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1 / 2)

“欸?阿山你回來了!”已經喝紅臉的關氏眸子晶亮的看向門口的女兒,開心的朝她招招手:“快過來,長秋拿了些酒過來,很好喝!你也來嘗嘗!”

酒?

童山皺眉,目光轉向那桌上巴掌大的酒壇子上,這人怎麼還突然送酒過來?

“阿爹,您彆喝那麼多。”眼見著關氏又伸手過去要倒酒,童山連忙幾步過去,奪過他手裡的酒壇子。

關氏雖說喝紅了臉,可頭腦卻異常清醒,那喉嚨回味的甜香氣讓他欲罷不能,笑得滿不在意的擺擺手:“這酒不醉人的,多喝些也沒事兒。”

說罷,手便又伸過去要將酒拿回。童山微蹙眉將酒挪遠了些,俯下身子將他麵前的酒杯一並拿走:“阿爹您臉都已經喝紅了。”

這世間哪有酒不醉人的,何況童山以往就沒見過關氏喝過酒。

見女兒不給他喝,關氏有些委屈,咂咂嘴,那眼睛恨不得粘在酒壇子上。

“童山姐姐,這酒的確不醉人的,適當喝些對身子也好。”少年眸光微閃,定定凝著她,輕聲細語地與她解釋。

見識過那般驕縱不可理喻的葉長秋,猛得又突然這般溫柔地與她說話,著實讓童山覺得怪異。

沒有應他的話,童山用茶水在酒杯中過了一遍,倒了杯茶端到關氏麵前:“阿爹來,喝杯茶。”

關氏盯著茶杯眨了眨眼,聽話的就著她的手將茶水喝下。

被無視的葉長秋眸底微暗,放在膝蓋的雙手輕輕握成拳,唇角的笑意也漸漸淡去,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兩人。

“阿爹您要不回房歇息一會?”雖是喝了茶,但看他臉色依舊紅通通的,童山有些擔憂的勸道。

關氏抬手抹了抹臉,撐著桌子站起身:“我還得去給你做飯。”何況他現在正精神著,就是喝得肚子有些熱,關氏抬手輕撫了撫腹部,看向一旁沉默不說話的少年:“長秋不若你也在這一起吃罷?讓你嘗嘗關叔的手藝。”

雖說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孩子,不過好歹人家送了好酒過來,多少都要客氣一些。

“不必了關叔。”葉長秋淺淺一笑,矜持又乖巧:“這般太麻煩您了......”

“唉,這有甚麻煩的,就是加雙碗筷的事兒。”關氏說著就往灶屋裡走去,半路似又想起什麼,身形忽地頓住,回過頭叫了聲愣在那的女兒:“阿山你彆愣在那,過來幫把手。”

“好。”童山瞥了葉長秋一眼,她沒想到這人竟真答應在這裡吃飯,前些日還跟她說了些稀奇古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現在不曉得又有些什麼心思。

直至兩人一同進了灶屋,少年唇邊笑容才徹底消失,清冷的眸光定定看了灶屋門口片刻,視線一路從灶屋沿著院子的邊角處遊走,掃過院子一側的水缸以及院門,最後微側了眼眸,幽幽地盯著桌上的酒壇子。

寬袖下的長指緊緊捏著指關節處,心間湧上股鬱氣,這兩日他在家中左思右想了一番,可能是那日他說的話太過模糊,所以那木頭才沒能聽懂。

心想著便再給她一個機會,可誰曾想現在都還沒能與她說上話。

且他現在都已經這般主動來找她了,那人見著他竟還做出那般不歡喜的模樣,莫不是當真信了那葉開夏詆毀他的話。

“這個木頭......”葉長秋低喃了一聲,手指扯著寬袖邊緣,眼中的幽怨似要溢出一般。

灶屋裡

童山拿著柴火在灶台前生火,而關氏則是坐在一旁摘著菜,肚子的那股熱意也漸漸緩了下去,他抬眼看了眼門口,又看向那方正認真燒火的女兒:“我上次同你說過少去開夏家,你又去了?”

“咳咳”童山被煙熏得睜不開眼,聽見關氏的話,捂著口鼻,身子往後仰了些:“沒有啊。”

她這段日子根本忙不開時候,又哪來閒空去開夏家裡玩兒。

“那人家怎麼還找上門了?”關氏意有所指。

他可不信隻是因為他們離得近,才將酒送過來,方才阿山回來時,那孩子的眼睛都恨不得粘上去了。

也不知是被煙熏的還是如何,童山愣是沒反應不過來他說的是誰:“誰找上門了?”

女兒那絲毫未開竅的愣模樣,讓關氏一時也不知道說甚,隻得恨鐵不成鋼的咬牙歎氣。將洗好的菜裝到菜籃子裡,走過去將人拍開:“行了行了,去將那水倒了,這兒我來弄。”

童山連後退了兩步,撓頭應了聲,過去將地上的臟水盆子端起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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