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咂著嘴,一抬頭見到周掃塵正瞪著他“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癖好,難道你娶不上媳婦。”
珍珠我有什麼癖好了?再說,娶不上媳婦怪我嗎?七爺也才剛剛娶上媳婦而已。
“就是她?”周掃塵問道。
“沒錯了,肯定是她,和巷子口雜貨鋪老板說的一樣。”珍珠不但知道田珍珍的相貌,她連吳員外的模樣也打聽出來了。
“嗯,再等等。”周掃塵點點頭。
二人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出了客棧,走進了酒樓。
時豐縣雖窮,可是再窮的地方也會有幾家子有錢人,否則吳員外也不會開上這麼一家大酒樓了。
這個時候不是上客的時候,既不是中午,也不是晚上,酒樓裡沒人,幾個夥計正在竊竊私語,不時偷偷瞟一眼樓上。
東家就在樓上,和那位俏生生的小媳婦。
“有雅間嗎?”珍珠的聲音忽然響起,把幾個夥計嚇了一跳。
再一看,見過,這是住在隔壁客棧的外地人,這幾天每天都過來吃飯,而且次次都要雅間。
隻不過今天這個時辰,他們也是頭回過來。
雖然這兩位也是一男一女,可沒有人敢往那方麵去想。
一來是男的管女的叫“姐”,而且兩人年紀也相差不少。
二來,那男的雖然透著機靈,可女的卻是冷著一張臉,看上去便不好相與,沒人敢把那種事情,往這女人身上套。
“兩位客戶,樓上請。”夥計熱情招呼,他們酒樓的雅間都在樓上。
周掃塵依然板著臉,麵容嚴肅,珍珠陪著笑,像是個生怕惹惱姐姐的小弟弟。
把兩人讓進雅間,隻點了幾道涼菜,都是很快便能端上來的。
待到把菜上齊,珍珠對夥計說道“你們快去忙吧,我姐不喜歡旁邊有外人。”
把夥計打發走了,兩人相對無言,悶頭吃飯。
一碗飯吃完,周掃塵問道“時間差不多了吧?”
周掃塵殺過不少人,也抓過不少人,可是唯獨沒有捉過奸,這方麵她沒有經驗。
珍珠也沒有經驗,但是自從柴晏把他給了顏雪懷,他混跡市井,即使沒有做過,也見過聽說過。
這方麵的經驗,珍珠比周掃塵要豐富。
雅間內,田珍珍偎依在吳員外的懷裡。吳員外雖然人到中年,可是他身材高大健碩,遠非顏昭石一介書生可比。
和吳員外在一起之後,田珍珍覺得自己以前的二十來年全都白活了。
她最喜歡的蔡勃,雖然生得俊俏,可畢竟年紀太輕,和吳員外相比,蔡勃隻是個猴急又莽撞的毛頭小子。
至於姐夫張秀才,那人下流事做得太多了,就像是沒油的燈,還指望他能燒出多大的火來?
顏昭石就更不用說了,這人平素裡就喜歡端著,到了床上還是端著,明明是他不行,還要說什麼適可而止,我呸!
第一輪之後,田珍珍膩在吳員外懷裡,哼哼唧唧,撩撥得吳員外心猿意外,準備再來第二輪。
正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那厚重的雕花木門被人從外麵撞開,倒在地上!
吳員外和田珍珍驚呆了,兩人甚至忘了喊叫,怔怔地看著闖進來的兩個人。
“啊,你這個殺千刀的,竟然瞞著老娘在外麵找女人!”
周掃塵一個箭步衝過來,伸手便去抓吳員外的臉。
吳員外終於反應過來,便想起身躲閃,卻被珍珠按住了肩膀“敢欺負我姐,看我怎麼收拾你!”
吳員外被按住動彈不得,以為下一刻那個瘋女人的爪子便要抓過來,可是他卻沒有等到,而那個原來要來撕扯他的女人,卻一把揪起了田珍珍。
“小娼婦,你這個不要臉的,看老娘扒了你的皮!”
周掃塵扯著田珍珍的頭發,便是兩個響亮的耳光。
田珍珍尖叫出聲,下意識地想要護住自己的身體,可是她的手一動,身子便被人淩空提了起來。
周掃塵扛起白花花的田珍珍,昂首挺胸走出了雅間。
而那邊,珍珠橫跨在吳員外身上,掄起拳頭打得正歡。
夥計們從樓下跑了上來,他們知道東家在裡麵做什麼,恰好珍珠他們也不讓人侍候,於是夥計們為了避嫌,全都坐在樓下大廳裡。
這會兒聽到動靜,紛紛跑上樓梯,迎麵撞上的便是周掃塵,不,他們這會兒看到的不是周掃塵,而是周掃塵肩上扛著的那一團白花花。
“你你你,你這是”
為首的夥計已經驚得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了。
周掃塵冷哼“這小蹄子勾引我男人,你們是和她一夥的?”
夥計們怔了怔,這是誰啊,該不會是東家太太吧。
彆看這酒樓是吳家開的,可是吳太太卻從沒有來過,夥計們心裡直打鼓,想到這位娘子通身的氣派,難怪每天都來,原來是過來捉奸的,前麵幾天來得不是時候,今天終於捉到了?
周掃塵腳上不停,順手從桌上拽下一塊桌布,將田珍珍整個遮住,田珍珍哭喊求饒,周掃塵像沒有聽到一樣,轉眼間便走出了酒樓大門。
夥計們這才想起來東家還在樓上,連忙飛奔著跑進雅間。
隻見吳員外光溜溜地躺在地上,臉被打成了豬頭,已經昏死過去,大腿內側被人用刀硬生生刻了兩個字淫賊!
窗子大開著,那個打人的小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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