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鬼居然還想用聲音迷惑他,也不知道他就是靠聲音起家的。
薄歲搖了搖頭之後。不過這次卻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好像越是等級高的邪祟,越接近於正常人。那個大提琴女孩比之前的屠夫幾人看著都像是普通學生,薄歲差點都沒有分清。
看來以後得小心一點兒了。他微微眨了眨眼。
在準備離開前,又慢慢收斂了身上的變化。
銀月似的色澤漸漸變成鴉色,套裝底下鋒利的魚尾也變成了雙腿。隻有雙眼還隱隱有些痕跡,他拿著手機對照著看了半天。
最終想著回去家裡那兩隻也都睡了,就也沒有再多管,避開攝像頭,回到了家中。
不過薄歲沒想到回去之後,卻發現有人給他手機上發了消息。
他那時候忙著用變成銀刀的魚尾甩女鬼,還沒來得及看手機,這會兒回到房間之後才打開。
居然是榜一大佬發來的?
薄歲微微有些疑惑,點開發現大佬發了一張花街的照片。日期顯示的是最近。大佬也去過花街?
薄歲有些疑惑,不過他又想到像這種富商好像對風水都比較在意一些,這次他粉絲會在花街,大佬也不一定會來。
他邊拽著魚尾套裝,邊回∶你今天在花街?
席懸生從地下上來之後,摘了手套,轉頭看了眼花街底下埋著的東西笑了笑∶剛好路過。那底下的東西已經被取走了,隻剩下了一個殼子。看起來像是被拿走不久。
席懸生輕而易舉的就鎖定了那個所謂的人造神組織。
他們要研究人造神,花街底下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就很重要了。難怪會在這時候來取這些。
不過……席懸生勾起唇角。那群蠢貨隻知道那種子有用,卻不知道在地下汙化這麼多年。那東西早就已經被怨氣纏繞。一旦重見天日……
他眼神淡了些,不過也和他沒有關係呢。
畢竟小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另一邊,就在席懸生扔了手套時。拿著種子的幾個黑袍組織的人正開車著小心翼翼的往基地去。⑥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然而,開著開著,卻沒有人沒有注意到車裡的種子身上散發的怨煞已經盈滿了整個車廂。
他身上佩戴的符篆微微一閃之後,被侵蝕的悄無聲息。那怨氣繼續從車內彌漫。
不一會兒開車的兩個人,臉上開始爬滿蟲子。在驚恐的意識到不對之後,睜大眼睛,恐懼的將車開進了河裡。
後座上的種子從地上跌進了泥土裡,落在了花街不遠處的地方。
薄歲不知道那邊發生的事情,還在看著大佬發的消息糾結。這他要回什麼?
薄歲猶豫了一下,隻能乾巴巴的回了句。沒想到大佬這麼晚了還要應酬。
他沒有和榜前金主交流的經驗,這是實在沒話說了。而且這個大佬總讓薄歲感覺怪怪的。
席懸生聽見耳邊砰的一聲有什麼墜落之後,垂下了眼。卻在看到小主播消息之後忍不住笑出來。
這個小主播好像總是很好玩。應酬?他確實是在應酬。
席懸生沒有吩咐,但是自覺的骷顱和無頭女鬼已經收拾好了痕跡,讓花街恢複了原樣。
席懸生看著手機頓了頓,這時候忽然發了條語音。很期待和你見麵。
薄歲剛換完睡衣躺在床上,沒想到就收到了一條語音。帶著低沉笑意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著,微微有些慵懶。
薄歲耳朵麻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榜一大佬給他發語音了。這聲音…..還挺好聽的。
薄歲以為榜一這種事業有成的大佬至少都應該有三十來歲了,但是剛才聽語音裡的聲音好像還很年輕。
不過……很期待和他見麵是什麼意思?
他也要來粉絲見麵會?
要是其他主播被人用這樣的語氣這麼說話。早就臉紅了。
但是薄歲卻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
最後舉著手機等了會兒之後,還是發了一個謝謝支持的表情包。萬事不決,包情包上!
不管他來不來,這個表情包都能一句話概括。
薄歲發完之後躺在了床上,這才鬆了口氣。隻是在臨睡前忽然想到……也不知道大佬長什麼樣子。
聲音這麼年輕。
席懸生看著手裡鞠躬感謝的鹹魚,微微勾了勾唇角。鬼骷顱和無頭女鬼還不知道這位不可言說存在的習慣。見他忽然笑了,連忙忠誠的低下了頭。
第二天。
黑袍組織兩個高層墜河的消息並沒有大肆報道出來,特殊管理局也是後來才收到了消息。起先是有人在花街對麵的觀賞河裡發現墜河的越野車,警察去調查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之後這件事才傳到特殊管理局耳中。
宗朔看著麵前的報道,微微皺了皺眉。空車墜河?看著並沒有什麼。
因為現在手頭還在忙著追查黑袍人造神組織的事情,宗朔就將這件事交給了猴子。
讓猴子帶幾個組員過去查看一下就行。畢竟這種墜河的案子也有可能是普通的凶殺案。不過……作晚藝校那邊倒是真的出事了。
宗朔轉頭看向儀器,有些懷疑是不是人造神組織那幫人。在看著儀器出現變化之後,他轉頭看向了剩下的人。
準備出勤。
中午十二點猴子到了花街,不過卻沒有發現什麼。現場的煞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看著就和普通的墜河一樣。
他們皺眉尋著車子痕跡一路過去,就找到了東邊的一條河。那裡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側翻在河水中,裡麵卻一個人也沒有。
算了,采集信息吧。萬金道。
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先在河岸采集了一下墜河的信息。
而另一邊。
宗朔抬眸看著麵前空蕩蕩的藝校,微微皺了皺眉。不是人造神組織。
檢測儀器在旁邊滴滴的響著,幾個組員在檢測完之後走了過來。宗局。
這裡之前應該是有一個邪崇消失了。等級是A級,消失時間是十二個小時以前。
A級邪祟消失。
是那個每晚上清楚邪崇的人?可是他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邪崇的?
