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看過去,這些邪崇能夠察覺到?
周圍除了無頭女鬼和鬼骷顱再沒有彆的人,薄歲很輕易的就得出了這麼個結論。每次他看過去的時候,這兩隻都會有反應,而且很害怕?
他看的有意思,微微眯了眯眼。
頓時覺得這個對付邪崇的辦法還挺好玩的。
如果說薄歲原本隻是轉移注意力,這時候卻是真的完全被吸引住了。一晚上時間試探的不亦樂乎。
先是幾隻邪崇輪流看看,又看向了自己家附近的酒店裡。想要看看鬼鴉和紙紮人在做什麼。
結果這一看,薄歲表情就有些古怪了。鬼鴉和紙紮人兩個居然在酒店裡打遊戲?
兩隻邪祟一人一個手柄,大半夜的還打的停不下來。薄歲沉默了會兒,竟然有著詭異的濾鏡破碎的感覺。
雖然早知道自家被拐來的兩隻不怎麼可靠,可是怎麼感覺比之前自己遇見的那三隻還要不靠譜。居然會像人類一樣熬夜偷打遊戲。
薄歲甚至還看見鬼鴉用翅膀揮著手柄,在輸了的時候,還打字和對麵的隊友互罵,完全一副暴躁老哥的樣子。
而看起來十分凶惡的紙紮人,這時候則完全一臉委屈。薄
畫麵太過辣眼他已經不忍心看了。
薄歲把兩隻邪崇玩的遊戲記下之後收回目光來。這時候和對麵互噴完的鬼鴉揮了揮翅膀,換了口氣這才回過頭來。
有些晦氣的放下手柄。都是一群小辣雞。
數,對了,你剛才有沒有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紙紮人木訥的搖了搖頭。
鬼鴉皺了皺眉,想著估計是自己剛才在氣頭上感覺錯了,都怪對麵太菜了!鬼鴉罵完之後又氣勢洶洶的拿起了手柄。
回過頭看向紙紮人∶繼續!
這幾天大佬不在,反正也閒著沒事情。他一定要把對麵的小辣雞戰隊給打爆。
這邊鬼鴉和紙紮人玩的正高興,薄歲收回目光來之後,剛眉梢放鬆下來,頓時眉心一痛。這種忽如其來的疼痛比起剛才還要再強烈些。
薄歲頓時反應了過來。這是………也看向外麵的後遺症?
薄歲不知道注視雖然是每個神明的必備技能,但是也得需要大量的神力支撐才能夠做到。他作為新生的神明來說,能夠一晚上接連注視兩個地方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不過薄歲雖然不知道神明力量的事情,但是他晚上看的眼睛眉心都不舒服,這時候在試驗出這種能力之後也不準備繼續了。
翻了個身過來之後,慢慢閉上了眼。
過了會兒睡了過去,那個畫皮鬼和骷顱鬼幾個已經離開了山上,薄歲這時候終於能夠放下心安心睡了。
席懸生在不遠處的床上,一直能夠聽到小主播翻來覆去的聲音,不過因為規則製約,他並沒有發現薄歲身上的神力波動。
而是以為對方隻是晚上睡不著而已。
席懸生眉梢微微頓了頓,在薄歲呼吸均勻之後慢慢睜開眼來。想要讓外麵繼續下雨,這時候卻頓了-下.
這件事情昨天已經做過了,再做一次小主播可能會懷疑。
而且……對方沙發上已經有了暖和的毯子。席懸生隻能遺憾的停下了手。不過,不著急。他還有的是時間。
晚上兩人都閉上了眼,今天晚上夜裡靜悄悄的,再沒有了吵的人睡不著覺的雨聲。薄歲隻覺得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的。
就連早上起來,昨晚被傷到的眉心也不疼了。
他起來之後掀開被子先清醒了會兒,就發現席先生已經不見了。對麵的床上被整理的整齊,卻-個人也沒有。
薄歲有些疑惑的起身來,就看到管家正在門外。席先生呢?薄歲不由開口問了句。
管家看到是薄先生之後道∶席先生早上有工作,就先走了。不過中午應該會回來。
席先生吩咐廚房準備了早餐,您這會兒要用嗎?薄歲看了眼時間之後點了點頭。
看著管家離開,有些感慨。即使是像席先生這樣的有錢人,一天也很忙碌啊。果然,地位都不是白來的。
薄歲搖了搖頭之後,去洗漱吃飯,這時候因為席懸生不在,他吃的慢了些。
不過今早起來,在吃早飯的時候薄歲倒是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他把目光投向畫皮鬼幾人的時候,隱約看見山下好像多了很多邪祟。
之前雲城的邪崇都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幾乎那些區域的都見過,怎麼又有邪祟了?
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薄歲微微有些疑惑。
這時候想著不能叫鬼鴉和紙紮人兩隻邪崇再這麼不務正業下去,就拿出手機來給兩人發了短信。吃飯了嗎?
