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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顧如琢顯然沒料到這個任務, 他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我跟他在一起才多久, 現在求婚不合適吧?”
“顧如琢老師你自己說的問題, 如果沒有信心,不如努力一下試試看嘛。”工作人員循循善誘,“這也是咱們上節目的目的,不是嗎?”
“那他要是不答應,我的臉也全丟光了啊。廣大網友都會知道我老婆不願意跟我結婚。”
顧如琢在這裡笑, 很懶散地說, “好啊,我去試試吧,我還沒求過婚呢, 說不定,萬一呢。”
他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很不正經,聽著像開玩笑,又像是在認真, 工作人員互相對視一眼,彼此說:“顧老師加油!”
“我儘量。”顧如琢點頭笑了笑。
所有工作人員長出一口氣。
他們倒是也沒想過要顧如琢真的求婚——這種時間段, 以顧如琢和程不遇的身價, 在他們節目上就被逼著求婚肯定不合適,所以他們的態度很溫和, 是商量的語氣。本來顧如琢以往在綜藝裡就是沒人管得住的類型,他們都做好準備要被噎回來了。
結果沒有想到,他居然乖乖應了下來。
綜藝采訪就錄製到這裡。
預告片很快放出,顧如琢的片段剪輯中,他一臉疑惑地問:“求婚?”自然成了最大爆點。
除此之外, 節目組消音了程不遇和顧如琢各自的回答,引得網友更加好奇。
網友:“進展好快!這是他向程不遇求婚還是程不遇跟他求婚了啊!”
“笑死,每次到了這個節目就開始討論他們到底誰0誰1,什麼時候可以停止。”
“臥槽,他們兩個人到底什麼矛盾啊,太好奇了!這次開直播嗎!”
“開的開的,明天就開,兩個人都有任務好像。就是不知道都是什麼。”
一眾人猜來猜去,全都沒猜到點上。
第二天正式開始錄製。
程不遇在出發之前,終於領到了自己的任務——和顧如琢一起做飯、吃飯,要做一道有蔥薑蒜的菜並和顧如琢一起吃下去,還要做一道甜品,讓顧如琢也吃下去。但是不能讓顧如琢知道這是任務內容。
這個任務聽起來實在是非常簡單。
網友爆笑:“程不遇到底采訪時說了什麼啊,怎麼任務是這個,難道是他覺得最大的矛盾是家務分攤不均?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從來沒做飯?”
“按照他倆參加第一期的那個德行,我看程不遇八成在家是不做飯的,自己打拚時期做飯的技能估計都忘了哈哈哈哈,在家拚命點外賣。他們倆都不請家政的嗎?”
“都到處跑,哪有時間請家政啊,團隊一人配一個營養師跟著跑,戀綜合體節目肯定沒辦法再讓廚師跟著的。”
“笑死,彆人的矛盾都是婆媳,帶娃,事業和家庭,七年之癢什麼的,他們倆是誰做飯。”
這期錄製地點就在溪城。
他們過去一次之後,節目組跟著過去過一次,因為程不遇的家在老式的小區樓房中,節目組提前上下左右都打點好了,確保到時候居民不會過於打擾拍攝進程。
顧如琢和程不遇輕裝上路,一人兩個行李箱,重新回到了溪城。
這期主題是“家人”,他們這個父母雙亡組反而過得最自在,而且因為之前已經來過一次,所以他們的表現比之前更加熟練。
反而是網友們沒有想到。跟著直播鏡頭,網友們看見了程不遇昔日的家。
今天程不遇穿得也很簡單,和顧如琢簡單的情侶裝,顧如琢在定演唱會造型,發色染成了銀灰色,穿一身粉色休閒t恤,顯得很少年氣,又帶著點痞氣。程不遇是藍色的t恤,黑發黑眸,皮膚白,一眼望過去就乖乖的。
網友:“這倆走在路上,準以為程不遇是被不良少年綁架的學生。”
“劫財劫色?”
“那肯定是劫色!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重新住回來,先把生活用品收拾好了,隨後就開始考慮晚飯的事了。
“點外賣,還是出去吃?”顧如琢問,他看了一眼這個環節的資料卡,“懷舊環節——《一家人的晚餐》,叫我們自由準備,其他夫妻組都是家裡人準備飯菜呢。”
他們這邊不被允許使用網絡設備,隻允許看內部轉接過來的彈幕列表。
網友:“好心酸哦,兩個人都沒有家人了,就剩下他們彼此。”
“沒啥心酸的,其實這種戀愛最省心,隔壁那對夫妻你們看尬不尬嘛。”
“有人科普隔壁夫妻是什麼樣的嗎?”
“有!好像是說老一輩不合,公婆七八年沒有去媳婦家,這次硬要聚在一起,尷尬到頭發絲,這對夫妻每次吵都是因為父母的事。”
這次他們整理好了床鋪,準備一起睡主臥。顧如琢才注意到主臥沒有窗,還有四麵黑洞洞的立櫃,他說:“這房間睡著不舒服吧。”
程不遇說:“嗯,晚上有點害怕,所以你過來陪我睡嘛。”
程不遇沒有留神,稍微漏了點溪城這邊被帶歪的敬城口音,軟,尾音往下撇,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
顧如琢笑:“好。”
他又四下打量了一圈:“這房子你想賣嗎?不想賣,回頭就重新裝修一下,你覺得呢?”
程不遇說:“賣吧,媽媽以後遷回敬城了,這邊就不用回來了。”
顧如琢點點頭說:“好。”
兩個人聊的事很瑣碎,很真實,網友們都安靜下來看。
“晚上……”程不遇望著顧如琢,想起自己還有個任務,於是說,“我們一起做飯吧師哥,彆的cp都有一家人吃飯的環節。”
“好,那我們一起做飯。”顧如琢也沒起疑,“你想吃點什麼?你給我打下手吧。”
程不遇說:“我做吧,師哥,我想給你做一頓飯。”
顧如琢停滯了一下,瞥他一眼:“不用我來?這不會是你的任務吧?”
程不遇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想到他察覺得這麼快,他硬著頭皮,冷靜安定地:“沒有,不是。”