在來這裡之前,就連特殊管理局也不知道這裡有一個A級的惡鬼。還是因為誤會黑袍組織來了這兒才過來的。
那個A級邪崇也是來了之後才檢測出來的。
可是那個人卻能準確的得到消息,甚至每晚都清除一個邪祟。宗朔皺了皺眉,不由有些可惜。
他們來的匆忙,每次都和那個人擦肩而過,要是能再早一點就好了。這樣想著,他不由點了根煙。
煙頭緩緩燃燒著,宗朔收回目光來,不再看藝校,打電話詢問猴子那邊有沒有問題。
在得知猴子那邊也沒有問題時,宗朔指尖頓了一下。兩邊都不是黑袍組織的手筆。
對方這麼安靜一定不是放棄了,看來他們鬼節這幾天一定在準備什久更重要的事,宗朔臉色微沉了些。
特殊管理局幾人忙了一整天,什麼也沒有發現,到了晚上車子打撈上來登記完。猴子就和萬金回了特殊管理局。
卻沒有注意到路邊的土地上.…有了些問題。
當天晚上下了一夜的暴雨,雨水衝刷了雲城,也將花街澆灌了一遍。薄歲晚上出去忙了之後回來實在累的不行,就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反正他明天就要開粉絲見麵會,這時候也終於能休息了。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
等薄歲出來的時候,這時紙紮人已經站在了廚房裡。
紙紮人這幾天急於討好新主人,在黑烏鴉的慫恿下,竟然想出了給薄歲做飯的餿主意。站在廚房的煤氣麵前開著火。
他睡醒之後就聞到一股子糊味兒。
還以為是自己忘了關什麼,出來之後看到紙紮人站在廚房。
愣了一下。你們在乾什麼?
剛睡醒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啞,卻好聽的驚人。
鬼鴉和紙紮人正準備給大佬驚喜,就忽然聽見這道聲音,紙紮人手沒拿穩,被嚇的一下子扔了鏟子。
鍋外的火蹭一下的冒了上來。燒了黑烏鴉一翅膀的灰。
薄歲眼皮一跳,就發現紙紮人手沒了。
他沉默了會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紙人在廚房做飯燒沒了手?這特麼小品都不敢這麼演。
他眼角直跳,這時候闖了大禍的紙紮人和黑烏鴉才剛從薄歲朦朧的聲音中回過神來。廚房裡燒了一片。紙紮人無辜的看著薄歲。
薄歲又看向了黑烏鴉,可憐兮兮的鬼鴉也無辜的看著他。
薄.
他到底為什麼要收留這兩個。不過即使這樣想著,他還是進去收拾了爛攤子。算了,今天出去吃吧。
擔心大佬燉了他們的鬼鴉和紙紮人這才鬆了口氣。薄歲關了煤氣灶看向紙紮人,忍不住問了問。你真沒想起你主人是誰?
薄歲聲音恢複了之後其實是想過放紙紮人回去的,但是好像對方已經傻了。就是他開口讓它不傻也變不回去了。
薄歲看著狼藉的廚房,額頭輕跳了下。這次紙紮人想了半天卻遲疑了一下。好像有點印象了。
薄歲鬆了口氣,謝天謝地隻想讓這個小紙人趕快回他主人那兒去。他這兒實在是不行了。然而紙紮人在想了半天之後卻道∶好像是姓邪。
姓邪?這個姓還挺偏的。
薄歲皺了皺眉。還有呢?全名是什麼?
這個紙紮人這次隻是來偷東西,但是沒有做過什麼大惡。薄歲估計這個小邪崇是哪個野路子天師帶來的,那種沒有在天師堂等級注冊的。
想著確定對方身份之後還是還給對方吧。養這麼一個邪祟應該還挺珍貴的。
他認真的聽著。
一邊的黑烏鴉卻左看看,又看看,有些疑惑。大佬不是已經知道它們的主人是誰了嗎?怎麼今天還要問?
不過雖然疑惑,它卻沒有說出來,隻是糾結的閉上嘴。
紙紮人在眼前的主人問了半天之後,遲疑的想了會兒。邪....邪神?
我記得之前一直有人這麼叫他。紙紮人的聲音平板又呆滯。薄歲皺眉仔細想了想。
邪神,這人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
他剛皺眉拿起水杯來。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邪神?
等等。
這不是原著那本裡那位不可言說的大佬嗎?
薄歲記不清那個邪.神的.名.字,但好歹也記得這麼一個尊稱。這特麼可是全文隱藏大佬啊。
所以.…他這是把邪神的小弟給洗傻了?
薄歲僵.硬.的轉過頭去,看向麵前傻兮兮的紙紮人。你之前的主人是邪神?他又確認了一遍。
這次紙紮人點頭的很乾脆。
薄歲,薄歲端著杯子,告訴自己冷靜一點,沒有事。
隻是一個屬下而已,按理來說像那種隱藏大佬信徒都有很多。失蹤這一個,應該不會被注意到品。
就在薄歲鬆了口氣時這時候黑烏鴉終於憋不住了,歪著腦袋道∶大佬,你問這個乾什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也是邪神的屬下啊。
薄歲…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什麼我競然偷了邪神一個屬下?鬼鴉無烹臉∶…..大佬,不是兩個嗎?
哈哈哈哈,小鹹魚現在為偷了兩個震驚,後麵偷多了就不愁了(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