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陣惡心的感覺,她渾身都生出雞皮疙瘩。
陸亦宸唇角的笑意擴大:“這就怕了?”
時夏雙手搓了搓兩臂,往男人的懷裡鑽得更深了些,嘟著嘴不滿道:“無端端你提那個做什麼?”
頓了幾秒,她瞬的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看著他,“陸亦宸,你是不是把它給帶回來了?”
男人低笑,答非所問,“膽子越來越大了,今天第幾次直呼我名字了?”
“......”
“還跟我大小聲,嗯?”
“......”
“這小脾氣見漲得那麼厲害,不治治你怎麼得了,嗯?”
知道她害怕那根鞭子,陸亦宸便把那根高價拍來的蛇鞭放在美國,儘管他拍下它的初衷是治一下她任性
鬨騰的小脾氣。
到底是沒舍得。
時夏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小臉皺巴巴,“哥哥,你不要把它帶回來好不好......”
“晚了。”陸亦宸把她帶下來,擱懷裡牢牢控製住,“它已經被運回來,就在書房。”
“陸亦宸!!”
“你叫我什麼?”
“......哥哥。”
“嗯?”
“好哥哥,我錯了......”
陸亦宸這才稍稍滿意了,一手捏上她的耳朵,“這就乖了。安分一點,彆讓它有機會發揮作用,懂麼?”
時夏一臉憋屈。
“以後敢不乖,我就家法伺候你。你要不信,就先讓你這兒先嘗嘗苦頭,嗯?”
臀部的滾圓被他大掌捏住,警告性地拍了幾下,時夏甚至能感覺到那雙手覆在上麵的溫度。
時夏整個人一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喏了喏唇,“我信我信!哥哥,我一定乖乖。”
“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還有,指甲油卸了。”
“哦......”
她鮮少有這麼氣餒餒的樣子,陸亦宸看了卻覺得心情意外得好。
第二天,時夏專門去拜訪導師明姐。
明姐是演員出身,年輕的時候曾與一線大咖並肩站在鏡頭前,儘管從娛樂圈隱退了多年,手上攥著的人脈卻是讓整個表演係的人都眼紅跟蠢蠢欲動的。
明姐喜靜,住所在學院最邊的一棟木房子裡,那兒地理位置不佳,夏悶冬冷,是A大最冷清的地方,卻被明姐打理得有模有樣。
時夏來到的時候,明姐正在給小花園裡的植被澆水,看見她了,手上的動作也未停,隻彎著嘴角道了聲,“來了?”
她的麵前是幾張長凳,上麵整齊地放著各種小盆栽,青青翠翠,生機盎然。
時夏拿起地上的花灑,逐一澆水。
兩人默契配合,很快就將花園裡的植被照料了一遍。
屋內青磚鋪地,裝飾極簡,可以用空曠來形容,卻氣質清雅,格外有情調。
明姐給她遞了杯溫水,時夏指著角落裡的畫架,是一幅底蘊深厚的水彩畫。
“老師,這是您畫的?”
“這是一位故人畫下的。我平時也有在畫,打發打發時間。”明姐偏頭看著自己的畫作,片刻之後驀然笑了,問時夏:“你懂油畫?”
時夏往冒氣的杯子吹了口氣,緩緩喝了小口,“不是很懂,業餘水平而已。”
大一的選修課她報了美院的油畫專業,原本隻是為了修學分,沒想到在這方麵挺有天賦的,陸亦宸知道她感興趣,特意在家給她造了個畫室,供她最專業的條件。
明姐側過來看了她一眼,視線重回油畫上,目光有些悠遠。
“說吧,有什麼好消息要跟我分享?”
“我和‘瑞華’簽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