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您在就讀斯坦福大學的時候,很少出門是嗎?”
“對。”安宴愣了一下,看向袁記者說道,“著你們都知道啊。”
袁記者笑眯眯地不說話。
安宴和袁記者已經聊了許多,進入直播間觀看的網友也越來越多。
…………
顧維則看見直播間的人數一直在不停地上漲著,他們現在又是在單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出警。他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意猶未儘的說道,“好了,彆看了。”
“要是待會有什麼事情需要出警,咱們可就來不及了。”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聯想到安宴之前說的那些話,以及安宴的神態。顧維則發現安宴應該剛才有隱晦地提到過他。大概是不想他這麼麻煩,所以才會不提他的名字。
心中想著,現在也不能去找小宴。況且小宴還有一個什麼學術報告會要做。做完了之後,就得回普林斯頓大學。估計這幾年見小宴的機會都是非常少的。這個采訪,應該還會有錄播的版本,到時候他在網上搜一下,還是可以繼續看下去的。
至少,現在他估計是不能繼續看下去了。
現在是上班時候,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做得太過分不是。
要不待會在宿舍休息的時候,他在繼續看吧。
“我說小顧啊。”另外一位同事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不請客啊,你媳婦兒得了這麼大一個獎項,還被采訪,都不請客表示一下慶祝?”
“嘿嘿。”顧維則傻笑著說道,“等他回來之後再請客吧,沒有他在,我請什麼客。”
“也是。”同事走到一邊,“行了,我讓你嫂子吧你媳婦兒的訪談錄下來了,待會發給你,你自己先好好的工作。”
“謝謝你,周哥。”
“沒關係。”周哥罷了罷手,“都是同事,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
“嗨。”顧維則歎息了一聲。
…………
“很高興,安教授您能夠接受我們人社日報的采訪,那麼祝您今後的課題一帆風順。”
“謝謝你。”安宴微微一笑說道,“袁記者,我希望將來還有機會能夠與您合作。”
“當然,我非常期待能夠與安教授您合作。”錄完節目之後,兩人互相商業吹捧了一波,安宴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繼續做事。
在回到房間門前的時候,正好碰見法爾廷斯走回房間。
法爾廷斯打量著說道,“安,你的學術報告會準備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吧。”安宴笑著說道,“關於楊-米爾斯方程這方麵,我已經研究了許多有用的東西,到時候法爾廷斯先生去看看我的學術報告會就明白了。”
“是嗎?”法爾廷斯挑動眉頭說道,“安,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我非常期待後天的學術報告會,安,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是嗎?”法爾廷斯笑了笑,也沒有說其他的話,直接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安宴也打開門,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之後,拿著筆,開始繼續在草稿紙上計算著之後需要在學術報告會上進行講解的東西。
收拾好設備,天色已經不早了。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人社日報的工作人員,歎息了一聲說道,“安教授還是挺好說話的,我還以為像是他這樣的天才少年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怪癖呢,結果是沒有怪癖的。”
“其實安教授挺好的一個人,接觸多了你就會發現,安教授的骨子裡還是一個溫柔的人。他特彆不喜歡有誰爭吵之類的。”
“大概也有可能是沒有看得上咱們,所以連氣都不生。我看安教授有好幾段的時間都沒有回答你的問題,並且笑而不語。”
“我看看你們拍攝的成果呢?”
“諾。”將設備放在袁記者的手裡裡,她點開剛才的訪談,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可以預見的,這個訪談節目的流量肯定不複更高。一個多接近兩個小時的直播,原本圍脖的點讚數就不多,再加上真正關心華國數學發展的人本身就非常難尋找。
網友們最多不過是湊湊熱鬨而已,袁記者自己是非常滿意這才采訪的。
應該怎麼說呢,這大概就是他想象中的采訪吧,就是這個模樣,
“那麼安教授,您在斯坦福大學期間就讀的高能物理學,為什麼最後還是選擇了一道數學上的問題成為自己的博士畢業論文呢?”
