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雙手規矩的放在膝蓋上,抿唇不語,從劉村長的神態與話語中便知曉,那許秀才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那劉村長還在繼續惋惜著:“可惜了,這才考上秀才還沒多長日子就遇到這種禍事,不過更可憐的是許雲臻爹娘,好不容易將這孩子養這麼大了,眼瞧著就要出息了,就出了這麼個事兒......”
童山在一旁認真的聽著村長的惋惜歎語,心裡雖然也有些可惜,可起伏不大,她更好奇劉村長來這裡到底所謂何事,應該不隻是為了與她說這些罷。
歎息了好一會,劉村長終於開始說正事:“其實我今日來這也沒彆的事,就是來瞧瞧你家裡頭少人沒有。”
嗯?
童山怔了怔,不解道:“村長為什麼這麼問?”
劉村長在她院子裡頭掃了一圈,繼續道:“我們在翻找時,在許雲臻的臥房裡不止找到了她的屍身,她旁邊還有一具屍身不知是誰。”
“兩具屍身?”童山蹙眉。
劉村長點頭,想起了那日廢墟裡的兩具被燒得焦黑的屍身,已經看不出麵孔,可許家就三個人,老的兩個沒事,除去一個許雲臻,另一具屍身她們根本分辨不出是誰。
“我懷疑另一個就是縱火之人,隻是不知怎的沒能逃出來而已。”劉村長眉頭緊鎖,細細與她道著自己的猜想。
村裡頭以前就沒出過這種事,大家都和睦相處,她也想不出是誰跟許家那麼大的仇,還不惜同歸於儘。
童山也沒想到還有縱火之人,本以為隻是一場意外而已,不過如何都好,與他們家無關便是了,她指了指緊閉的臥房門對劉村長道:“長秋在房裡睡覺,阿爹方才去找阿丹叔去了。”
劉村長點頭,其實來之前便知曉不可能是這兒的人了,隻是依著慣例,挨家挨戶都問問而已。
她站起身準備去繼續問下一家,剛走到門口才忽然想起,回過頭與跟過來送她的童山道:“對了童山,過兩日你看看你有沒有閒空,幫去抬一下棺木,我們村裡頭按規矩都是由年輕些的負責抬棺木下葬的,你個高些力氣大,若是有閒空就去幫幫。”
“什麼時候?”童山問。
“這個現在還不知曉,等定下來了我再過來與你說罷,到時還要再叫幾個年輕人才行。”估算著可能沒那麼順利,在沒弄清楚這事兒是怎麼起之前,許雲臻爹娘估計也不會輕易罷休。
現在還有好些戶人家沒去問呢,耗不得這時辰了,得趕緊去才行,劉村長在得童山答應後便離開了童家,繼續往彆戶人家去。
目送著人走遠,童山在門口站了良久,轉身剛想回屋時卻恰好看到找過來的葉開夏,緊繃的臉微鬆,勾了勾唇:“你怎麼過來了?”
葉開夏走起路來顯得有些沒精打采,在走到她身旁時,突然俯身神神秘秘地道:“我同你說,許家起火可能是人為的。”
說完後挑眉,頗有幾分得意的揚揚下巴:“你知曉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童山抿了抿唇,配合的搖了搖頭。
葉開夏當下就來勁了:“是我幫忙翻找屍身的,在翻到許雲臻臥房時你猜我瞧到什麼?”
“兩個屍身?”
正興奮想做解答的葉開夏瞬間就焉了。
打擾了她興致的童山有些尷尬,撓撓頭與她說了方才村長上門的事。
葉開夏有氣沒力的“哦”了聲,身子就如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直接趴到了院子裡的桌上,打了個哈欠,似喃喃自語道:“也不曉得那許雲臻得罪了什麼人,也忒慘了些,才剛考上秀才人就沒了。”
說完她靜了會,突然又道:“不過她得罪的人確實也不少。”
雖說平日她們兩人從沒有玩到一塊過,可從一些與她同齡的人口中得知,那許雲臻幾乎將村裡所有同齡的女子都得罪了個遍,除了那個劉福田就沒人能與她合得來。
這種極度自負惹人厭的人也不知曉在外麵得罪了多少人,若說一些記恨她的上門縱火也說得過去,隻是這縱了火怎麼就沒跑出來呢?
這是葉開夏想不通的地方,不過轉念一想,可能兩人打鬥時錯過了逃生機會,這倒也說得通。
童山沒有應她,她正在想著葉長秋醒了沒醒,這都過了晌午了,他還沒吃過東西。
臥房裡,少年單薄的身子站在房門後,纖長的睫毛在眼下聚成陰影,好似一座雕像一般站了許久,直到女子提到他名字時,如同羽翼般的長睫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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