櫻抿唇,眼神無焦點,抱著膝蓋小聲道:“旦旦,我沒有難過很久。”
商晝輕撫著她的發,輕聲應:“櫻櫻,我感受不到難過,不會流淚,不會高興。我在你身邊十四年,你害怕嗎?”
楚櫻搖頭:“不害怕。”
商晝靜靜地注視著她,又問:“那為什麼怕自己?”
楚櫻垂眸:“媽媽怪我,我知道。”
商晝伸手將她抱進懷裡,低聲道:“櫻櫻,你知道的,不論你是什麼模樣,不論彆人怎麼看你。你可以相信我,永遠都可以。”
楚櫻埋首在商晝頸間,悶聲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商晝頓了片刻,說了實話:“這件事對我來說不重要。”
楚櫻收緊了環著商晝的手,像是從他身上不斷汲取力量。許久,她小聲道:“旦旦,彆人都不會愛我。隻有你和哥哥愛我。”
商晝聽了這話卻彎了唇:“我也一樣。”
隻有你們愛我。
楚櫻紅著眼睛發了會呆,忽然伸手戳他,質問:“你有沒有想我?”
商晝親了親她的唇,應:“想了。”
楚櫻哼哼唧唧的:“罰你在放假前每天都來學校陪我吃飯。”
商晝抱著她往浴室走:“好,每天。”
窗外風雪漸漸大了。
這城市卻依舊明亮。
.
四年後。
楚原淮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楚櫻和商晝,挨個敲腦袋:“領證這麼大的事說都不和我說一聲?這十幾年白養你們了是不是?”
楚櫻眨眨眼:“哥哥,我錯了。”
商晝:“...對不起,哥。”
楚原淮現在可不吃他們這套,四年前是他傻,沒道理四年後還上當受騙。他冷冷地瞥了商晝一眼:“婚禮呢?”
商晝:“聽櫻櫻的。”
楚櫻:“哥哥,交給你!”
楚原淮:“.......?”
他蹙眉:“你們倆結婚的事交給我?”
楚櫻輕咳一聲:“長兄如父。”
商晝緊跟著道:“確實,長兄如父。”
楚原淮擰著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這麼大的事真交給我?”
楚櫻和商晝齊齊點頭:“嗯。”
楚原淮:“...滾滾滾,煩死了。”
楚櫻和商晝立馬手牽手滾了。
楚原淮呆了片刻後卻開始焦躁,妹妹的婚禮交給他了,他沒辦過婚禮,辦不好怎麼辦?櫻櫻不喜歡怎麼辦?他該從哪裡開始準備?
一大串問題圍繞著楚原淮。
他已經把這楚櫻和商晝先斬後奏的事拋到了腦後。
...
辦公室外。
楚櫻牽著商晝一路小跑。
她還有點擔心,不住地回頭看:“旦旦,你說哥哥回過神來還會不會教訓我?”
商晝眨了眨眼:“等他回過神我們已經在飛機上了。”
楚櫻心想也是,馬上把楚原淮丟一邊去了。
兩小時後。
楚原淮後知後覺地發現有哪裡不太對勁。
到底哪裡不太對勁呢?
直到助理進門,小心翼翼地試探:“...是不是先問問楚小姐的意見?”
楚原淮:“......”
楚小姐人呢?
當然是溜了!
楚原淮:淦!
作者有話要說: 平行番完了!!!
嗚嗚嗚明天寫那邊的,感覺自己好像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