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1 / 2)

學神王冠 一葦以渡 47599 字 3個月前

【趙星河:老田, 你拉誰進來了?

高維:這是誰啊?

李漸離:這是……王雲柒吧?

趙星河:???

高維:???

田廣:王雲柒同學是我剛拉近來的,你們彆胡說,待會又得退出群聊了。

王雲柒:瀉藥, 人在家中, 正在做課題, 調成靜音模式[再見]

……】

王雲柒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之後, 不在理會這群人。反正也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放下手機之後, 他繼續做自己的課題。

誰會管這群究竟是什麼想法呢,和他有什麼關係呢?王雲柒沉吟著做題, 但是群裡還是非常熱鬨的。大概是因為王雲柒家裡的哥哥沒有被拉近這個群。屏蔽這個群之後, 他非常認真的研究課題。

原本沒有說話的威信群卻異常的熱鬨。

【你們誰把王雲柒給拉進來了?】

【怎麼, 把王雲柒拉進來, 你慌了?】

【我有什麼好慌張的, 我就是覺得你們怎麼突然就把他給拉進來了……】

【也不算是突然,田廣今天和女朋友逛街遇見他了。這不就把他給拉進來了嗎?是吧,田廣……】

【恩, 對,是因為今天在街上遇見他,加了威信之後。我想著大家都是在一個院裡長大的, 沒有必要搞得這麼僵,所以就把他拉進來了。】

【是嗎?你們不想和他搞得這麼僵,我怎麼辦?趙星河, 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我去惹他的,要不你退群就是了,多簡單的事情……】

【趙哥,你這麼無情的嗎?】

【我怎麼能叫無情呢?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

【說得好像真的和你沒有關係似的。】

有人吐槽了這麼一句, 群裡就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我聽說王雲柒在國外讀書,你們說究竟在國外什麼大學讀書?】

【要不你自己去問問他吧,想必他是會給你說他在什麼學校讀書的。不然你問趙哥也行,我覺得趙哥應該是知道的吧。】

【我?我不知道啊,你們知道嗎?對啊,你們誰知道王雲柒究竟在什麼大學讀書?】

【等等,趙哥我看見你關注人家圍脖了,你不會以為就你一個人會上圍脖吧?】

【這題我會,普林斯頓大學,他的教授是安宴。明年菲爾茨獎最具競爭力的大神,國際頂級數學家,彆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就是知道!】

【對了,王雲柒在學術期刊上發表了一篇名為新梅森猜想證明的論文。一作的名字是他,通訊作者的名字是他的教授安宴。總而言之,他是準備走上他教授那條超神道路的大佬……】

【這麼厲害的嗎?】

【不然呢?人家還能和你們一樣不成?】

【emmmmm……就當我沒有出現過吧,又被你們嘲諷了一次。】

【說道理,我也覺得你們出現得不是時候。】

【好了,咱們能不能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這怎麼能說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我覺得這件事情其實挺好的。】

【挺好的?好在哪裡?】

【不想想這麼一個大佬,以後要是兒子女兒什麼的學習是不是方便很多了?】

【你這個神奇的想法,我甚至都不想要懟你……】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我要去睡覺了,你們愛怎麼辦怎麼辦吧。】

趙星河說完話之後,也不再說話,大家也沒有看見他有退出群聊的念頭。隻是不在說話了而已,放下手機,趙星河站起身。離開自己的宿舍,他今天晚上可不輕鬆。一大堆的事情還在等著他,雖然他還是非常想王雲柒的,但是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即便是在想王雲柒他也得做完自己的事情才行。

…………

第二天顧維則醒來的時候,頭有點兒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虛弱地對安宴說道,“小宴,我昨天晚上又和多了嗎?”

“差不多應該是喝多了吧。”安宴衝著顧維則笑了笑,沒有在多說什麼。這種情況,他還是能夠明白的。說讓顧維則不喝酒吧,根本就融入不到他的同事裡麵去。但是這一喝酒,顧維則就得喝醉。對於身體的損傷還是挺大的,安宴個人不喜歡抽煙也不喜歡喝酒。但是身邊的人如果做這個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他對顧維則說道,“行了你去喝點粥吧,今天還要上班嗎?”

