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2 / 2)

葉長秋仰頭靜靜凝著她,丹唇微勾,乖巧點頭:“嗯。”

“......”這人不會餓嗎?這般坐著彆說身子難受,肚子也該餓了。

“你餓了嗎?那桌上有糕點,你先吃些糕點罷。”

葉長秋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是桌上那一對酒杯,玉臉瞬間好似擦了胭脂般,雙頰泛紅,垂下眼眸,輕輕應了聲。

童山與他一起坐到桌前,將糕點一股腦往他麵前推:“多吃些。”方才就應該吃了,這要餓著了可咋好。

女子這般曉得“疼人”,讓葉長秋臉色愈紅,他輕咬下唇,水霧氤氳的美眸悄悄看了她一眼,捏起一塊糕點小口吃著。

其實他心裡緊張的不行,哪裡有心情吃東西,隻是吃完這塊兩指大小的糕點,便對女子輕聲道:“飽了。”

“這就飽了?”這塊糕點還不夠她塞牙縫來著。

“嗯”少年低垂眼眸,放在膝上的手緊糾纏在一起。

無奈童山將他桌上那兩盤糕點挪開,順其自然的將酒杯放在他前麵,將酒滿上後示意他:“阿爹說現在要喝合巹酒。”說著頓了一下,認真道:“喝了你便是童家的人了。”

“喝了你便是我的人了”葉長秋直接將這句話理解作這般,雙頰愈發羞紅,咬著唇都掩不住唇角的歡喜,他羞怯抬眸,漫天星光仿佛墜入他的眼中,好看得不像話。

白玉般的長指執起了酒杯,童山連忙坐過去一個位置,也捏起酒杯,微傾身子,兩人手臂相交,將杯中的酒飲儘。

這個酒不同她方才在外麵喝的酒,不辣不苦微微帶著點甘甜,一杯下肚滿口生香,想來是為他所準備的,畢竟他胃不好,喝不得那種粗酒。

少年喝完,手指輕點唇角,舉手抬眸間透出幾分媚意,說不出的惑人。

兩人喝完合巹酒坐在桌前靜了好一會,葉長秋緊張地揪著自己手指,心“怦怦”急跳,抬眸悄悄睇她一眼,緊抿的唇微動,卻又想起什麼,貝齒輕咬,終是沒說話。

這人還在發甚呆?這般良辰吉日應該抓緊了珍惜才是。

“我們早些歇息罷。”回味好舌尖的醇香,童山咂咂嘴對他道。

女子的話直接了當,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旖旎之意,但還是讓葉長秋交握的手一緊,紅著臉點頭。

童山沒有注意他的臉色,站起身便解腰間的玉帶,剛解下便覺全身一鬆,就好似卸了沉重的擔子,連呼吸都順暢不少。

正鬆筋骨的童山並未發現身後異常炙熱的目光,葉長秋此刻已經忘卻了矜持與羞澀,貪婪的視線從女子發鬢一路向下到那雙筆直有力的長腿,欲念不可仰製,輕意便被勾起。

意識到自己身體裡的衝動,葉長秋低垂眼眸,雙腿並緊,努力掩蓋住這羞人的反應。

童山將喜服褪去放到一旁,用備好的清水洗了把臉,可能是心裡發生了變化,潛意識覺得兩人已是夫妻,哪怕在男子麵前褪外衣也不會有心理壓力。

“你不脫衣裳嗎?”童山扭頭看向那如夜魅的少年。

這般直白的話任哪個男子聽了都要羞紅臉,葉長秋咬著嫣紅的唇瓣,低垂的長睫輕顫,眸中的羞意幾近將他淹沒,靜了好一會,才聲若蚊呐道:“男子的喜服隻能由妻主脫去......”

少年聲音很小,這要不是夜裡夠安靜,恐怕童山都聽不清楚他說什麼。想不到成個親竟還這般麻煩,童山撓撓頭,也不矯情,坐到床榻上對他招招手:“那你過來坐這我給你脫。”

坐、坐到她那?葉長秋偷偷瞅了眼床榻邊上的人,臉瞬間就好似被燙到了般,紅暈延漫到了耳尖。

原來這人與他一般急切,葉長秋抿唇壓抑唇邊的癡笑,在原地扭捏了片刻,含羞帶怯的慢慢蹭過去。

矜持地坐到離女子一隻手臂的距離,少年忍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含羞垂眸,轉過身子麵向她:“你......解罷。”

“嗯”童山點頭,看向他腰間的第一個活結,直接伸手一扯便將其扯開,等扯開後她傻眼,隻見那解開的活結下還有一個甚為複雜的喜結,童山眉頭微愁,扯住那絲繩一拉,那結被拉得更緊了些。

童山沉下身子,目光嚴肅的打量著那喜結,拉扯間忽地聽見上方溢出一聲疑似痛苦的悶哼,扯住絲帶的手立馬鬆開,童山抬頭愣道:“你怎麼了?”

