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童山也認識他,又見他遲遲不見點東西,趙瑜遲疑了一下,道:“你是來找童山的嗎?要不要我幫你將她叫出來?”
果然不出她意料,隻見少年在聽見她提這名字時身子微韁,眸中的寒冰就好似觸了熔漿一般,頃刻間便化開,溫熱春意蕩漾在眼底,微低垂了額頭,長指揪著寬袖,沉默不語。
那一副少年懷春的羞怯模樣任誰都能瞧出來,想不到童山那木頭竟還有這般尤物惦記,看來平日是小瞧了她,趙瑜心下連連稱奇。
“你等等,我去幫你叫她出來!”趙瑜在美人麵前自告奮勇,將菜牌一收,快步下了樓。
剛剛還因為沒見到心上人而失落的葉長秋一時有些緊張,忙撫平褶皺的寬袖,扭捏地揪著手指,視線不住向樓梯口飄去。
連著三日沒見過她,他心裡是真的想得緊才沒忍住跑過來鎮上尋她,想以此來撫慰心中的不安感。
等童山被趙瑜唬上樓時,在見到少年的那一刻想躲開已經是來不及了,見他直直注視過來,隻得歎口氣認命地走過去,將端來的幾樣菜放到他麵前的桌上。
葉長秋絲毫沒有分神,盈盈眸光直勾勾地黏在她臉上,直到女子走到身旁,他既不說話也沒動作,隻是仰頭望著她的目光中透著絲絲渴望。
就好似初嘗花蜜的蜜蜂,眸中的貪婪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
童山沒有與他對視,最是怕他這種讓她看不懂道不明的眼神,掃了眼他身旁的位置,有些疑惑地問道:“開夏呢?她沒有和你一起過來酒樓嗎?”
葉長秋水亮的眸光黯淡了下去,對於她一見麵就提起這無關緊要的事很是不滿,抬手拽住女子的袖子,讓她坐到自己身旁。
“我還在忙,不方便與你一起坐。”童山有些不自在地解釋,如何都不願坐下去。
少年緊揪著那粗布袖子不動,眸子定定注視她良久,臉上的輕紗微晃,緩緩開口:“你......這幾日可是在躲著我?”
一下子便被他點出心中所虛之事,童山目光閃躲,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
沉澱在瞳孔中的黑氣微微扭曲,葉長秋拽著她袖子的力道愈緊,眼眸黑沉的凝著她,輕聲再道:“你可是......不想娶我?”
閃躲的目光終於定了下來,童山低垂下頭,默默與他對視,靜了好片刻,才緩緩開口:“沒有。”
本就是她的過錯,童山沒有想過不對他負責。
“那為何要躲著我?”少年緊追不舍,非要得到她一個解釋不可。
“我......”童山有些心慌,感覺自己就好像那種拋夫棄子的負心女一樣,嘴張了又張,依舊沒能說出一個解釋。
葉長秋就好似看穿了她的內心,將女子往自己這邊拽過來些許,另一隻手牽起她布滿薄繭的手捏了捏:“你可是不知該如何與關叔開口?”
“若是你不便......”少年仰頭望向她,美眸中細碎的星光熠熠,純粹的除了能看見她的身影外,再無其它:“若是你不便的話就由我去幫你同關叔說,可好?”
少年說著似乎還有些興奮,拽著她的手晃了晃。
“不必。”童山無奈拒絕了他那股勁兒,用力將自己的手扯回:“到時我會跟阿爹說的。”
等她尋到好時機的時候。
女子明顯有些抗拒的神情讓葉長秋心裡生了幾分憋悶,空落落的手碰了碰她的衣裳,帶著些許不甘緩緩收回,手指彎曲攥成拳頭,放在膝蓋上:“那你打算何時說?”
比起方才,少年清潤的嗓音明顯下降了幾度,連眼中的熱意都冷卻下去,隻是童山沒有細究,再次被他的問話問住,凝眉不語。
見女子久久不應,葉長秋眸中的黑霧更甚,冷冷瞥了眼她垂在身側的手,長指忽然撫上纖細的腰腹,垂眸輕語:“可能我這兒已經有了你們童家的骨肉,難道你打算讓村裡頭的人皆知我與你發生了這等事,等我遭他人唾棄時你再去說?”
瞳孔猛的縮緊,童山倏地看向少年平坦的小腹上,一時覺得喉間乾澀異常。
盯著他的腰腹看了許久,童山抿了抿乾燥的嘴角,啞聲道:“我,回去便與阿爹說......”
是了,她差些忘了這事,若是葉長秋因為她的過錯而被村裡的人指點,遭人閒話,那她豈不是要愧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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