顧維則躺在床上說道,“夜班,媳婦兒,我先再睡會兒。”

“好。”安宴微微頷首起床洗漱之後,拿著自己的草稿紙和筆記本和父母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前往市立圖書館。

昨天他的草稿紙被動過,安宴覺得應該隻是有人好奇而已,也不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他的草稿紙全是塗鴉,或者是說,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公式。除了他自己以外,恐怕他的學生都是看不懂的。

因為很多東西他都是簡寫的,彆人也看不懂。而且課題他都沒有確定下來,不過是隨便的計算一下。

這件事情,他本身就沒有繼續想下去了。

來到圖書館之後,安宴非常迅速地突入到自己的事情之中。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想彆的事情,更何況,彆的事情說穿了也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他沒有必要去想,反正就算是把他東西全看去了,即便是全抄下去也是沒有用的。

顧維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捂著自己的額頭,因為宿醉的原因,他的腦袋還有點兒疼。安宴已經去了圖書館,至於安宴的父母,都已經去上班了。於是他在廚房喝了一碗粥之後,打開慢騰騰的拿出手機來看了一下。

不看不要緊,一看他自己都愣住了。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到他下麵的圍脖的時候,好像是炸鍋了似的。

顧維則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的圍脖,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兒。

評論裡都在說什麼告訴我這件事情不是真的?

什麼小顧警官你不是吧,這麼渣的嗎?

還有什麼小顧警官你真和安教授是那種關係嗎?

顧維則愣了一下,點開圍脖熱搜。前麵也沒有他和安宴的任何新聞,直到看到中間快要到下麵的時候,他才看見一篇新聞——

#某網紅警官為前途拋棄前女友#這條熱搜。

顧維則心裡想著一個植物想要說出來,但是最後憋住沒有說。點開這個熱搜,排名第一的是某營銷號。

他人都傻了,這是什麼鬼?

還真是說他和安宴的事情,並且還是扒了當年貼吧的帖子來當做黑料,黑他和安宴。

【娛樂圈那些事兒V:事情是這樣的,渝城某位長得很帥的網紅警官。今年剛被黑過,本來我是不準備扒他的,不過在許多人捧臭腳的情況,我就看不慣他飄了的感覺。

給你們扒一扒,這位的黑料。

首先說他的事情,他在高中的時候,有一個女朋友。照片是這樣的[圖片],挺漂亮的是吧?我聽說當年兩人在高中還是一對神仙眷侶。談了四年戀愛,以下是當年貼吧那位女朋友在貼吧裡的帖子[圖片]

因為某位教授考上了好的分數,某位網紅警官認為某教授的前途更好。為了巴結那位教授,這不兩人就勾搭上了嗎?說得好聽什麼發小不發小的,其實就是在搞基。想想就惡心,看看當年某教授利用知名校友的身份去壓那位前女友的。

我真是為那位前女友感到不值,這兩位人渣配在一起挺好的,不都沒有禍害女同胞了嗎?就是某些網紅警官,某些教授太飄了,網友買賬捧著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要沒有網友,你們屁都不是。

要不是你現在這麼飄,我也不想管你們那檔子的爛事兒。

說了這麼多,我就是想要扒一扒某位網紅警察和某位網紅教授的黑料。繼續來扒一扒這位網紅教授的黑料。

據說這位當年能夠考上渝城高考狀元,是因為上麵有人。這新聞現在還能夠搜得到,當初可是鬨得很大啊。這不上頭有人給壓下來了,在國外也不知道是給了人家什麼好處,是錢呢還是……什麼東西呢?我們當然都不知道,三年的時候,弄了個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回來。嘖嘖,野雞學校的教授位置果然好擺平。

勸兩位可彆在狂了,否則,我手裡還有更多的黑料。】

顧維則看見這裡的時候,還正生氣想要回複這個博主。看了看下麵的評論,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早知道這個姓顧的不是什麼好人,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兒嘛,還是個基佬。還有一群女人去捧臭腳,真是惡心死了。還有那個安宴,看著就知道娘炮得一批,還有人會喜歡這種基佬,簡直了。】

【安宴宴宴:普林斯頓是野雞大學?當年的貼吧地址在這裡……要看的大家都可以去看,對了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這句話我截圖發給普林斯頓大學,那可就是普林斯頓大學法務部來給你打官司了。】