女子認真為他解喜服的模樣著實迷人,拉扯間腰腹被無意碰觸,那若有若無的青澀快意讓葉長秋壓抑不住齒間溢出的輕嚀。

低垂的水眸與她對視,葉長秋微喘了幾口氣,粉色直漫到他頸脖,不自然地瞥開眸光,欲拒還迎道:“你、你莫要這般粗魯,溫柔些......”

“哦,那我輕些。”以為是方才無意間用力扯疼他了,童山下手更輕了些,好不容易將喜結解開,她眼睛都酸乏了。

童山站起身子打了個哈欠,將少年褪下的喜服與她的放到一塊,回頭見他還坐在床榻邊,她指了指床榻裡頭:“你睡裡邊罷。”

葉長秋身上隻剩一件裡衣,微開的衣襟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他咬唇,心下對接下來的事即緊張又羞澀,但還是聽話的挪到床榻裡邊。

因為規矩童山沒有吹滅紅燭,打個哈欠直接躺到床榻外側,翻個身背對他道:“早些睡罷。”

原本萬分緊張的葉長秋身子驀地一韁,見女子不似開玩笑的模樣,他坐起身子擰眉:“你這便要睡了?”

不然呢?童山扭頭不解地看向他。

“你”葉長秋感覺自己好似被人羞辱了一般,臉上的紅暈褪去,眸中泛起水意,倏地躺下身子背對了她,聲音都冷了下去:“莫要以為你娶了我就能為所欲為,你不願我還不稀罕。”

這一瞬間的變故讓童山反應不過來,她坐起身子,看著少年黑漆漆的後腦勺遲疑了會,小心問道:“你怎麼了?”

少年沒有回應她,背過去的身子好像睡著了一般。

以為他隻是突然鬨脾氣,畢竟第一次離開家與彆的女子共眠一榻,童山將他的被子給他拉上去了些,輕柔地拍了拍被子:“睡罷。”

說罷,再次背對著他側臥過去身子準備睡覺。

葉長秋半睜著眸子對著牆壁,靜了許久,見身後的人當真不理他了,委屈與酸澀瞬間湧上心頭,他緊咬著唇,眸中的清淚順著眼角滴落在絲枕上。

身後突然一陣騷動,少年驀地噤聲。

身後靜了片刻,忽地覺得被上一沉,葉長秋瞳孔微顫,微抬起頭看了眼隔著絲被放在他身上的手,此刻正有規律的輕拍著。

原本背對著他的童山已然麵向他,雙眼緊閉,一隻手枕在腦袋下,一隻手輕拍安撫著他,就如小時關氏哄她睡覺一般。

雖說不如他意,但心裡比方才好了些,葉長秋半闔的睫毛微顫,手指攥緊床單身子往女子那邊挪了挪,能明顯感覺到被子上輕拍的手頓住,而後又默許般恢複了節奏。

葉長秋得寸進尺,直挪到感受到散發在他背上的溫熱時才停了下來,緊張了一日的身子鬆懈,疲乏頃刻襲來,他委屈的嘟嘟嘴,閉上了眸子。

直到少年呼吸平穩,身後的童山微微睜開了眼眸,將被子往他那邊放了放,小心翻身平躺身子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桌上紅燭被燃的發出“滋滋”的聲響,床榻上兩人披散在絲枕上的黑發糾纏在一起,就與放在一旁的兩套喜服一般,難舍難分。

作者有話要說:童山的人設比較特彆些,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跟那河邊的石頭一樣,被衝刷的又硬又乾淨,除了一根筋以外,人老實,呆頭呆腦,還比較倔。_(:_」∠)_

多的不說了,因為我發覺一些小可愛好像不理解這人設,但確實就是有這種人,也不是裝,不喜歡也沒辦法。

這種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動情摸索才知其中美妙(猥瑣)

然後我算了算,看看這個月能不能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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