“其實也是巧合,之前在普林斯頓大學,法爾廷斯先生建議我研究一下圖論。在研究圖論的過程中,我發下了阿貝爾簇的一些東西,所以想象著,將這個東西給做出來。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成功了。”安宴現在看上去似乎一點兒事都沒有,絲毫沒有之前自己說過有些自卑的模樣。
他之前認為自己不管怎麼努力都是達不到一定高度的,但是現在他成為了菲爾茨獎得主,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比菲爾茨獎更加荒謬的呢?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可以說是比菲爾茨獎得主更加荒謬的事情了。
現在的安宴侃侃而談,似乎就好像是知道自卑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似的。因為他堅信自己能夠創造出與彆人不一樣的奇跡。已經到了他的這一步,奇跡似乎已經被創造出來好幾個了。他自然是一點兒也不需要自卑的。
乃至於,或許是彆人看見他才需要自卑還差不多。
“我說這位安教授還挺好玩的,說了這麼多,也不嫌自己累得慌。我看你基本上就是在引導安教授說話,你也沒有說什麼吧。”
“沒錯。”袁記者笑了笑,“一個好的主持人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嗎?傾聽比對話來得更有意義。”
“你說得都對。”
…………
國際數學家大會過得很快,第二天轉瞬即逝。因為明天要在首爾大學舉辦學術報告會的原因,安宴今天也沒有熬夜,而是洗澡之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閉眼睡了過去。
等他第二天睜開眼,洗漱好了之後,聽見有人正在敲門。
敲門的人是舒爾茨,他衝著安宴笑著說道,“安教授,你的學術報告會準備得如何了?”
“還不錯。”安宴轉過身來,看向舒爾茨說道,“要進來坐一會兒嗎?”
“不,不用了。”舒爾茨搖著頭說道,“我就是想要來提醒安教授,今天下午一點半是您的學術報告會,您可不能遲到啊。”
安宴笑了笑,自己真的是有健忘症嗎?還需要舒爾茨來提醒他,大概是怕他忘記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舉報吧。
兩人還沒有聊上一會兒。
舒爾茨正說,“我聽說你和威騰教授鬨了一些矛盾?”
“是一些學術上的爭執。”安宴搖著頭說道,“不算是什麼矛盾吧,就是我有點兒不太讚同威騰教授的做法,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舒爾茨還想要說點兒什麼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全真利走了過來,對安宴說道,“安教授,皮特教授。”
兩位微微頷首,舒爾茨盯著全真利說道,“怎麼,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的嗎?”
“不,我就是來提醒安教授,您彆忘記今天下午一點半是您的學術報告會這件事情。”
“這個事情嗎?”舒爾茨笑了笑說道,“我已經給安教授提醒了一次,我覺得可能安教授是不需要兩次反複提醒的。”
“舒爾茨先生,全真利,我現在還需要休息一會兒,你們需要進來嗎?如果不進來的話,我就關門了?”安宴拉著門把手看向兩人。
舒爾茨先搖了搖頭,“我們在學術報告廳見。”
“安教授,您的學術報告廳是在1號。”全真利說完之後,鞠躬繼續說道,“如果您待會找不路,您隨時聯係我就行。”
安宴微微頷首,沒有繼續說話。
即便是要讓他繼續說話,他似乎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回到椅子上,將昨天完成的草稿在心中過了一次,他發現似乎還有些地方可以優化的。他不能錯過這次機會,楊-米爾斯方程的解開,意味著規範場論將會在強電統一方麵,邁向一個新的階段。
安宴沒有給自己規定多少時間可以做出強電統一理論,這玩意兒,規定多少時間都是沒有用的,他還是需要一點兒靈感,和幸運女神的眷顧才行。
否則即便是做千萬次的規範場論,他也不一定能夠找到強電統一理論究竟應該如何發展下去。
看了一次之後,安宴選擇休息一會兒。
看著時間差不多快要到中午,他這才離開自己的房間,出去吃了一個飯。來到1號學術報告廳的時候,已經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就要到他在首爾大學進行學術報告會的時間了。
比安宴先來的人有很多,除了某些首爾大學的學生之外,其餘的人,無一不是數學家。
楊-米爾斯方程求解,對於很多人,尤其是非線性偏微分方程方麵的人,都是非常感興趣的。
走到台前環顧四周,大家明明之前還在小聲地說著,這個時候,卻默不作聲。
“咳咳。”安宴輕輕咳嗽了一聲,“還有幾分的,就正式做學術報告會。”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安宴,大家心中都在猜測,安宴究竟會怎麼做,他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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