【哈哈哈哈,我就喜歡看這種沒有文化的傻×博主被打臉】

【為什麼一個營銷號要跑去碰瓷學術界?姚芙蓉是給了你多少錢啊?】

【不是吧,這麼多年了。姚芙蓉的神經病還沒有好嗎?】

【我還以為是什麼黑料呢,看見姚芙蓉這三個字秒懂,我也是那個學校的學生,姚芙蓉的臆想症越來越嚴重了嗎?】

【你們為什麼都辱罵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即便是在怎麼錯誤,你們怎麼用這麼肮臟的字眼來罵他。我看不過隻是維護顧維則和安宴罷了。】

【這還有聖母白蓮花啊?那麼問題來了,你是不是你媽媽和隔壁老王生出來的?哦,我真的是這麼認為的。性質就和姚芙蓉認為顧警官和他談過戀愛的性質都是一樣的……】

【這個比喻好,我就不知道,這個姚芙蓉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找到下家要纏著顧維則嗎?】

【瀉藥,我是姚芙蓉的大學同係的學弟。這人在我們學校的名聲不好,並且大家都知道她之前在高中的時候並沒有男朋友,至於顧警官為什麼成為他的男朋友,聽之前一個高中的人說,追了人家顧警官三年。人家顧警官連私下都沒有和她見過一麵。你現在告訴我兩人戀愛過,我是該信那位同校的人呢,還是該信你這位連普林斯頓都可以被稱作野雞大學的營銷號呢?】

【同校也不一定知道這多事情,再說這個姓顧的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我覺得肯定是為了前程,把人家給甩了吧。要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就當了警察。】

【你覺得,你認為?現在圍脖警官都是靠我覺得、我認為了嗎?】

【雖然我覺得這件事情挺扯淡的,但是我看了一下貼吧,發現某位女主角的風評實在太差了。不能說整個貼吧的人都是安宴或者是顧警官的水軍吧?況且當年爆出那件事情的時候,安教授可還隻是一個大學生。並且我發現很精彩的內容,搜索了一下相關的內容基本可以斷定這位姚同學是真的臆想症很嚴重[圖片][圖片][圖片]。真誠的建議這位姚同學一定要及早就醫,不能諱疾忌醫啊。這樣下去,很容易出問題的。】

【看了貼吧之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要是顧警官我得多惡心啊——】

【我的天,這麼多年了,求求姚芙蓉放過顧警官吧!】

【雖然不知道顧警官和安教授究竟有沒有在一起,但是看完當年的貼吧,我真的服了某些營銷號,真的惡心。】

【安宴宴宴:已截圖發給普林斯頓大學法務部,我相信普林斯頓大學法務部是可以解決好這種事情的。】

【太慘了吧,博主他隻是造個謠而已,沒想到安教授竟然要砸了他的飯碗哈哈哈哈哈】

【要不是你最後的哈哈哈,我都想要厚葬你了。】

【真的太可憐了,沒想到隻是想要恰個爛錢而已,反而被告上了法院,這讓他以後怎麼活下去啊。】

【太慘了,太慘了……】

顧維則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圍脖——

【小顧也不錯V:陳年舊事,本來是不想在提的,但是我隻想說。放過我吧,某位女士,我真的從小到大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彆每天都幻想我和你有什麼。我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啊!】

【慘還是小顧慘,又不敢懟營銷號,又不敢去懟那位瘋子。】

【我就特彆好奇,顧警官的顏真的這麼能打嗎?她都幻想好多年了,還是不願意放棄顧警官嗎?】

【[圖片]顧警官的顏】

【真的,這也太好看了吧。說實話,我真的太喜歡這種棱角分明的臉,尤其是那眉毛,那眼神,實在是太英武了。太帥了……】

【我本來是想要過來吃瓜的,沒想到竟然被顧警官的顏圈粉了,我實在太可了……】

【說實話,有見過顧警官本人,我覺得顧警官比照片還要帥一些。不過是真的鐵憨憨沒有錯了,你們接觸到顧警官本人就知道,他從裡到外都散發著一種鐵憨憨的氣質。】

【集美,你實在是太好玩了。我覺得窺屏的小顧警官要崩了!】

【好了,小顧警官你明白的告訴我吧,是不是你和安教授在一起了,讓我們死心吧!】

【就離譜,不知道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安教授的反應可是夠快的,我有一種我們都被安教授窺屏的感覺。】

【彆鬨了,安教授已經下了。應該是有人告訴安教授了吧,我記得之前數字大神上上下下好幾次,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給安教授說了剛才的事情。】

