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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男性製服,背後刻著一個網球,上麵寫著“東京大學”幾個字,看樣子是網球部的。
我正茫然著,自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五條桑,醒了?”
我循聲回頭,果然是那個鳶紫色發絲的少年。
我將製服撿起來:“你的?”
他點了點頭,解釋道:“你的管家不讓我們打擾你,我擔心你著涼,所以冒犯了。”
“有什麼冒犯的,謝了。”我將製服遞給他,起身穿上木屐想走。
鳶紫色少年道:“五條桑,我叫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
我腳步停頓了下,半天我才想起來,回過身問他:“你之前住在神奈川?”
幸村精市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果然是你,五條桑。”
幾年前,我和五條悟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在發燒外加頭疼的情況下暈在了路邊,是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為我買了藥,還一直等到夏油傑過來才離開。
回去後我和五條悟說了這回事,五條悟一邊教訓我,一邊說會去感謝。具體他是怎麼謝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的確欠幸村精市一聲道謝。
“當年謝謝你。”我想了下,補充道,“今天也謝謝你。”
“真的要謝我的話,五條桑,不如幫我一個忙?”
我略感驚訝地挑了挑眉。
幸村精市不像是一個會挾恩圖報的人。
“說,我不一定能幫。”
幸村精市微微彎下腰,讓我能看清他鳶紫色瞳孔中的認真。
他說:“五條桑,加入網球部吧。”
“……”我懵逼,“哈?”
真不怪我懵逼——誰不知道我天天穿著和服亂跑,幸村精市這個要求,就像是要一個從未運動過的大家閨秀去舉鐵。
幸村精市無辜地笑:“網球部近些年一直缺少女性正選,以五條桑的運動天賦,我相信一定可以~”
……
什麼運動天賦?
打人嗎?
那你可真是找錯了,我打人在原來的圈子裡就是個妹妹啊!
我:“……幸村君,不是所有人都對網球感興趣的。”
“是呢,但不是所有人都欠我人情呢。”
我:“……?”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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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大學網球部是全國矚目的存在,在以手塚國光等人為首的新一代網球選手邁入世界網壇時,就代表著新時代的到來。
當這些人陸續入學東京大學後,為了表達對他們加入的歡迎,東京大學特地修整了一下網球場,不但擴大了網球場地,還專門建造了四個室內場。網球部的占地麵積幾乎比其他所有部門加在一起還要多。
網球場四麵建有一層一層向上的觀眾席,方便網球部的粉絲們隨時可以圍觀他們的訓練。
也因此,當幸村精市帶著我進入網球部時,整個網球部頃刻間鴉雀無聲。
幸村精市對這種萬眾矚目的情況很是得心應手,他將我從身後推了出來,對站在一邊栗色頭發的少年笑道:“以後五條桑就是網球部的一員了,請大家多多關照。手塚,可以嗎?”
那個名為手塚的男子和幸村精市對視著,而後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麵色冷酷,可說話的語氣很是禮貌,帶著淺淺的安撫:“歡迎加入,五條桑。”
網球部其他人也陸續表達著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