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禮叔轉過身去,時夏徹底燒紅了臉,一拳捶下去,疼的是自己的手。
“痛不痛?”他抓住她的手,對她惱羞成怒的模樣很是愉悅。
廢話,沒事練一身硬、邦邦的肌肉乾嘛!
時夏瞪著他不說話,陸亦宸也不再跟她鬨了,把簽好的文件遞給禮叔,意有所指道,“先下去吧,沒什麼事不要進來。”
時夏:“......”
陸亦宸言歸正傳:“公司,團隊,我都替你打點好,我隻有一個條件。”
“什麼?”
“乖一點。”
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太多,包括他無限的縱容與溺愛。
時夏潸然淚下。
“怎麼又哭了?”
明明都同意她了,還哭,他實在不能理解。
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濕潤,越擦越多,那雙眼睛就像個噴泉似的,止都止不住。
“好了,不哭了。”
時夏憤憤地捶打他,“陸亦宸,你混蛋,一直這麼縱著我!”
陸亦宸哭笑不得。
“隻要你要,我就給。”他把她的小手裹在掌心,放在唇邊親了親:“夏夏,這句話永遠有效。”
陸亦宸將她抱在膝上,溫柔地跟她講道理:“夏夏,這不是鬨著玩的。娛樂圈那邊魚龍混雜,原比你想象得複雜得多......”
“有你在,誰能拿我怎麼樣。”
有他在,她一整顆心都能妥帖安放。
陸亦宸怕她又哭個沒完,忙轉移了話題,“還有多久畢業?”
“三個月。”
“這三個月安分些,不許給我惹事,也不許胡鬨。”
她擦眼淚,邊哼哼兩聲,反正合同已經簽了,她才不答應他這麼吃虧的事呢。
陸亦宸一眼就看出她所想。小女人真是被他慣壞了,羽翼漸漸豐滿,越來越不知道分寸了。
“還乖嗎?”
有點兒困倦了,時夏半眯著眼敷衍他:“有你在,我怎麼敢不乖呀。”
“不乖也可以。”
時夏即刻眼睛一亮,發現新大陸似的欣喜:“真的呀?”
陸亦宸勾了勾她的小下巴,閒散地笑,“還記得去年我們去歐洲的事麼?”
時夏當然記得。
那段時間她諸事不順,偏偏當時他有涉外工作,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她。她一氣之下自己買了張機票飛到瑞士,到了那邊也不找他,自己一個人旅遊。那時可把陸亦宸嚇壞了,匆匆結束了工作趕過去哄人。
為了彌補她,他陪她在歐洲玩了個遍。
也是那個時候起,時夏的護照就被放在了她不知道密碼的保險櫃裡麵。
時夏擰眉看著他,“你又要去歐洲那邊?”
其實那次她不開心,多半是因為他長期待在歐洲,冷落了她。怨氣和怒氣漸增之下,時夏存心和他鬨彆扭,事事都跟他對著乾,把他氣得七竅生煙就委屈巴巴地控訴他,陸亦宸就算有滔天的火氣都發泄不得。
陸亦宸手捏著她軟軟的耳垂,“歐洲拍賣會,我拍了件東西,記不記得?”
時夏即刻一陣反胃,陸亦宸卻低低地笑起來,那個儒雅的笑容,看著實在欠扁。
時夏不由地捶了他一下,“陸亦宸,你敢把它帶回來,我跟你沒完!”
“我們一定會沒完。”
“…”
他當時拍下的是一根鞭子,細細小小的一條,光滑錚亮,手柄是剔透的玉石,雕刻了繁瑣的花紋,顏值絕佳。
時夏一眼就喜歡了,捧著他高價奪下的戰利品,興
致勃勃揮舞了一番。當陸亦宸告訴她這根小鞭子為上等的蛇皮所製,是真真實實的一根蛇鞭,直把她嚇得臉色慘白,當即就把它給甩得遠遠的,一下都不敢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