【我就想要知道,安教授是不是小顧警官最愛的人!】

【那個營銷號出事了……今天圍脖處理的速度怎麼這麼快?難道是因為害怕打官司嗎?】

【我去看看——】

【圍脖公告:@娛樂圈那些事兒V 因存在發布不實消息,該號已被注銷。】

【emmmmmm……剛才還在跳腳,說要讓安教授告他。後腳就被圍脖給封掉了,好尷尬啊!】

【那麼問題來了,所以究竟是誰說謊了?】

【誰尷尬誰知道!】

【吃瓜歸來,我懷疑這個營銷號收了姚女士不少錢吧,都這麼多年了,誰還會在意當年姚女士臆想症發作時候寫的一篇帖子,還把一些不利安教授和小顧警官的言論給貼出來。大多數嘲姚女士臆想症發作的回複就當沒有看見似的。

我就特彆不理解,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要是被扒出來了,尷尬的不是營銷號嗎?這種爛錢都敢恰,我也是服氣了。】

【看完貼吧的帖子,我現在隻有尷尬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這位姚女士這麼多年過去了,臆想症還沒有好嗎?】

【聽說姚女士的金主都換了好幾個了,還是念念不忘小顧警官嗎?可真是長情——】

【不會吧,不會吧,這裡不會有姚女士的支持者吧?臆想症患者的支持者是什麼東西呢?這麼有同理心,莫非——】

【你們不過是看見了表麵,至於實際情況是怎麼樣的,誰知道呢?我更傾向於小顧警官和姚女士談過戀愛,最後分手了。姚女士應該是想討回一個公道而已,所以才會這麼多年都在控訴小顧警官。不過想想也是,這可是她的青春啊。】

【是哦,你就是姚女士身上的掛件吧?你這麼清楚,比當年那群學生和校友都還要清楚。你儘管洗,要是能洗白算我輸。】

【從高中糾纏到現在,其實就能夠看出來姚女士的精神情況可能有點兒不佳。】

【正經人誰會數十年如一日的糾纏一個人啊,更何況當初公開場合人家小顧警官是明確拒絕了姚女士十多二十回的告白。就這你給我說他們談過戀愛,是在搞笑嗎?】

【她隻是個可憐的女孩子,你們沒有必要這麼苛責她吧。】

【她可憐小顧警官和安教授就該任由她汙蔑?】

【好笑,我也是個弱女子,要不要也造一波謠啊?】

【你們沒有同理心】

【安宴宴宴:很遺憾,人類的情感並不能共通。並且,我實在想不通,你們幫姚女士說話的人,看她這麼可憐,為什麼不把她送去醫院進行治療呢?要知道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這位好心人,麻煩您將她送去醫院吧。】

【哈哈哈哈哈哈,又要開始對線了嗎?】

【老陰陽師不敢出來了嗎?】

【是啊,既然這麼同情這位姚女士,不如把他送去治病吧好心人。】

【好心人你怎麼改名字了?不是吧,好心人你怎麼能拋下姚女士不管呢?】

【大概是鍵盤俠最尷尬的一天吧,不知道安教授會直接懟回去。】

【是我,我也沒有能夠想到安教授真的直接開懟……】

【我隻是來看看,有沒有人又說安教授不該懟人的,哦,沒人說話了嗎?】

…………

放下手機,顧維則鬆了一口氣。要不是安宴,顧維則不知道自己還得解釋多大一陣子才行呢。

安宴下了圍脖之後,挑動眉頭給王雲柒發了一個威信過去。

【謝了!】

隨後他開始做著自己的事情,事情還沒有來得及新一輪的發酵,就已經沒有了下文。姚芙蓉恨得牙癢癢,但是毫無辦法。她知道,安宴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如果不能夠一擊必中,恐怕她跳得再高,在安宴看來,不過也隻是秋後的螞蚱罷了。更何況,人家現在是不屑理會他的。

原本還以為憑借這次的事情,能夠撈到一兩百萬的好處費,不曾想什麼都沒有撈到也就算了。自己還被扒了個底朝天。

所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概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為什麼安宴竟然連一點兒風度都沒有。

這個時候姚芙蓉手機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她顫抖了一下。

拿起手機,聽見對麵一個冷淡的聲音說道,“姚芙蓉女士是嗎?”

“你是?”

“我是安宴的律師,過幾天會有一封律師函,安宴會議誹謗罪起訴你!”律師說完之後,直接掛掉了電話,一句和姚芙蓉這種人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她。這種人律師見得太多了,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到了最後就是要錢。

但是安教授是誰,我可以起訴你,但是無緣無故讓我給你錢,做夢去吧。

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會真以為安教授怕他們吧?