鬼鴉通宵打了一夜遊戲之後,就收到兩天沒有聯係的大佬短信,頓時睜大了眼睛,坐起身來。嘎,大佬給我發消息了。還是問候我們。紙紮人立刻擠了過來。
薄歲頓了頓,就在兩隻邪崇以為他要給它們點外賣加餐的時候。打字道∶吃了就該乾活了。
我看你們這兩天閒著也沒有事情,不如去查查雲城最近多出來的邪崇的事情。鬼鴉∶這.大佬怎麼變了?大佬不是一直很體恤它們的嗎?
它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對大佬說的話也不敢敷衍。仔細想了想雲城最近多出來的邪祟,立馬答應了下來。
大佬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
薄歲看著鬼鴉和紙紮人雖然在他不在的時候玩物喪誌,但是卻認錯態度良好,不由滿意了些,最終心軟還是道∶我給你們叫了外賣,知道你們沒吃飯,吃了再去吧。
他說完之後正好這時候外賣到門口的鈴聲響了起來。外賣小哥把東西放在外麵就離開了。鬼鴉還有些驚訝∶大佬還給他們點了飯?等等,大佬怎麼知道它們沒吃?
鬼鴉莫名有種它們做什麼事情大佬都知道的感覺,不由有些疑惑,但是它想了半天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以為是自己想多了,這時候隻能向大佬道謝。
蒲歲慰問完小弟之後收回手機來。
這時候再一次感歎起有那種注視能力的方便來。有這個能力,他以後找A級邪崇也方便的多。
正在這時,特殊管理局已經整理出一小部分最近進入雲城的邪崇名單了。
其中A級的還不少,甚至還有當年從雲城逃出去的邪崇,現在居然也回來了。這其中是誰的手筆一眼就能叫人看出來。
大長老還是不說嗎?宗朔看了眼裡麵的男人。
大長老這幾天一直被留在特殊管理局審問,從來沒有出去過。在昨天影子已經被審問出來之後,他似乎已經淡定了很多。
這時候居然始終沒有變色。
天師堂的影子已經承認了,並且我們的人已經過去取證。
即使是天師堂其他人摘得出去,大長老你和無長老卻是摘不出去了。
天師堂五位長老。
多年起在驅除邪崇時死了一位,剩下的兩位除了陳玄與陳鼎,早就被架空了,手中根本沒有實權。
這些年來,天師堂幾乎一直把持在兩人手中。
就連易懷咎現在都無法確定天師堂裡有多少無辜的人。
他神色略沉了些,陳玄這時候卻麵色平靜。承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呢。特殊管理局不是已經認定了嗎。
宗朔冷哼了聲。
其實也不需要大長老你的承認,確鑿的證據就在眼前,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隻是我一直很奇怪,你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雲城最近多出來的邪崇和你們有關吧?人造神組織又在打什麼主意?
宗朔現在已經不承認天師堂了,而是以人造神組織代稱,他目光緊緊的盯著陳玄。審問到現在,陳玄就是人造神組織的首領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
隻是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看起來這對於天師堂也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也是易懷咎一直想要知道的。
影子雖然爆出了很多人造神組織的事情,但是卻沒有說這一點,這一點隻有大長老本人才知道。他也看向大長老。
審訊室裡十分安靜,過了會兒大長老才淡淡地睜開眼睛道∶這件事想必特殊管理也沒有告訴過你們。
也是,像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宣揚出去呢。
這個世界上不能沒有神明,如果沒有神明,那麼這片土地上的靈氣就會越來越貧瘠,直至徹底枯涸。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幾年靈氣越來越少了嗎?
易懷咎微微怔了怔,倏然抬起眼來。靈氣越來越少?
對這件事他其實體會最多。
特殊管理局依賴於儀器,而天師們施法請祖師都是依賴於靈氣術法的。近幾年靈氣確實是越來越貧瘠了,而且天師堂內出現的有天賦的新生弟子是越來越少了。
很多天師血脈一出生居然是普通人,沒有絲毫靈力。
他眉頭緊皺著,大長老似乎是料到了他的反應,淡淡道∶如果始終沒有新生的神明誕生,不出十年,世上的靈氣就會徹底消失。
沒有玄學沒有術法,所有人都會變成普通人。更不用說什麼天師了。
可是天師一脈足足傳承了幾乾年。陳玄怎麼可能讓它在自己手裡斷絕。所以他才要造出神明來。
哪怕是神誌不清害人無數的偽神,隻要能夠維持住靈氣的平衡就可以,為此他們不介意犧牲一些人。
他抬起眼來,宗朔也被這事實震驚了一下,隨即又皺眉反駁。可是那位邪神不是神明嗎?隻要有他在,你們根本不用造神。
邪神?
大長老忽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著宗朔兩人。那位邪神早就不是神明了。
而且對方更應該希望於世界上——沒有神明。
薄歲隻是閒來沒事乾,在養足.精.神之後,想起易懷咎將目光投向了他。卻沒想到會突然聽到這麼一個大瓜,頓時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薄歲給邪祟們一個愛的注視~邪祟們戰戰兢兢∶邪、邪神又生氣了?
真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