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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升職記 月非嬈 17123 字 3個月前

皇帝聽了蕭言律的話,點了點頭蕭言律額頭,但今日他心情極好,也沒有拒絕,便是笑著應了,又拿起了禦筆,認真寫了兩張。

蕭言律妥帖的收起,卻是笑著衝皇帝開口道:“父皇,兒臣這就去貼起來……對了,父皇賞賜給我和表哥府邸……是不是還未去瞧過呢?也不知道現下變成什麼樣子了?”

顧衍之正是接過陳總管遞上的盒子,聞言麵上微微一愣,轉頭看向了蕭言律。

皇帝不知有異,笑著點了點頭。

蕭言律則是挽著皇帝的手,笑嘻嘻道:“這可真是太遺憾了,對了,父皇現下不是要封筆了,離晚宴還早,表哥也正好在,不若父皇您和兒臣一道兒,替兒臣親手將這個福字貼在大門上可好,讓兒臣和表哥的新府邸,也沾沾您身上的福氣啊!”

“你這孩子,又打著什麼主意!”

皇帝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他聽著蕭言律的話,也的確是心中一動,左右,他這會兒是真的無事了。

皇帝又看向了顧衍之,顧衍之麵上帶著笑容,察覺到皇帝的目光後,他隻是笑著開口道:“若是皇上要出宮,那微臣便立刻讓人安排。”

“不必這般麻煩,輕裝簡行便可,不必驚動下頭!”

皇帝這般說著,自是應了。

蕭言律麵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而顧衍之麵上,也是輕笑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一輛打著淡藍色車簾的馬車從西門口駛出,與此同時,皇後與二公主二人,正是一起將皇帝賜下的福字,親手貼在了宮門上。

看著不再暮氣沉沉的這座宮殿,皇後不再年輕的麵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她拍了拍二公主的手,隻是輕聲道:“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是,母後。”

二公主麵上笑容燦爛,看著皇後精神奕奕的麵容,心情隻覺得舒暢。

顧衍之與蕭言律二人的府邸離皇宮不遠,馬車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在府邸前頭停了下來。

顧衍之先下了馬車,伸手扶過皇帝,慢慢下了馬車,之後,便是蕭言律跟著一起下了馬車。

三人在府邸前站定。

說實話,這一回蕭言律那座被賜下的府邸,倒是比一早要好上許多,至少門口不再雜草叢生,府邸外頭,也被刷新過了,但與顧衍之邊上那座已經被修飾的十分完好的府邸相比,自然是顯得有些落敗。

蕭言律看了一眼自己的府邸,又瞧了一眼皇帝的麵色,他心中得意,麵上卻是分毫不露,隻是領著皇帝朝前走去。

皇帝不知蕭言律心中算盤,他這會兒看著自己曾經住過的府邸,心中倒是有幾分惆悵。

看著站立在自己身邊已然長大成人的顧衍之,他更是感觸良多,他雖然不能給顧衍之更多,可……將自己曾經的府邸賞賜給他……也算是另一種圓滿了。

皇帝如是想著,倒是忽略了蕭言律,隻伸手拍了拍顧衍之的肩膀。

顧衍之微笑不語,在一旁拚命在皇帝麵前彰顯著存在感的蕭言律相比下,顯得十分的沉穩與低調。

“父皇,您可真是太好了,把兒臣和表哥的府邸賞賜在一起,日後我與表哥就可以更加親近了!”說罷,他又是轉頭看向了顧衍之,笑嘻嘻開口道,“表哥,咱們到時候一起搬進來,做鄰居!”

蕭言律也算是費儘心思,先時顧貴妃的警告有猶在耳,他是不敢太過於明顯的與皇帝告狀上眼藥,便是暗示著讓皇帝發現自己多受忽視,至今這府邸還未開始動工整修。

皇帝聽著蕭言律的話,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隻是笑道:“你們兩兄弟向來親近,朕也希望你們二人好。”

“我與表哥,自是極好的!”

蕭言律沒想到皇帝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想到了這裡,他又是連忙開口道,“父皇,兒臣讓人去拿福字,您親自給兒臣和表哥的大門口貼上吧!”

“好。”

皇帝微微點了點頭,看著蕭言律一蝶兒小跑拿來了已經沾過漿糊的福字,這一回,倒是沒有偏心顧衍之,而是先給蕭言律的大門貼上了。

不過有些尷尬的卻是,蕭言律那座府邸的大門上,剛刷過一層漆,上頭的漆還未乾,皇帝的手上沾上了點漆。

蕭言律立刻讓人拿了濕帕過來給皇帝抹手,心中卻是暗喜,隻故作抱怨道:“這下頭的人,是如何做事的!這府邸修整了這許久,我瞧著裡頭都沒動過也就罷了,連大門……都是剛上漆未乾,還讓父皇的手都沾漆了!”