‘嘭’的一聲,姚芙蓉的手機摔在了地上,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能夠想到。竟然還要起訴她,不過是想要要點兒錢而已,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步。

看著還沒有編輯好的短信,原本是準備給顧維則發過去的。但是現在如果發過去的話,恐怕……就還得加一個罪了。

沒有人知道姚芙蓉其實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顧維則,不過是看著顧維則長得不錯罷了,想要和他玩玩。沒想到顧維則對他愛答不理的,在後麵她有了金主,又想到顧維則父親的身份,想要繼續勾搭下去。

然而顧維則就是不吃她那一套,無論怎麼說,顧維則就是不理她。後來不管是那個帖子還是這個圍脖,她的最終目的都是想要錢而已。隻是她太蠢了,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之前安宴是不想要跟她計較,現在安宴隻是想要讓她去醫院治療一下。畢竟這位是真的好像有臆想症的模樣,給律師打電話之後,安宴就沒有繼續管這件事情了。

姚芙蓉想要拿起手機,在圍脖裡發點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出來,她現在還能說什麼——

“姚芙蓉,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姚芙蓉不錯啊,拿著我的錢,還想去找小警察?”

“……”

姚芙蓉覺得今天她非常的倒黴,都是安宴和顧維則的錯誤。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之後還麵臨著更加嚴重的控告。

…………

解決了姚芙蓉的事情之後,之後也沒有其他的沙雕事情來煩安宴。到了一月中旬的時候,顧維則要帶著安宴回老家,也就是顧家。

顧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老家也是在山裡的。

就顧家而言,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是傳統思想非常重。並且,顧家本身的事情就不少。

在離開之前,安誌和柳珊一直在囑咐顧維則一定要把安宴給照顧好,不能讓他受了委屈。又是私底下給安宴說,不要給顧家那些個親戚太多臉,那些人容易蹬鼻子上臉。

安宴雖然也見過自家的親戚有些矛盾,但總體來說矛盾不是特彆大。還沒有到不可調和那一步,但是顧家是什麼情況,他還真的不清楚。父母很清楚是因為顧維則的父母不止一次說過這個問題,所以他們才會清楚顧家的情況。

安宴有悄悄地詢問過顧維則,他們顧家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顧安民和李紅霞都是挺好接觸的人,或者是說,因為是從小看他長大的,所以對他特彆的好。但是其他的顧家人究竟是什麼個情況。安宴不清楚,他也不想走去就踩雷了吧。

顧維則沉吟著說道,“小宴,你也彆給他們好臉色看就行,他們就是愛蹬鼻子上臉的。隻要你不要胡亂答應他們什麼事情,他們也不會鬨。況且我爸媽還在呢,要不是我爺爺奶奶還在,這個顧家我們也是不想回去的。”

“這,有這麼嚴重嗎?”安宴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顧維則。

顧維則哭笑不得的說道,“嗨,小宴你到了就知道他們是一群什麼人了,反正就挺讓人惡心的,到時候小宴彆給他們什麼好臉色就行。”

“那好吧。”安宴微微頷首說道,“我聽則哥的。”

收拾好東西,顧安民特地還來了安家囑咐他們早點睡覺,明天一大早就要開車回家,還挺累的。

一大早,顧安民就讓他們趕緊起床洗漱,然後上車。

上了車之後,安宴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這個時候坐在前麵的李紅霞沉聲說道,“小宴啊,待會你到了顧家,彆給他們什麼好臉色看。你沒帶什麼東西吧?”

“則哥說什麼都不用準備……”

“那就行。”李紅霞點點頭說道,“如果之後他們找你什麼麻煩的話,你也彆和他們講理,那群人講理肯定是講不通的。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訴顧維則,我還不信了。誰還敢欺負小宴。”

“老顧,你說是吧?”

“咳咳。”顧安民輕輕咳嗽了一聲,“可不能在咱們顧家受委屈。”顧安民看向顧維則說道,“否則老安肯定要來找麻煩。”

“哼。”雙手抱在胸前李紅霞冷哼一聲說道,“我當年就說了,你那幾個哥哥妹妹的,沒有一個能成器的,你不相信,這次總信了吧?”

