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2 / 2)

童山不語,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確實這麼以為,不過也隻是那一瞬而已,畢竟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見女子沉默不語,葉長秋隻當她是默認了,心裡愈發難受,就好似那繡針紮著指頭一般刺痛著,一股濃烈的妒意慢慢侵蝕他的理智,讓他忍不住譏諷出聲:“我勸你最好收了你那不該有的妄想,現在那江懷卿可是那縣令的寵侍,你當他像你一樣癡情?指不定人家現在正忙著伺候妻主行房事呢。”

少年說的話愈到後麵就愈難聽,不明他所想的童山忍不住皺眉,打斷他滿嘴的怨氣:“你在瞎說些什麼?”

隻是懷疑了一瞬而已,她也沒在肖想什麼,為何他要將事情說得這般複雜?

葉長秋沒有再說話,涼薄的目光與她對視片刻,冷哼一聲,甩袖往回走。

童山頭疼的抓了抓額頭,望著少年漸遠的背影,微微提高了嗓門:“你不一起去了嗎?”

回答她的是卷著枯葉呼嘯而過的微風。

無奈搖頭,琢磨不清男子繁雜心事的童山隻得握了握柴刀自己去竹林。

......

徐府

偌大的府中前為主堂後為偏房,一座座不同風格的院子便是這徐府家主的夫郎寵侍所呆之地,放眼望去每個院子裡不是種花便是設了小魚塘,唯獨那種著青竹的偏院與其它這般一對比,更顯得獨特。

一名小廝端著泡好的花茶踏進了這個院子,往坐在院子石桌前的主子走去。

“江主子,這是您要的花茶。”小廝低著畢恭畢敬,低垂的目光無意掃過男子手中執著的木簪。

“放那罷。”江懷卿淡淡道,視線始終不離手中的木簪。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他這主子拿著這木簪了,起初以為是家主所送,可想想家主應該不會送這般簡陋的簪子才是,不過他一個當下人的也不好揣摩主子的事,瞧見當沒瞧見,安守本分才能在府中呆的久。

江懷卿輕撫著簪子中間掉色的地方,腦中突然浮現當初童山將簪子送給他的場景,想起女子青澀無措的模樣,薄唇不住微微勾起。

一旁站著的小廝悄悄觀察著男子的神情,見他麵色平靜溫和,才輕聲道:“聽說今日家主要在柳侍君的房中歇息......”

記得江主子進府後,家主幾乎夜夜宿在此處,頻繁程度甚至招來了彆房的閒話,隻是這幾日家主不知是厭了還是如何,連著幾日都沒再踏進這院子,更彆說招江主子伺候了。

俊秀男子麵上依舊雲淡風輕,連眉頭都不曾動一下,可急煞了一旁的小廝。

“江主子您、您難道就不著急嗎?”

這府中的男子可都是靠家主的寵愛才維持得了那風光模樣,這要是被厭棄了,簡直不敢想今後日子會如何。

“你急甚?”江懷卿眸光淡淡,把玩著手中的簪子:“這府中一人一物一花一草皆屬大人,她宿在何處不能?幾時到你我在這著急。”

“江主子,奴不是那意思......”

江懷卿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再多說。

院子外響起細微鞋底摩擦草地的聲音,江懷卿眸子微轉,淡然自若地將簪子收回了袖中,很快身後便響起了小廝慌亂的聲音。

“見、見過家主。”

“嗯。”女子低沉的應了聲,揮袖示意他退下。

直到院子僅剩兩人時,徐縣令才慢悠悠地逛到男子身後,挑眉道:“你倒是大氣得很。”

江懷卿站起身子,回過頭對她柔柔一笑:“大人不就是喜歡懷卿這般善解人意?”

“唉”徐縣令狀若哀愁的歎了口氣,坐到石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花茶,瞥了他一眼道:“看來想見著卿兒吃味的模樣實屬難得緊。”

這幾日她特地忽略他,想瞧瞧他是如何個表情,雖說意料之中,可也免不得有些失落。

“懷卿隻是信那句妒夫不可娶罷了。”江懷卿從容地坐到她身旁,端起斟好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悠悠道:“怎麼?府中那麼多男子為大人吃味難道大人還沒看夠?”

若不是瞧著他雲淡風輕的模樣,單是這句話還以為他已經在為她吃味了呢。

徐縣令心裡失望的歎了口氣,對他的那股熱勁卻不減反增,可能是順服的男子太多,這般獨特的江懷卿更能激起她的征服欲。

“大人今日可是要宿下?”江懷卿柔聲道。

徐縣令點頭:“怎麼,卿兒不高興?”

男子眸色淺淡,微微垂下眼眸,看向茶杯中飄在水麵上的花瓣,薄唇柔弧不減:“大人能宿下,懷卿自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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