“無事。”

皇帝聞言,隻是淡淡擺了擺手,伸手又是接過了宮人遞上的另一個福字,給顧衍之府邸所在的大門貼上。

當然,這一回,大門亮堂,漆自然也是乾的。

蕭言律見皇帝實在沒甚反應,狠了狠心,隻故作驚訝的抹了一下顧衍之府邸的大門,然後開口笑道:“表哥這裡的漆,卻是乾的,看樣子已經上了許久了!”

顧衍之對此,隻是輕笑。

而皇帝麵上的笑容,卻是淡了許多,他看了一眼蕭言律,若是這個時候,他還看不出自己這個四兒子的意思,那便是傻了。

他此刻倒是沒有參觀的興致了,隻是說了一句:“福字也貼完了,晚上宮裡還有晚宴,先回去吧!”

而在走出幾步後,他語氣淡淡又是說了一句:“如今下頭缺人,言律你還小,也沒那麼快成親要住進府裡頭,下頭,是朕吩咐著讓他們先緊著你表哥的府邸這頭修整。倒是你母後卻是細心,想著要過年了,便是還未入住的府邸,也要煥然一新一番,令下頭趕工給你修整了門麵,回頭給你母後拜年的時候,要好好謝過她的一片心意!”

“不曾想母後如此念著兒臣,兒臣定會好好謝過母後的。”

蕭言律麵上一怔,繼而有些發白,他腳步遲緩,卻是衝著皇帝輕聲應了。

或許是因著今日的事情,行事上向來張揚的顧貴妃,今年過年時候在宮宴上卻是變得低調了許多,由著一直低調的皇後出了一番風頭。

當然,皇後也是什麼都沒做,隻是行了原本自己的權利,真正彰顯了一番自己身為後宮女主人的架勢。

顧衍之陪著顧老太君坐在下首位置,聽著顧老太君嘴裡輕輕念叨著:“娘娘如今在宮中的形式,怕是不好。衍之如今你做著禁軍統領,常出入宮廷,可要多幫著娘娘,隻有娘娘好了,你才能好!”

顧衍之聞言,隻是輕笑的拍了拍顧老太君的雙手,沒有說話。

回去的路上,顧衍之與顧老太君一輛馬車,而顧老太君在上了馬車後,也不像在宮中那般小心翼翼,直接衝著顧衍之開口問道:“你可知曉近來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皇後娘娘突然重掌了宮權,以前皇上最是疼愛你姑母,對皇後娘娘素來是淡淡的,可今日瞧著,兩人的景況,怎麼反了個麵?”

“原本祖母是想著下午娘娘召我去談話的時候,好好問一問,可娘娘今日,也沒有召我和你母親去私下見一見,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下問出來……”

顧老太君一雙渾濁卻是銳利的眼睛看著顧衍之,開口問著。

顧衍之隻是給顧老太君倒了一杯熱茶送上後,麵上淡笑著:“祖母多慮了,娘娘能有什麼事情!皇後娘娘本就是後宮之主,早現年不理事,不過是身體不適,如今身體好了,自然要重掌宮權!前幾日,娘娘那頭我倒是去見過,娘娘隻是說思念故人,想替故人祈福,所以這段時日才吃齋念佛,不理外事吧!”

“故人?”

顧老太君一驚,手上的茶水差點灑了出來。

顧衍之隻做未見顧老太君的異樣,又是笑道:“是啊,這事,我還問過皇上,皇上也說姑母這樣挺好的,也是她的心意,我便沒有多問了!”

“若是這個,那我便放心了!你姑母和表弟在宮中,祖母到底不好多見,也不放心,也隻想著你有機會見的話,多多照顧了!”顧老太君掩飾的喝了一口茶水,倒是隨著顧衍之的話,微微放下了心。

她隻當是自己的女兒借著那位故人,多得皇帝一些關注。

而她的女兒,向來聰穎、心眼多,若真有什麼問題,隻怕也早就與她求救了。

顧衍之將顧老太君的反應收歸眼底,隻覺得好笑,卻是忍不住故意問了一句:“聽著祖母的意思,仿佛是知曉故人是誰,皇上和娘娘那邊,我不好多問,祖母能替我解惑嗎?”

“咳……”

顧老太君差點被水給嗆到,隻但她顧不上自己的不適,隻連連擺手否認:“瞧你這話說的,祖母哪裡能知曉這許多的事情,或許是娘娘在宮中認識的人?”

“這樣嗎?”