“嗨,陳年舊事,還提這些做什麼。”顧安民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要是維則有什麼事情搞不定,就來給我說,我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的。”

安宴聽見顧家的人都這麼說,特彆震驚,真的就這麼奇葩嗎?倒不是說顧維則他們奇葩,而是覺得顧家很奇葩,像是顧安民和李紅霞這種比較溫和的人都能夠生氣,想想感覺還是挺可怕的。

他這一輩子也沒有遇見過什麼無賴,這次去感覺會有一種奇妙的體驗。

打了一個嗬欠,顧維則摸了摸安宴的腦袋說道,“如果累了小宴就先睡一會兒吧。”

“則哥,我再睡一會兒。”

“恩,還要開一陣子的車呢,小宴你先睡吧。”

安宴靠在顧維則的身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是感覺到有點顛簸的時候。

顧維則看見安宴揉著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窗邊的景色。他衝著安宴笑著說道,“剛進了鎮子,還有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才能到呢。待會的路不是特彆好走……停了車之後,應該還得走半個多小時。”

說著顧維則拿著包對安宴說道,“餓不餓,要不要吃點零食?”

“不餓。”安宴躺在顧維則的懷裡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說道,“還挺熱鬨的。”

“平時沒有這麼熱鬨。”顧安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就是馬上過年了,這不是大家都回來了嗎?所以才會這麼熱鬨。”

“是嗎。”安宴笑了笑,雖然有點顛簸,但好在道路挺寬闊的,並且往前看是嶄新的柏油馬路。顧安民從後視鏡裡看見安宴好奇地看著外麵的道路說道,“我小時候吧,這裡還是田埂,彆說車開不下來。我曾經在這條路上摔過挺多次的。”

安宴笑著打量著前邊。因為前邊的人多,顧安民為了防止汽車碰到人,所以車速非常緩慢,前麵的行人似乎也不怕汽車忽然衝上前撞人。反倒是慢悠悠的走著,這個時候車窗被人敲響了,顧安民打開車窗,就聽見窗外的人說道,“喲,這不是顧家三弟嘛,回家了?”

“恩。”顧安民應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還想著繼續往前開。

“回家裡過年啊。”

“是啊。”

“嘖嘖,你們家今年……”窗外的人有點兒猶豫,顧安民抽出一支煙,遞給窗外的人說道,“我們家怎麼了?”

“今年可是熱鬨得很啊。”

“熱鬨得很?”

“怎麼了他們又?”

“你那幾個不成器的哥哥弟弟妹妹的,都快要打起來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看見在對罵呢。”

“還有這事?”顧安民愣了一下,“謝了啊。”

顧安民關上車窗之後,冷哼著說道,“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又鬨上了。”

李紅霞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我猜也不是什麼好事兒,老顧,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咱們維則也就是回家祭祖,順便告訴你們顧家的祖上,你兒子,老爺子的孫子已經找到孫媳婦兒了。”

“不過這個孫媳婦兒說出去,我看你們顧家那幾個兄弟姊妹的又得搞事。”李紅霞冷哼一聲說道,“你是知道我的,反正我是不會給任何人麵子的。敢說什麼過分的話,我也就直接給懟回去,絕對不會給他們麵子。”

“我知道。”顧安民點點頭,“你知道,有些話我不好說,你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以前維則還小。現在維則也上班了,咱們家也不用在受這種鳥/氣了。”

等車窗關掉,看見顧安民的汽車駛向前方。

那人愣了一下說道,“不對啊,顧家的三弟不是一個兒子嗎?怎麼是四個人啊?”

等汽車停在一個斜坡上時,安宴下車看了一眼說道,“這麼停沒問題嗎?”

“沒問題。”顧安民笑著說道,“這裡是一條死路,而且也沒有汽車會來,本身就是用來停車的。”

“維則,你把安宴的東西都拿著吧,現在這條路好走不少了。我和你李阿姨當年第一次回來的時候,你李阿姨可是讓我把她背回家的。”

“咳咳。”李紅霞輕輕咳嗽了一聲,“都多少年了,還說這件事情。”

顧維則和安宴笑了笑,正說著,顧維則一把拉住安宴的手笑著說道,“小宴你待會慢點走,都是石板路,還有青苔,一不注意就要摔倒的。”

“好……”安家現在都已經是寬闊的大路直接通道自家的大院旁,但是顧維則的老家看上去比安宴的老家偏僻了不少。至少,想要修建成鎮子上的柏油馬路還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行。

兩人手拉著手走了十多分鐘,顧維則對安宴說道,“小宴累不累?要不我背你吧?”

