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秋瞳孔微顫,看了眼麵前的兔肉又看向她,在女子的示意下,終於緩緩啟唇,直接將兔肉整塊含進嘴裡,小小的口腔被撐滿,腮幫子鼓鼓的,隨著他的咀嚼一動一動,再加上少年水潤潤的眼眸,當真是可愛得不行。
見慣了少年清冷的模樣,這般可愛倒是少見,叫人忍不住心生喜愛。
童山抿唇,輕笑出聲,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吃不得那麼多就小口些吃。”
葉長秋呆住,等頭上的溫暖離去時他才反應過來,鼓著腮幫子愣愣看著她。
在得到女子溫柔的微笑時,心中就好似百花盛開一般,灰暗褪去,隻餘下五彩繽紛的光芒照耀著他,一頭迷鹿狠狠撞在他心頭上,心不受控製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他慌忙垂下腦袋,抓著筷子的手無意識緊繃,無措得就好似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耳尖被臊意染紅,腦中一陣發熱。
他、他大抵是真的喝醉了,葉長秋害羞的想。
一直到夜裡那股熱意都絲毫未減,反而因為夜幕的來臨躁意更甚。
葉長秋拉開褻衣領口,露出優美的鎖骨與潔白的胸膛,秋眸瞥了眼放置在一旁的酒壇心下微動。
待童山洗好澡回房時便瞧見放在桌上的酒壇子被打開,杯子倒在一旁,而少年則微垂著頭安穩的坐在床榻邊上。
她走過去晃了晃酒壇子,發現裡麵僅剩的一點甜酒都已經被喝光了。無奈歎了口氣,童山沒想到他竟也這般好這口。
不過酒壇也不過她巴掌大,且喝了對身子有益處她也沒說什麼,走到床榻前將衣裳放到旁邊的架子上,童山伸了個懶腰:“你還不睡嗎?”
還坐在床邊邊這裡不動。
坐那的人沒有應她,低垂著腦袋,童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正待疑惑時,少年突然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褻衣,低低咕噥:“你還沒有給我掀紅蓋頭......”
啊?童山一臉懵。
葉長秋打了個嗝,手緊緊攥著女子衣擺,眯著水眸嘟囔:“快點呐......”
在看到他滿臉紅暈時,童山哭笑不得,這人莫不是真醉了罷?
“快點......”少年還在小聲催促。
自知不能與一個喝醉的人計較,童山坐到他的身旁,麵上嚴肅,配合得抬手在他麵前做出一個掀起的動作,就如成親時那般。
葉長秋歡喜再也掩不住,露齒甜笑,咬唇眸含羞怯偷偷瞄向她。
配合好的童山拍拍床榻:“好了,快些進去睡罷。”
“嗯!”
少年異常乖巧,脫鞋爬到床榻裡邊,跪坐在那,清亮的瞳孔靜靜注視著她,等女子脫鞋上榻後,他忙湊過去,不顧反抗依偎到她懷裡。
童山僵硬著身子,神色古怪,默了半晌才碰碰他的背道:“乖,彆鬨,你喝醉了快些睡覺。”
“沒有醉......”剛說完,少年立馬反駁。
葉長秋仰起腦袋,眸光癡癡的定在她唇上,忽然整張臉埋進她的頸中,悶悶喚道:“阿山......”
“嗯?”童山脖子被他拱的發癢,忍不住仰了仰頭。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在少年哼哼唧唧一陣拱後,他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似覺得不夠,他再次仰起頭,紅著眼眶,仿佛一個迷路無助的孩童,哼唧撒嬌:“抱抱我好不好......”
童山垂眼與他的水汽氤氳眸子對視,呼吸窒了窒,神差鬼使地抬手將他整個人環住。
霎時,葉長秋喉間溢出愉悅的輕哼,整個身子軟倒在她懷裡,這種溫暖與柔軟讓他滿足得好似在雲端之中,恨不得溺死在裡邊。
童山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她也沒有喝酒,可眼前的旖旎朦朧讓她感覺好似在夢中,想動彈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少年的臉離她愈來愈近。
愈來愈近......
唇上微癢後,兩人的唇瓣貼在一起,童山一陣恍惚,這種感覺好似似曾相識,在夢中時仿佛經曆過,那時她比現在更為熱情主動。
臥房中充斥著曖昧氣息,讓人血液沸騰。
葉長秋無力依偎在她懷裡,哪怕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也依舊不願離開,感受到彼此親密的接觸讓他愉悅不已,恍若置身仙境一般。
恍惚間童山瞧見少年未著寸縷的身子,如墨的青絲被他撩開,黑墨般撲散在床榻上,旖旎動人的一幕一覽無遺,童山的心尖顫了顫,視線落在他那淺粉色處/子線上,指尖微動,忍不住抬手沿著那條線撫過。
頃刻間葉長秋齒間溢出嬌糯輕喃,似乎是在喚著她的名字,癡癡凝向她的美眸中水霧嫋嫋。
童山的動作一頓,咽了咽口水,縮回手,心裡頭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不待她多想,少年已經伸手挽住了她的脖子,迷離的雙眸透著點點醉意。
關氏說得不錯,這種事對女子來說,隻要稍一指點便能無師自通。
今夜的童山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了,就好像被什麼附體了一樣,控製不住的動作,哪怕少年已經低低抽泣她也沒有停止。
直到後半夜她才攬著他昏睡了過去。
翌日,一直到關氏來敲門時童山才醒過來,睜開眼就被刺眼的陽光照得皺眉,揉了揉眉心,將被枕得發麻的手小心抽回。
童山坐起身伸了個懶腰,一夜的疲憊並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影響,反觀還在熟睡的葉長秋,瞅了眼他脖子上的痕跡和微腫的眼皮,忽然很是心虛。
外麵還不斷傳來關氏的叫喊聲。
“都什麼時辰了!太陽過頭頂了還在裡頭睡!吃不吃飯了你們!”
“吃的阿爹,我待會便出去。”童山連忙應道,還不忘回頭看眼熟睡的人,生怕將人吵醒。
門外傳來一聲冷哼,而後便是腳步遠去的聲音,童山鬆了口氣,側頭看了眼依舊熟睡的人,小心翼翼起床,拿起衣裳套好出了臥房。
院子裡已經沒了關氏的身影,想來又去串門了,童山三兩下搞定了早飯,收拾東西時想著要不要現在去酒樓。
想起昨夜哭慘的少年,心裡一時有些猶豫不定,萬一他起來了身子不舒服,沒人照顧他怎麼辦。
猶豫再三,童山還是決定今日呆家裡頭,等會去問開夏,若是她今日去鎮上便讓她幫自己跟掌櫃說一聲好了。
另一邊,關氏正自言自語邊抱怨著邊往村長家裡走,剛進門就瞧見屋裡頭多出的陌生男子,他微愣,在男子對他柔柔一笑時,他才反應過來,回以略微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悄悄挪到阿丹麵前,瞥了眼那方收拾香燭的男子,小聲問道:“你孩子啊?”
“嘖”阿丹翻了個白眼,低聲道:“莫要瞎說,這是鎮上徐縣令的夫郎,哪像我的孩子了!”
雖說他的孩子也確實有那麼大了,可他們兩人長得如何都不像罷?就會亂說話!
“哦”關氏訕訕點頭,見人還在也不好八卦。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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