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1 / 2)

得了關氏同意後親事很快便退了,雖說劉蘭兒的爹娘很生氣,不過好在本身兩人的親事定的就比較遠,且定下來也沒多久,所以知曉的人也少,除了村長家以外,幾乎沒彆的人知曉這事。

關氏送了不少禮以及不停的道歉劉家才勉強緩了氣,畢竟這事有關一個男子聲譽,幸而沒傳出去,這若是傳出去了肯定得落下話柄。

這件事中最為愧疚的莫過於童山,先是有愧於蘭兒,現在阿爹又因為這件事與阿丹叔的關係鬨得有些僵。

而這一切源頭都是她自己,若是她當時沒有貪杯沒有喝醉,又哪裡會有這種荒唐之事。童山坐在凳子上,低垂著眼眸,手指摳著桌角,心下自責不已。

關氏剛從臥房出來瞧見的便是女兒垂頭喪氣的模樣,低著腦袋瞧不清臉色,身邊的氛圍似乎都因為她陰沉沉的心情暗淡下去。

輕歎口氣,關氏走到她身邊,將手上的糖糕放到桌上,安慰道:“好了,事情都過了就彆再想了,想了也隻是費神而已。”

童山看了眼糖糕,垂著腦袋悶悶道:“都是因為我阿爹才和阿丹叔關係鬨僵的......”

她知曉來這村裡後,阿丹叔就是唯一能和阿爹聊的來的,平日解悶都會過去阿丹叔家裡,現在估計......

“嗨”關氏打斷她的胡思亂想,不在意的擺擺手,坐到一旁,拿起放在桌上繡到一半的布帛漫不經心地拆線:“這生氣肯定是氣的,畢竟他是做中間的,那劉蘭兒又是他侄兒,我們就這般退親了,他如何會不來氣?就算沒氣也要做做樣不是?等過段日子事情過去了,也就那樣。”

這禮也送了,銀兩也花了,那劉蘭兒的聲譽也保住了,他們可什麼都沒有損失,反而多收了兩份禮,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該難受的是他才是,白白花了那麼多銀兩什麼都沒討著!關氏心疼的用力扯開繡線,在凳子上調整了一下坐姿,瞥她一眼:“與其關心這個,你倒不如想想去那葉家提親的事兒。”

現在一時半會肯定不能立馬上門,隻能等這件事淡下去了才好過去,不過,他以前便聽說那葉家人眼光高,就算那葉長秋答應,那他娘能答應?

拆線的動作停了下來,關氏神色若有所思地說道:“對了,這葉長秋的事可彆是你一廂情願罷?”

一廂情願?

童山撓撓臉,目露茫然,有些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關氏一臉恨鐵不成鋼,後悔沒送她去私塾讀書,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好糊弄:“我是說你想娶那葉長秋那他自己知不知曉?”

知不知曉......應該知曉的罷?畢竟還是他讓她去退親的,童山遲疑了一瞬,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好,關氏鬆了口氣,就怕她一廂情願人家還不知曉這事,那可就得麻煩多了。

不過想想以往那葉長秋整日往這邊跑,可不就是對阿山起了心思嗎?也不知曉阿山執意退親的事兒是不是他在後麵教唆的,長成那模樣,瞧著那心思就不簡單。

“那......我們要現在就去長秋家提親?”童山對這些事一竅不通,也不知曉有什麼避諱,一想到葉長秋那日撫摸著肚子的畫麵就緊張的手心出汗。

“你這傻孩子!”關氏傾過去身子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上:“我們這邊剛退了親,那邊就去提親,你生怕那劉家不知曉你是為那個葉長秋退的親啊?”

雖說那劉家也不敢說什麼,可關氏不想自己的女兒在人家心裡頭落得一個貪圖美色,無情無意的庸婦之名。

童山摸著後腦勺應了聲,這方麵都是由關氏來打算,根本不需要她擔心,而且她自己也想不得那麼多:“那阿爹我去睡會覺。”

今日起得早,回來時就已經困得不行了。

方才還在討論親事,這會又換作沒心沒肺的模樣,關氏也習慣了她的性子,擺了擺手示意她去睡:“等會我做好了飯菜再叫你。”

“嗯。”

直看著人進了臥房,院子裡的關氏才歎了聲氣,這孩子的生性像極了她娘,單是那楞頭樣就夠氣人了,也不曉得到時與那葉長秋成親後能不能學機靈點。

不然以這性子還不得被那妖精吃得死死的。

......

次日,童山出門時,葉長秋已經早早等在她家院門外,剛出了門口就往她身上撲來。

童山連忙躲開,回頭看了眼院子,生怕關氏瞧見:“男女授受不親,莫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