“我哪有這麼嬌弱。”安宴哭笑不得的說道,“好歹我也是男生好吧。”

“那也是我媳婦兒。”顧維則嘿嘿地笑了一聲,“媳婦兒,我這不是擔心你嗎?聽說你在國外都沒有怎麼運動,我怕你一下子適應不了。”

“倒也不至於這樣。”安宴對著顧維則笑著說道,“我會走的。”

“小心……”安宴一腳踩滑,差點就摔倒在地上,顧維則手疾眼快地一把將安宴拉往自己的懷裡。

“媳婦兒,我背你走吧,這邊青苔挺多的。彆待會兒摔倒了……”顧維則蹲下身體,安宴老老實實的趴在顧維則的背後,他可不想待會摔個四仰八叉的,看上去太丟臉了。兩人在後麵走著,顧安民和李紅霞在前邊聊著天說道,“你彆說,小兩口感情還挺好的。”

“好就好唄。”顧安民說道,“我還能不讓他們談戀愛還是咋滴。”

“顧維則不是說了嗎?這是要負責的事情,再說了,他要是不敢負責。老安肯定要來咱們家削了顧維則這小子。”

“你就知足吧,你兒媳婦可是登上好幾次央視新聞的人,還是國際知名教授呢。”

“哎呀。”

“你小心一點兒,又不是沒有走過這個路,害怕摔倒啊。”

“你家路難走,你是第一天知道啊。”

兩人雖然相互埋怨,但依舊還是攙扶著往前方走去。顧維則手裡的東西是安宴提著的,他趴在顧維則的背上說道,“則哥,還有多久啊。”

顧維則抬起頭來看向前方不大的院壩說道,“諾就是前方你看見的那個院壩就是。”

“就是那裡啊,不遠了吧。”

“是不遠了。”顧維則嘿嘿地笑著說道,“還得走幾分鐘的時間,小宴彆著急,待會就到了。”說著,顧維則又開始專心地趕路。

來到院壩的時候,人已經圍了不少,顧維則把安宴給放了下來。

一個中年人走出來說道,“喲,三弟回來了,維則也跟著回來了啊?”

“這是……”看見安宴的時候,他上下打量著安宴表示非常疑惑。

“讓我們先把東西給放下吧。”顧安民首先說道,“剛修好的房子吧?”

“這不是過年了嗎?剛修好房子。”

“爸媽呢?”

“爸媽在原來的房子住。”

沉默了一會兒,顧安民說道,“那我們是去住爸媽的老房子嗎?”

“你看你住什麼地方都行。”

“算了,維則,去你爺爺奶奶家,把行禮先放下。”

“好。”顧維則點點頭,拿著行李,帶著安宴走向新修的房子前邊不遠處的老舊房屋。這個房子看上去年代久遠,和之前新修建的房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然房子看上去倒是挺結實的,不過還是給安宴一種隨時都要倒塌似的感覺。

安宴愣了一下,“爺爺奶奶住在這種地方?”

安家不管怎麼說,爺爺奶奶住的地方都是翻修好的,安誌也詢問過他們要不要出去住,安家的其他人都有詢問過,但是爺爺奶奶不喜歡出去住。但好歹房屋是大家出資翻新過的,老人家住在翻新過的房子裡大家都要放心一些。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房屋是顧維則爺爺奶奶的房屋,而顧維則大伯就住在旁邊新修的房屋裡,也不讓顧維則的爺爺奶奶過去一起住,這也……太……那什麼了吧?安宴都不知道該從何吐槽。

說實話這樣的人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顧維則在安宴的身邊說道,“小宴,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要出聲。”

“好。”安宴靠近了顧維則一些說道,“在你爺爺奶奶家也一樣嗎?”

“差不多吧。”

推開木質的大門,顧維則的爺爺奶奶都在坐著烤火。看見顧維則進來的時候,迎上前笑著說道,“小則啊,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爸媽呢?”

“在大伯那邊。”顧維則說道,“爺爺奶奶,我先去放東西。”

“小則還帶著朋友回來了啊。”爺爺笑著說話,看著老人家凍得有點兒紅的臉,再想想顧維則的大伯,滿麵紅光。怎麼想都不是滋味,顧維則將行禮放好之後,正準備出門。安宴拉著顧維則說道,“則哥,我看你爺爺奶奶凍得挺難受的,真的沒事兒嗎?”