顧衍之微微挑眉,卻是又笑著說了一句,“倒是不知這位故人是誰了,我瞧著娘娘對她極為在意,皇上,仿佛也是認識,也極其在意的樣子。”

說完這話,顧衍之倒是沒有在追究這個問題,而顧老太君心驚膽跳,唯恐讓顧衍之看出自己的異樣。

也為了這個,向來愛熱鬨的顧老太君難得沒有留人在她屋裡守歲,隻說年紀大了熬不得夜,便讓各自人去了各自的屋子守歲。

顧衍之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離子時尚早,因著今日是除夕,各屋裡頭,倒是燭火通明,顯然大家都打算守歲。

顧衍之看著穗兒屋子裡的燈光,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突然很想見她。

可是,他怕自己逼她太甚,反倒是會引得她反感,到時候真的將人逼走,思來想去,他卻是吩咐陸麒道:“到底是喜慶日子,大家既然都在守歲,待會兒讓留在院子裡過年的人都到大廳來守歲吧,將炭火燒起來,桌上多放些吃食,大家聚在一起說說話。”

“是,爺!”

陸麒自是知曉顧衍之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也是立刻張羅的安排了起來。

大廳裡頭,炭火燒起,屋子烘的暖洋洋的,一張大長桌上,琳琅滿目擺上了許多的點心瓜果,院子裡的奴仆陸陸續續過來,看到顧衍之的時候,初始略帶幾分拘謹,但見顧衍之笑的溫和,也漸漸大了膽子。

穗兒過來的時候,大長桌上已經坐滿了人。

她原本是想尋個借口不來的,可過來喚她的丫鬟說著全院子的人都來了,她不去便是不合適了。而且喜慶佳節,她一人在屋裡頭,也著實寂寞,猶猶豫豫,她便被拉了過來。

她一顆心吊著,走進屋子的時候,見屋子裡其他人已經熱熱鬨鬨說著話兒,坐在上首的顧衍之,仿佛也沒注意到自己,一顆心便是微微放鬆,她挑了個離顧衍之最遠的位置坐下,坐在她身邊的,是院子裡負責灑掃的婆子,二人倒是有些熟悉,婆子性子開朗,待人親近,見穗兒年紀小小,也有照顧意思,伸手拿了個果子塞到她手裡,輕聲道:“莫怕,爺說今日大家隨意些,熱熱鬨鬨的才好,吃吧!”

穗兒聞言,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顧衍之,恰好對視上顧衍之正在看著自己的目光,她心中一驚,但還未害怕,卻見顧衍之仿佛躲避似得,避開了目光。

不知怎地,她心裡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隻低頭咬了一口果子,梨子蜜汁四溢,香甜極了。

顧衍之看著穗兒跟個小倉鼠似得咬著果子,又見她邊上的婆子甚是妥帖,總是給她拿著吃喝,與她說話,照顧的極好,一顆心微微放了下來。

他讓陸麒拿了一盆紅色荷包上來,穗兒偷眼瞧去,認出這是先時黃嬤嬤讓她繡了福字的錦囊,心中愣了愣,便聽得顧衍之溫和笑道:“一個一個上來領壓歲錢吧!”

眾奴仆大喜,嘴上歡呼,很快便是有秩序的排隊到顧衍之跟前去領。

穗兒也被身邊婆子拉著排到了隊伍中間,顧衍之一個發放到了奴仆手中,很快……便輪到了穗兒。

穗兒低著腦袋,不敢抬頭,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唯恐顧衍之會說些什麼或是做些什麼不合時宜之事,卻不想,顧衍之隻是神色如常的將荷包遞到了穗兒跟前。

穗兒趕緊微微一愣,但很快接過,嘴裡回道:“多謝二爺!”

說罷,她忙不迭的退下,跑回到了先時的位置上。

她拿著紅包有些怔楞發呆,身邊婆子卻是偷偷湊到了她邊上,輕聲問道:“爺給你的荷包裡裝了多少銀錢?”

“嗯?”穗兒抬頭看向婆子,有些木訥開口,“我還沒看。”

“快打開瞧瞧?”婆子催促著,見穗兒仍是有些呆愣,便是替她伸手打開了荷包。

“等……”穗兒一顆心提起,卻見婆子倒出了荷包裡的一兩銀瓜子,又是裝回,笑道:“咱兩一樣呢,看樣子爺是給所有的人都發了一兩銀瓜子!趕緊收好吧,小姑娘也彆亂花錢,將錢攢起來,多攢點錢才好呢!”

“是。”穗兒接過了那方荷包,不知怎地,又是抬頭看了一眼還在給奴仆們發著荷包的顧衍之,心底裡,有著一絲不易可查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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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微微穿到了一本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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