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這天和往常一樣他搖著蒲扇和純子醬玩橋牌,三浦嚴一走了進來,他明明記得今明兩天祖父去二叔家談事情,道館放了假。

“衝田君,好久不見,啊,純子醬也好久不見。”

“三浦尼桑好久不見。”純子醬很乖巧懂禮,收了剛剛玩完一局的橋牌。

“三浦君來是有什麼事情嗎?”衝田春政當即吩咐家裡的長工備些茶水給他。

“衝田君,不用客氣。我是來邀請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島原的。”

“!”衝田春政不由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京都島原那不是花街?他竟然想要帶自己是去逛花街……衝田春政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他一眼。

“我最近事情繁忙,還需要陪伴妹妹,不好意思了。”衝田春政作為新時代五好青年,可是堅決拒絕一切“黃賭毒”的。

“……我邀請你去島原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想歪了,我要結婚了。”

“欸?”衝田春政這次真的被嚇到了。

去島原結婚嗎?與藝伎之間的模擬婚姻,那種不受社會認可以及法律保護的婚姻。還真是一個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年輕人。

想不到三浦君是隱藏的有錢人。能夠供養藝伎並且結為,這可是有錢人的生活,等同於包二房。不過三浦嚴一好像也沒有結婚。

“既然你說是結婚,婚禮邀請我肯定是要去的。”

“就這樣決定了,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找你。”

他原本以為島原隻是一家藝伎館的名字,卻沒想到是一整片區域,等於說是一片紅燈區,不過若說是紅燈區,卻也太過於貶低,因為這裡大部分是賣藝不賣身的藝伎,在幾十年前藝伎的存在才被合法化,自然在大部分人眼中藝伎是不正當且地位地下的職業。

走在這花柳街中,衝田春政想到了那個敢於行刺殺活動的立花泉,作為一個柔弱的藝伎卻有這樣的膽子去刺殺要員,甚至狠的下心來擊傷自己以擺脫嫌疑,這讓他不由的心生敬佩。

在進入了島原大門後又拐了好幾條花柳街後,三浦嚴一才帶著他進了一家名叫妄我的藝伎館。

衝田春政是第一次來這裡,在玄關處還未進門,便忍不住深呼吸了幾下,緩解緩解那種仿佛乾壞事的緊張感,空氣帶了幾分花香聞了幾下竟是有些令人舒暢。

脫了鞋,入了館內,便見了異常整潔乾淨的會客廳,館內裝飾素潔雅淨,藝伎館的主人見他們來了,便緩步走了過來接待。

藝伎館的主人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也是一個極有眼力的女人,似乎隻一眼便看出了衝田春政是一個未成年,不過十五歲未成年來藝伎館的也常有之,他也還不至於會被驅趕。

見三浦正和她商談著,他的目光不由得被四周的裝飾所吸引,隨即三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他一起去廂房。

待酒菜上齊後,門被緩緩打開了,一個衣著華麗妝容美豔的藝伎率先走了進來,踱步來到三浦身旁跪坐下來,輕聲喊了句“旦那”。

三浦開始給衝田春政介紹起這位藝伎——井上千夏,二十歲,而三浦正是她的金主。

衝田春政倒了一杯專門給未成年人準備的茶水,正要喝著,瞥見門又被緩緩打開了,緊接著又進來了一個藝伎,衝田春政不由得對三浦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