顧維則沉吟了片刻說道,“這件事情,你彆管。你也彆多說什麼,看著就行了。”說道這裡的時候,顧維則微微歎息了一聲。為什麼顧維則歎息,安宴不太明白,不過既然顧維則不說這件事情,他也不好在說下去。

跟在顧維則的身後,他也沒有說什麼。

顧維則的爺爺奶奶看見顧維則出來的時候說道,“小則啊,來烤火啊。”

“不用了。”顧維則僵硬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去我爸那邊看看。”

“也行。”

顧維則離開家門之後,領著安宴來到了大伯家。看見顧安民和李紅霞還站在門外,兩人走了過去。顧維則的大伯衝著他們招手說道,“來來來,快進來坐,外麵挺冷的。”

顧安民淡定地說道,“大哥,先把這事兒給我說清楚,咱們在進去吧。”

“什麼事兒。”顧維則的大伯一臉懵逼地看向顧安民,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顧安民冷笑著說道,“我的好大哥,你給我解釋一下之前你給我說的什麼。”

“啊?”

“你說給你五萬塊錢對吧,咱爸咱媽也住在新房裡,現在呢?又是怎麼回事兒?”

“這不是爸媽不想住嗎?”

“是嗎?”顧安民冷哼了一聲,“十多步的距離,爸媽還舍不得挪窩了是吧?你覺得說出去,這話誰會相信啊?顧安國我的好大哥誒,你真以為你弟弟是傻子不成?”

“哪能啊,你一個大警察,我能當著你的麵說你謊話嗎?不信你去問問爸媽,是不是他們不想來新家住。”

“是嗎?”顧安民冷哼了一聲,這個時候顧安國的媳婦兒走了出來,對著他們說道,“弟弟,弟妹你們彆生氣了。真不是我們不讓爸媽過來住,是爸媽自己不願意過來。”

“我剛才看見爺爺奶奶臉都凍紅了,還不願意過來呢?那邊又不怎麼通風,到底是老年人不願意過來,還是你們不讓過來,自己心裡有點數。”顧維則沉聲說道,“大伯、大伯母,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總不可能說爺爺奶奶就是想在那邊挨餓受凍的吧?”

安宴自覺地站在顧維則的身邊沒有說話,顧安國看了顧維則一眼說道,“小則,話不能這麼說是吧,你爺爺奶奶究竟還是個什麼想法,我們也不清楚啊。這總不可能說是我不讓你爺爺奶奶來吧。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冤枉啊……”

“行了,你們彆站在這裡讓人看笑話了,快進來吧。”大伯母催促著。

顧安民冷笑一聲說道,“讓人看笑話的地方還少了嗎?今天我還沒有回家呢,就聽見你們又吵架了,怎麼,每天都鬨得雞飛狗跳的。這會兒倒是怕讓人看笑話了?”

“嗨,這不是兄弟之間有些口角上的爭議嗎?你可彆聽人家瞎胡說,畢竟我們才是一家的。”顧安國說完之後,閃過身對顧安民說道,“這位究竟是誰啊?”

“小則的朋友?”

顧安民沒有接話,冷著一張臉走進了進去,順便對大伯母說了一聲,“把爸媽叫過來吧,商量點兒事情。”

“行。”大伯母不情不願地看向大伯,似乎一點兒也不想要過去似的。但是顧家最有發言權的,絕對是顧安民,不做他想。既然顧安民都已經說話了,他們還不去的話,估計下次再找顧安民辦點兒什麼事情都夠嗆的。

大伯母向著老宅走去,大伯領著他們走向烤火爐旁邊,這裡已經有好幾個人都在這裡坐著了。還有小孩子的哭鬨聲,坐下之後。

大伯這才說道,“正好咱們家六個人都在,安民啊,你有什麼事情要說,搞得這麼隆重?”

這個時候二伯母衝著顧維則笑著說道,“三弟啊,小則這都畢業了吧?”

“畢業了。”顧維則簡單地回答了一下。

“現在在做什麼呢?”

“警察。”

“喲,子承父業啊,還是不錯的。”二伯母笑著說道,“你說這當警察吧,又辛苦,又累的。身邊總得有個貼心的人才好,漂不漂亮是一回事兒,但總得溫柔,會照顧家。我看弟妹也是這麼多年把持著家裡的,不然我看三弟這個家啊,早就散了,多虧了有弟妹這麼溫柔的人呢。”

“小則啊,你以後找媳婦兒吧,就要找你媽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